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中部邪竹,眾人麵前不遠處,是一個規模更大的正房,且還是二層樓的那種。
從外部看,這座宅院絕不止這麼大點地方,想必還有後院。
“我也感覺到了,涼颼颼的。”常瑩小聲嘀咕著,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嗯”田恬悄悄伸出手,抱住了常瑩的手臂。
眾人當然也能嗅到鬼氣,隻是他們的鼻子,沒有陸燃那麼好使罷了。
“柔茵?”郝天站在屋門緊閉的正房前,仰頭望著二樓敞開的窗子。
院內一片寂靜,這讓郝天的聲音顯得很突兀。
“柔茵?”郝天等候片刻,再度喚道,“我那邊曆練任務結束了,這次來,給你帶了鴨貨。”
窗內,終於傳來了一道年輕女子的聲音:
“放門口吧。”
她的聲線清冷,帶著淡淡的疏離。
僅一句話,便讓這幽靜的宅院,顯得有些寒涼。
再看此時的郝天,哪裡還有東霆信徒該有的倨傲樣子?
他苦惱的抓了抓頭發,再度開口:“我在途中遇到了幾位優秀的年輕人,想與伱結識一番。”
微風輕起,唯有竹葉沙沙作響,女子並無回音。
郝天不死心:“你天天自己待著,早晚得悶出病來。
每次出宅,你又要經曆那些哎,跟同齡人說說話吧。”
二樓窗內,終於傳來了女子淡淡的話語聲:“不見,諸位請回。”
幾人麵麵相覷。
好家夥,比劍一信徒都高冷啊?
郝天依舊不死心:“好歹讓幾位客人敬拜一下忘泉大人,這是信徒該有的禮節。”
看得出來,這位哥哥的確很儘力。
驀地,一隻纖手落在了窗沿處,就連指節處的紋路都很淺,像是個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唯一不美的是,這隻手掌似乎過於白皙了。
隨即,一道倩影站在窗前。
女子有著一張極美的容顏,看得眾人暗暗讚歎。
缺點同樣明顯,與她的手一樣,過於白了。
甚至像是一種病態的白。
不過,還沒到邪魔·胭紙人那種“慘白”的程度,所以尚處於美的範疇內。
她眉頭輕蹙,有些不滿:“忘泉大人不喜過多人知曉她的存在,你”
話音未落,女子便停了下來。
她的眼神無比空洞,卻是落在陸燃幾人的身影上。
說來奇怪,她那一雙眼瞳,明明沒有焦距,顯然見不到任何。
但眾人覺得,對方就是在打量幾人。
陸燃是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一雙無神的眼睛,盯到心裡發慌。
“幸會。”陸燃打破了詭異的氛圍。
李柔茵輕輕頷首,態度稍有轉變。
她薄唇輕啟,淡淡開口:“忘泉大人不喜叨擾,帶他們在殿外敬拜即可。”
郝天麵色一喜,提起竹籃:“好,我這就帶他們去!
你也下來吧,吃點東西,解解饞。”
“把東西送上來。”李柔茵向後退開,倩影消失在窗前。
“沒問題!”郝天當即開口。
窗內,又傳來了清冷的聲線:“讓剛才說話的那個送。”
霎時間,幾人紛紛看向陸燃。
陸燃:“.”
郝天麵色尷尬,快步走向陸燃:“兄弟,幫幫忙!
她自己待久了,性子難免有些嗯,她難得要吃東西,幫幫忙。”
陸燃小聲道:“你妹真是盲人麼?”
郝天:“這有什麼好騙你的,我做夢都想她無病無災!”
陸燃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竹籃。
“感謝!”郝天重重拍了拍陸燃的肩膀,隨即快步走到正房大門前。
隨著大門敞開,眾人這才意識到,這並不是正房,而是正堂,類似於會客廳堂。
屋內擺放著各種竹木家具,精美彆致。
再向前,另有兩扇分開左右的大門,後院彆有洞天。
院中不僅鬱鬱蔥蔥的竹木,還鋪設有石板小路,更有假山池塘、奇花異草環繞。
“從那裡上去。”郝天指著堂屋一角,“拜托了,陸兄。
她要是說什麼過分的話,有什麼冒犯之處,千萬彆跟她計較!出去後我給你道歉,怎麼補償都行!
兄弟,算我欠你一次!以後你有什麼事兒,儘管開口!”
田恬有點擔憂,小聲道:“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郝天也有些無奈:“怎麼可能有危險,隻是此處的神明氣質有些特殊罷了。
這裡可是大夏管控的地盤,我也是正經的信徒學員。
你看,這是我錢塘江大學的學生證.”
“行了。”陸燃看了一眼卑微請求的哥哥,拎著竹籃,向竹木台階走去。
“萬分感謝,陸兄!”郝天語速很快,聲音壓得很低,“送佛送到西,你勸她多吃點吧,最好把鴨翅全吃了.”
陸燃擺了擺手,步步登上二樓。
“你有一雙美麗的眼睛。”他尚未登上二樓,就聽到了李柔茵的淡淡話語聲。
陸燃:?
他步伐稍緩,正有些遲疑時,女子清冷的聲線再度傳來:
“好想把它們摘下來。”
陸燃二話不說,調頭就走!
擦,
這鴨貨,愛nm誰送誰送,我可不送。
這也太嚇人了!
耳聽到“噔噔噔”的下樓腳步聲,廳堂中的郝天,整個人都傻了!
他見到陸燃匆忙的身影,急忙道:“陸兄,哎?你去哪啊陸兄?”
今日三更,12,18,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