“臥槽?我看到了什麼?”
“去看孫隊的視角,能看到全貌!”
“這是什麼神法?怎麼從來沒見過?”
“這是神兵領域呀!我的天!神兵領域!”
“太tm榮幸了!我有生之年,還能親眼見證神兵領域的誕生?”
對世人而言,這的確是天大的榮幸!
誰曾想過,在《天驕》的舞台上,竟能見到神兵領悟領域?
而身處雨巷城的人,更是心緒翻湧、熱淚盈眶!
外界之人,哪怕是隔著一層屏幕,都覺得死期將至、驚恐萬分,就更彆提這些真正身處地獄的雨巷人民了。
無儘紙鸞,像是要將這座小城徹底摧毀。
絕望的長夜中,那名身披黃雨衣的青年,盛放出了璀璨耀眼的霞光!
雨巷東城,建築樓頂。
葛斌手中拾著煞之刃,向空中連連飛刺,動作突兀一停。
他麵色一怔,驚覺夜空被點亮!
天降異象,天空旋渦流轉。
這片受詛之地,竟有祥雲徐徐鋪開,染儘天穹。
“好小子,是你吧。”
葛斌陰暗的雙眼,被映出一抹色彩,永遠僵硬的表情,露出了一絲喜色。
武烈大廈,頂層天台。
一株無比粗大的梧桐樹,直衝天際,萬千枝條肆意鋪開,抽打夜空紙鸞。
一名女子的麵龐露在樹皮外,她雙目有些迷離,遙望河西夜空。
“小陸......”
柳韻嵐口中喃喃,望著那連接天地的光彩,看著夜空中驚慌飛舞的紙鸞。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道少年的身影。
少年?
十八歲,應該是青年了。
可在柳韻嵐的印象中,陸燃就是那頭角崢嶸、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這麼多年來,這一方天地永遠是那般陰暗。
直至那場雷雨夜。
一名手執雙刀的少年,披著亮眼的黃色雨衣,闖入了她的眼簾。
“哈哈哈哈哈哈!”
雨巷家園小區,居民樓頂。
遍體鱗傷的陳境,豎著一麵紅色大旗,用紅色罩子守護一片區域。
“小鬼,是你,一定是你!”
陳境哈哈大笑著,縱然渾身傷口遍布、血水流淌,依舊死死固定著大旗。
他的意識有些模糊,聲音卻響徹天際:
“殺!殺!殺!!”
“呼!!”
一道虹光飛上夜空,綻放著絢麗的光彩。
淺紅、橘紅、金紅、深紅
它似一條柔軟的緞帶,又似哪吒三太子的混天綾。
它帶著特有的曲線,急速飛向夜空。
“唳!!”
祥雲旋渦下,紙鸞胡亂拍打著羽翼,驚恐鳴叫。
一片片紙羽灑下,似是要將緞帶撕碎。
然而,當紙羽飛刺這道虹光時,瞬間灰飛煙滅!
另有不少紙羽,從虹光邊緣處掠過,同樣被焚燒殆儘。
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虹光竟然盤旋上飛,直撲一隻紙鸞。
“唳!!”
紙鸞吹出紙風束,攪起紙風暴,卻無論如何也擋不住虹光前行。
它怕了!
紙鸞一族沒有眼睛可透露情緒,但它的肢體動作,出賣了它的心。
紙鸞竭儘全力想要逃離,卻為時已晚。
虹光靈活而迅敏,真如混天綾一般,捆向紙鸞。
“唳~~~”
紙鸞一聲淒慘哀嚎,通體由紙羽拚湊的它,可謂是一沾既燃。
本就破破爛爛的長長尾羽,頓時化作飛灰。
紙鸞顧不得許多,祭出了看家本領,身軀轟然破碎,無儘紙羽揮灑。
邪法·一鸞千紙!
這一次,它失算了。
金紅彩練當空舞!
盤繞翻飛,滌蕩人間。
地麵十字路口處,陸燃依舊雙手執刀,仰望夜空。
又細又長的霞光刀,嗡嗡作響,刀身之中,竟又飛出來一抹虹光。
或者,就該稱呼它為霞光!
一條、兩條...七條、八條......十八條!
足足十八道霞光自刀中飛出,向夜空中飛去。
這無比壯觀的一幕,令人目眩神迷,又心神激蕩。
曾經不可一世的紙鸞一族,不再試圖摧毀城市,轉而逃跑。
一道道霞光急速飛掠,窮追不舍,用邪魔之軀,引燃了整片天空。
更有紙鸞剛剛現身於高空中,便被城市上空旋轉的祥雲旋渦,徹底湮滅。
這是一個無比特殊的十五之夜。
明明是黑夜,卻天光大亮。
明明該是雨霧繚繞,卻是一片祥雲瑞靄。
雨巷城的一家家一戶戶內,許許多多人克服著恐懼,尋著光亮來到窗前。
人們或站或跪,或錯愕、或虔誠、或熱淚盈眶,仰望著從未見過的神跡。
其實,人們大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天驕》之夜,尤其是有陸燃出征的日子,每一位雨巷人都在關注著他。
人們的心中,也早已將這位少年,當成了家鄉的守護神。
普通人如此,望月人也未能幸免。
原本的生死之戰,突然轉變了性質。
剛剛還九死一生的望月人們,受陸燃庇佑,就此變成了神跡的見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