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夜刀與霞光刀吃美了。
隨著陸燃不斷搜集神墟碎片,一雙唐刀的震動幅度越來越大。
尤其是霞光刀!
它畢竟是父親的佩刀,在成長方麵,它遠比寂夜刀起步早。
當這場盛大的賜福結束時,霞光刀嗡嗡作響,好像陸燃一不留神,刀刃就會脫手一般。
陸燃心頭狂喜!
這專屬於“北風刀”一派的神墟,著實令霞光刀獲益匪淺!
與陸燃一樣,霞光刀想要晉升為神兵,同樣需要一個契機。
不同的是,陸燃不清楚自己晉級的契機在哪。
但很快,他又有些擔憂。
因為顏霜姿失蹤了!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隨著破碎的神墟,一同消失在了這個世界裡。
難不成,她也炸了?
陸燃忍不住暗暗揣測,自己吸收的殘磚碎瓦中,是不是有顏霜姿的屍骨混在裡麵。
嗯.應該不至於吧。
陸燃還給鄧玉湘打了電話,講述了城中發生的一切。
大夢魘的反應,終於讓陸燃鬆了口氣。
她說,顏霜姿真的很幸運。
雖然鄧玉湘也不知道摯友去了哪裡,但顏霜姿一定是去領賞了。
陸燃和斯仙仙又在城中等候了一周,沒等來顏霜姿回還,他便拽著玩瘋了的斯仙仙,啟程返鄉了。
臘月初八這天,陸燃先是將斯仙仙送回了錦川市,並在站台上,親手將她交給了斯阿姨。
在阿姨的一聲聲感謝,與斯仙仙的不舍道彆中,陸燃又上了列車,踏上了歸途。
回到雨巷城時,已臨近黃昏。
“呼”
出站口外,陸燃深深地舒了口氣,看著門可羅雀的車站。
在雨巷城這個小站點裡,隻有十幾人下車。
寒風吹過,摻雜著點點霜雪,撲打著麵龐。
陸燃愈感淒涼。
清晨時分,他還在神明腳下、北風城中。
那人頭攢動、熱鬨非凡的景象,與眼前這冷清畫麵對比起來,讓陸燃心中的落差感極大。
他默默駐足了一會兒,這才去往了一旁的超市。
買上牛奶和麵包之後,陸燃打了個車,去往了武烈河畔。
又一次,陸燃爬上了廢棄居民樓的天台。
“爸,好久沒來看你了。”
陸燃小聲說著,來到天台一角,將買來的牛奶和麵包,放在了石製圍欄上。
“我是溪境五段了,差一點,就能跟你在同一個大境界了。”
陸燃退後兩步,左手懷抱雙刀,右手抽出了其中的霞光刀。
“你的老戰友,也快成為神兵了。”
不知為何,陸燃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伱說,等霞光彙聚出器靈之後,我該叫他叔叔麼?”
“嗯各論各的也行。”
“我叫他叔叔,他叫我主人。”
黑衣少年像極了一個精神病人。
在這冰冷的寒冬臘月裡,孤身站在破舊的天台上,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良久,陸燃轉頭望向南方,看著那滾滾流淌的武烈河水。
在這片白茫茫的世界裡,萬物沉寂,天地冰封。
唯有這條武烈大河,固執的流淌著。
河麵之上還有濃濃的白霧升騰,就好像這河水是滾燙的沸水。
管你天寒地凍,我自波濤洶湧。
“嘎吱,嘎吱”
陸燃腳踏著積雪,發出奇妙的聲響,來到石欄前。
他的眼神竟有些迷離,似是看入了神。
夕陽西下,
餘暉落在黑衣少年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暗金色的輪廓,煞是美麗。
日暮向晚,
美麗的輪廓漸漸消失,少年的頭上,已然落滿了霜雪。
而他依舊看著,入神的望著河流。
似乎,
那些妄圖阻攔它的,均被卷入了滾滾洪流之中。
亦或是化作河麵上的縷縷白霧,終會消弭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