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去哪?”微生翎看向前方“這不是回221b的路吧?”
“去其他的案發現場。”夏洛克看向窗外“那邊的線索太少,局限性太多,我需要更多的信息。”
其他案發點都有警察在守著,夏洛克這張臉已經很有名了,都知道他是蘇格蘭場的偵探顧問,也就讓他進去了。
“要換在從前,我和夏洛克要進來都得用一些特彆的辦法。”華生不禁感歎。
“什麼?”
“像是什麼翻窗翻牆,調虎離山,偽裝混入,要麼他就會乾脆的把格雷格的警官證偷過來。”
說到這個,他有些心累。
都說了,夏洛克?福爾摩斯可以是一名洞察人心的偵探,也可以是一個技藝絕倫的小偷。
“……”
他們這……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啊。
這個公寓還保留著之前的樣子,之前死者所在的位置被用白線畫出一個人形。
“這個形狀,姿態……”
夏洛克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有一張信息網從他眼前展開,地板上的腳印,家具上落下的灰塵,角落裡紫色的花瓣……
“沒有。”他低聲道。
“沒有?什麼沒有?”微生翎疑惑。
“腳印……腳印!這裡沒有受害者自己的腳印,周圍都隻有警察戴著鞋套的印記!”夏洛克眼神犀利“去下一個地方!”
走遍了所有案發現場,除了最新現場,剩下的所有地方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他們停留在第一個受害者死亡的地方,開始整理思緒。
“這代表什麼呢?是凶手挑釁,還是最後一個沒來得及清理?”華生低頭思考,微生翎眨眨眼,“是警察來的太快,導致凶手沒來得及清理最新痕跡嗎?”
“不,”夏洛克說的斬釘截鐵“最新現場的地麵並沒有被清理過的痕跡,留下來的腳印也並不匆忙,而且腳印隻在入口到廚房那一片。”
“修理工嗎?”
手機一聲響,華生低頭看了一眼消息“是格雷格的信息。”他把手機遞給夏洛克,夏洛克看著手機上的信息,若有所思。
“管道修理工?強森?帕爾多,31歲……各方麵都對的上,這個就是腳印的主人。”
“拙劣的掩人耳目的手段,用來忽悠蘇格蘭場足夠了。”
他把手機扔給華生“不是凶手,是用來故布疑陣的,不過,這個人嘴裡應該能問出一點東西,約翰,幫我發一條消息給格雷格,審問這個管道工來到科榮家的時候看到了什麼,有沒有其他人,最重要的是,當時的狀態。”
華生已經很習慣幫助夏洛克發消息了,微生翎看著忽略周圍人陷入頭腦風暴裡的夏洛克,看見他手中捏著的那片紫色的花瓣。
“會不會是……花語?”
“很多地方的花語都是不同的,這個可能性不大,紫色鬱金香,迎春花,罌粟……無論怎麼尋找,這些花語都沒有任何有意義的地方。”
夏洛克下意識的回答。
“紅色罌粟,黃色迎春,紫色鬱金香,藍色勿忘我,粉色玫瑰,白色的小雛菊,這中間一定還缺點什麼……”
缺點什麼不知道,但我缺的一定是腦子。
微生翎吐出一口氣,精神力在周圍蔓延,第一個受害者死在戶外,這就代表著她的線索更少,而且已經過了半個月了,英國總是下雨,現在再想找到東西就很困難了。
那是什麼?
微生翎偏頭看向遠處茂盛的草地中,比較高的草叢中掩蓋著一朵枯萎凋謝的花,有花瓣已經腐爛,這是什麼花,怎麼會在這?
這裡全都是繁盛的樹木和草地,隻有零星的很小的花點綴,這朵花明顯不是生長在這邊的,而是被扔在這裡的……不是已經被封鎖了嗎?
在她思考時,一雙戴著一次性手套的手從她身後伸出來拿過那支花,她轉頭看過去,夏洛克專心的看著花“是玫瑰。”
“玫瑰?”
“紅玫瑰。”
“你們在看什麼?”華生走過來,聽說夏洛克手中那個看不出原樣的花其實是紅玫瑰的時候,他陷入思考“紅玫瑰……我記得有一種很流行的迷信說法來著。”
“什麼?”
“當你胸前佩戴的紅玫瑰掉落在地上的時候,象征著厄運到來。”華生道“忘記了是從哪裡聽到的說法。”
“厄運,”微生翎皺眉“受害者生前胸前都佩戴著紅玫瑰嗎?”
“不知道,”夏洛克隻是會推理,也不是會法術“但有人會知道。”
他打開手機翻出雷斯垂德發的電子版資料“受害者家人朋友的聯係方式……在這。”
翻到聯係方式,他撥打了其中一個號碼,臉上麵無表情,聲音卻和表情很不相符“你好,是懷特先生的家人嗎?我是蘇格蘭場的警察……不好意思提起來你的傷心事,但我們都有一些共同的目標——為死者伸張正義,不是嗎?是的……我們有一些事情想詢問你……”
冒名頂替這招玩的挺溜。
夏洛克接連打完了六個電話,當他抬頭時,那雙眼睛亮的令人炫目。
“死者失蹤前都收過紅玫瑰胸花,區彆在於有沒有在外顯露,其中四個受害者將這件事藏了起來,那些家屬是剛剛找了受害者房間才發現的……紅玫瑰,是預告。”
“我們去蘇格蘭場!”
出租車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依然隨叫隨到,夏洛克嘴裡一直在嘟囔著什麼,一到蘇格蘭場,他就迫不及待的的下車直奔內部停屍間。
看著跟在夏洛克後麵的微生翎和華生,本來想開口諷刺幾句的警察將話咽了回去。
微生翎之前在案發現場的表現已經傳開了,他們沒興趣招惹一個很會罵人的中國人,因為不僅會被她罵,還會附帶一個能看透你吃什麼穿什麼做了什麼的夏洛克,被雙重攻擊。
這個中國人長得挺好看的,怎麼就眼瞎看上了夏洛克呢?
微生翎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誰在背後罵我?
當他們趕到停屍間,安德森黑著臉站在外麵,明顯是被趕出來的,他冷哼一聲離開“裝模作樣的偵探,助紂為虐的軍醫,還有一個眼神不好的亞洲人。”
微生翎也不慣著他“說什麼呢?不如大聲說出來,讓我聽聽?”
要正麵對峙,安德森反而慫了,他快步離開這裡,華生打開門,一股腐臭味傳出來,微生翎後退了一步。
“要不然,我就不進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