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老頭兒單手提起被他抓住半張臉的,舉起頭頂,下一秒老頭兒橫跨一步,抓住此人的腦袋砸在了地磚上。
“一命抵一命,雞蛋也是命!”
老頭兒拍了拍手拎著斧子走進了院子,他沒理會院子裡有多少人,隻是轉身關上了院門,掛上了鎖頭之後老頭兒才開始打量院子的人。
有紋龍刺鳳,有身穿製服的。
“韓秀!你要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你現在是才觸犯法律!你最好舉手就擒,爭取寬宏處理。”
老頭兒掂了掂手中的消防斧,問道。
“誰打死了狗我打死誰,誰打死了豬我打死誰,誰扭斷了雞的脖子我扭斷誰的脖子,誰打斷了我六姨的腿我敲碎二百根骨頭,就這樣!誰先來,還是你們一起來!”
“韓秀,你現在給韓謙打電話,讓他放棄拍賣會,我們一切都可以商量。”
還有人不知死活,老頭兒扣了扣耳朵,輕聲道。
“你們不過來,那我過去了。”
老頭兒提斧上前。
前院的鄰居家的孩子半夜被驚醒,坐起身喊道。
“媽,誰家這麼吵啊!”
“乖,睡覺!你韓大爺可能在收拾院子呢,乖!睡覺哈~”
村婦摟著孩子哄著入睡,家裡的男人站在院子裡叼著煙盯著後院中傳出的哀嚎,小聲嘀咕。
“你說你們招惹他乾嘛啊?”
醫院裡,謙兒媽聽著醫生的叮囑,六姥姥的年紀大了,就算手術後骨頭接上了,以後的行動也可能也會有很大的問題,而且醫生還說了一句話。
老太太的心死了,身上的病能治,這心裡的他們沒辦法。
謙兒媽回到病房的時候看著和鈴鐺聊著天說著話,紅光滿麵的劉姥姥時,謙兒媽的眼淚下來了,鈴鐺和六太姥姥嘰嘰喳喳的說了很久,直到太姥姥躺下入睡,鈴鐺爬下床抓住奶奶的手走出病房,鈴鐺鬼使神差的開口。
“奶奶,太姥姥要走了,她剛才和我說看到了大黃狗在門口等她呢。”
謙兒媽的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找到了醫生告訴他們放棄了手術,不想讓老太太被折騰了。
清早五點。
院門被打開,老頭兒低著頭點了一支煙,陽光照射在身上,身上的鮮紅倒著著微光,右腿的小口鮮血涓涓細流。
醫院裡,韓謙握著六姥姥的手。
“六姥姥您說,我在呢!我在這兒呢。”
六姥姥伸出手摸著韓謙的臉,笑道。
“小韓謙啊!六姥姥最喜歡,最喜歡你了,姥姥家的櫃子還鎖著一把長命鎖你你把這個鎖頭送去給寵兒告訴溫暖以後再想吃六姥姥做的魚,小謙,姥姥不能給溫暖做喜歡吃的魚了。”
韓謙的眼淚猶如絲線,哽咽道。
“姥姥我坐,我來做。”
六姥姥笑道。
“我以後也不能陪著你去河裡摸田螺了,姥姥還想看寵兒結婚,姥姥還沒見過無憂無慮呢,小謙以後大黃狗來接我了,它在我對我搖尾巴!小謙,姥姥死後你把大黃狗埋在我身邊啊!姥姥孤單了一輩子,就它一直陪著姥姥呢。”
“我知道,我都知道,姥姥我都知道。”
“嗯~知道就好,不說了啊!姥姥累了。”
看著六姥姥閉上的眼睛,韓謙跪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哭的抽出。
謙兒站在床邊哽咽著撥通了老頭兒的電話,接到電話的老頭兒一言不發,轉身回了院子舉起了手中的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