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什麼辦法讓這一家三口最後心甘情願的賠償,道歉的!”
韓謙笑著沒有話說,小宋放下手裡的文件抬起頭看向白桃,輕聲道。
“白書脊,你們是在說去年夏天那個強奸案麼?這個事情最後鬨出了很多反轉,施暴方來報警了!甚至還起訴了被害者一家,因為他們家的狗崽子承受不住壓力要自殺了,不僅如此,孩子的父親被公司辭退,母親的工作也丟了。”
白桃有些好奇了,輕聲道。
“當時濱海的市漲還是李少奇吧?”
小宋點了點頭。
“嗯啊!就是他!”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桃還是沒忍住的開口問了,小宋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也沒發生什麼,當時那個狗崽子沒達成追究責任的條件,所以最後是不追究,回家加強管教的方式結束的,但是被害者家屬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就找了一個七十六歲的老頭兒天天拿著喇叭騎著小三輪追著這個狗崽子罵,罵他強奸犯,罵他畜生,早上從走出家門追著罵到學校,白天就在學校門口持續的罵,放學繼續罵,時間長了學校受不了了,隻能以狗崽子個人行為影響了其他同學的學習環境把他勸退了!”
白桃皺眉看向韓謙,小宋歎了口氣繼續道。
“這狗崽子不能去學校之後,老頭兒就拿著喇叭站在他家樓下罵,這倒是周圍的鄰居早晚都沒辦法好好休息,那期間鬨的矛盾越來越大,堵鎖眼的,扔雞蛋的,什麼事兒都有發生,我還為這個事情出警了幾次,可七十六歲了,我們也不能說什麼,當天勸了,老頭兒走了,第二天繼續來!而且這次老頭兒還帶著自己孫子來的,和狗崽子年紀一樣!身高都快一米八,兩百多斤!”
白桃聽後斜視韓謙,韓謙笑道。
“你這麼看我乾嘛?對方的確起訴了,說老頭兒辱罵他們一家,可事實調查之後,這個事情構不上誹謗罪,羞辱罪,因為老頭兒喊的都是事實啊,怎麼?敢做不敢讓人說唄?”
小宋聽後再次笑道。
“之後這狗崽子不出門之後,老頭兒就去狗崽子的父親公司罵,硬生生給這個男人罵的被公司辭退了,然後老頭兒去狗崽子母親的工作單位罵!堅持了一個月左右,這一家搬走了,可剛到了新的城市,又出現了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兒追著罵!不僅僅是老頭,是一個老年人的隊伍追著罵,又一次被罵的被勸退,辭退,一家人受不了了,跑回來給被害者家屬道歉了。”
白桃聽後瞪大眼睛問道。
“原諒了?”
白桃搖頭。
“並沒有!現在還在罵呢,因為現在已經過去一年了,那個狗崽子已經符合被追究的條件,他敢再造次就不是什麼回家教育的問題了,現在那個狗崽子的精神狀態都是患得患失的,見到歲數大老頭兒就捂著耳朵跑!這個狗崽子的人生已經廢了,沒有學校會收留他,沒有家教老師敢給他補課,他的父母也因此找到工作!之後這個事情也成為了濱海的警鐘,沒人敢依仗自己不夠追究責任條件的名義去犯罪了,真扛不住罵!”
白桃放下紙杯指著韓謙皺眉道。
“你真夠損的了啊!這主意估計也就你能想的出來。”
韓謙舉起雙手笑道。
“我可什麼都沒做啊,整個事情我都沒摻和!你要說我犯法了,我認啊!我最多被關五天,我在乎這五天麼?但是這麼做給濱海敲了一個警鐘!沒人敢依仗自己年紀小肆無忌憚的去欺負人了,我還聽說那個被害者的父親成立了一個民間社團,專門幫助那些被欺負的孩子!你說,他犯法了麼?你說,我的存在對濱海是好還是壞呢?”
白桃皺眉怒道。
“人之初,性本善!”
韓謙轉過頭看向窗外,輕聲道。
“我第一次見馮倫的時候,他正在保護一個被狗崽子們欺負的拾荒老人!小塗坤當時也在場。”
隨後韓謙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白桃,當年歐洲那邊做過一個實驗,一個女人把自己麻醉站在了馬路的中間,告訴過路人可以做任何事情,並且不會負任何法律責任,起初大家隻是撓了撓癢癢,捏捏手,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人去脫了她的衣服,有人去摸了她的屁股,全程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發生的一切,最後甚至有人拿出了刀具貼近了她的脖子,被趕來的實驗人員阻攔,最後把這位科學家接走了,真的是人之初,性本善麼?善!是因為有法律的約束,當沒有法律,人性的惡會讓你作嘔,會讓你做噩夢,會讓你發出一聲聲充滿恐懼的尖叫!”
白桃緊皺著眉頭,韓謙笑道。
“有些人被法律約束,他們害怕法律!可你說,馮倫害怕法律麼?馮倫不怕,可你問馮倫怕不怕韓謙呢?他敢說不怕?我在問你,陳強害怕法律麼?他不怕,但是你問他現在害怕韓謙麼?他害怕!京城那個精神病,你們法律能約束的了?你們約束不了,約束這個精神病的人叫韓謙,再說那個狗崽子,你們有辦法處理?你們沒有辦法,你們隻能看他逍遙法外,可憑什麼做錯了事兒能不受到懲罰?犯錯立整挨打,這是我的韓謙給濱海定的規矩!”
白桃眼神複雜的韓謙,她依然選擇了沉默。
韓謙轉過頭對著小宋笑道。
“宋啊!給我來個英文!你現在最想說的!”
小宋笑道。
“everyone,濱海的every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