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小男孩,他的父親有很多情人,她的母親精神狀態一直不好。
有一天他跟著母親,去參加彆人的周歲宴。其實這樣的宴會,又不是多親近的關係,不是非去不可的。
小男孩的母親,為了跟參加宴會的人寒暄,讓他自己去玩。他不喜歡熱鬨的環境,也不喜歡虛假的寒暄,一個人去後花園。
後花園裡,有一位小女孩。小女孩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他想了想,還是坐到的小女孩的旁邊。
他們兩個就這樣,互不打擾的坐了很久,房子裡燈火通明,熱鬨異常。他們兩個像這場宴會外圍的裝飾品。
小男孩的肚子餓了,發出了聲音。小女孩站起來摘了一朵花給他。他不明白,小女孩說可以吃。
他不相信,問小女孩吃過嗎?小女孩點頭。小男孩就試了試,不好吃甜中帶澀。
他覺得小女孩有點可憐了,居然要吃花 這麼難吃的東西。
他問小女孩“你為什麼要吃花?吃不飽飯嗎?小女孩點頭。
他又問小女孩是不是不開心。小女孩搖頭。然後他就聽到了傭人討論的聲音,說沒看到小姐。
小男孩有些好奇問,小女孩是不是她們說的那個小姐。小女孩點點頭。
小男孩又說“那今天是你弟弟的周歲宴誒!”小女孩說“不知道,沒人說他是我弟弟。
小男孩頓時明白了什麼問“你的家人也不喜歡你嗎?”小女孩驚訝“嗯?”
小男孩說“我的父親不喜歡我,我的媽媽好像也是,她隻逼我學習很多我不喜歡的東西。不過我的爺爺奶奶很喜歡我,你的爺爺奶奶喜歡你嗎?”
小女孩搖頭,小男孩想,原來還有比他更可憐的小朋友,沒有一個人喜歡她嗎?
小男孩又問“你沒有騙我?”小女孩點頭。小男孩瞬間做出一個決定“沒關係,我喜歡你。現在我是第一個喜歡你的人了。”
小女孩好像不相信,他們兩個又聊了很久很久,直到宴會結束。
小男孩回家後,母親發瘋了,原來今天在自己家,父親在給自己的私生子過生日。母親是被父親支出去的,他的父親騙了他的母親。
小男孩最討厭欺騙了,可有一天他發現,那個小女孩也欺騙了他,那天他和她的母親都成了笑話。”
席聞謹的故事說完了,看著端木水開口問“端木水,聽完這個故事,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端木水掀開被子,有些艱難的坐起來,席聞謹想扶,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忍住了。
端木水坐起來後問“你想要我說什麼呢?”
席聞謹道“端木水,大學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故事裡那次才是。”
端木水神色淡然“哦,現在知道了,然後呢?”
席聞謹無言以對“端木水,你現在像網上說的那種渣男、渣女你知道嗎?”
端木水受不了,翻了個白眼“我?渣?我們的關係還沒到你說我渣的程度。”
席聞謹道“我小時候說了會喜歡你的,你說沒人喜歡你,你個騙子!”
端木水也很無語“所以你整我,還有這個原因?”
席聞謹不知道要怎麼跟端木水形容,小時候見端木水那次。
他就像在一攤淤泥裡,看到朵花,他想把花朵舉起來,不讓她沾到底下的淤泥。結果那花自己長了出去,還跟樹上,他最羨慕的果子靠得很近,他不管那朵花了,那朵花卻自己落了下來,他發現自己還是不忍心,想伸手接住那朵花,那朵花偏偏不往他手裡落。
他原本以為,自己活著,是對自己來說,最毫無意義的事。
父親並不喜歡他,母親自從生下他,就是為了拿他跟其他人攀比,從私生子比到,她表妹的兒子夏濯那裡。
從小母親就說,自己小時候比不過表妹,讓他一點也不能比夏濯差。
他覺得自己很可憐,存在的意義隻是一個攀比的工具。
直到他遇到一個,沒有人喜歡的人,跟自己一樣。
他當時在想什麼呢?愛跟喜歡一定要他人給予嗎?他可不可以給予他人愛跟喜歡呢?
他是真心說喜歡,人家是假可憐,倒是顯得他自己又蠢、又可笑、更可憐。
後來,那人家裡出事,他又忍不住可憐起那人來,那人卻跟他最討厭的人,有說有笑。
他感覺他自己就是同情心太泛濫了!
最讓人生氣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記著,對方不知道忘得多乾淨,他自己糾結多年再見,要怎麼樣出現。
對方那裡呢?直接就變成第一次見麵了。
席聞謹氣死了“端木水,你忘了我。”
“你說了,我就想起來了呀。你小時候跟你現在長一樣嗎?”端木水真的想捶牆,恨所有不長嘴嘴,喜歡唱獨角戲的人。
席聞謹問“你小時候,就是在騙我對嗎?”
端木水不耐煩道“你沒查我嗎?不知道真的假的?”
席聞謹道“可是你父親明明就是愛你的,還有,有次我去找你,有個人明明就對你很好,她也不愛你嗎?”
端木水隻想說,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很無語“對我很好?誰?我的保姆?你查清楚了嗎?就來找我說!”
“你保姆?那事我查到了,你解雇了她,還把她送進了監獄。我覺得奇怪,這是你做的唯一一件“大事”。就仔細查了查,她虐待你,想精神控製你是嗎?”席聞謹不確定的問道。
端木水點頭。
席聞謹點頭“好吧,那她確實對你不好。”
端木水:倒也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紮我的心。
席聞謹繼續道“你父親想給你買了一個房子,精心看了很久,他說你住在家裡不開心,或許住在外麵會開心些,還問我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喜歡什麼。”
端木水被席聞謹話裡的內容,驚得怔住了。那是端木玄會說的話?端木玄也根本沒給她買房子好嗎?
端木水質疑道“你確定是端木玄,他報我名字了嗎?就說他是給我買的。”
席聞謹回答“他看到我的校服,問我認不認識你,看著差不多的年紀。我問他你在哪個校區,他說不出來。但是他產權證,用的就是你的信息。”
端木水不信“不可能,他哪給我買過房子,你說他搞不清楚,我在哪個校區倒是真的。”
席聞謹沒跟端木水辯駁,他查到的信息確實也表明端木水過得不怎麼好,她住外麵還差不多是被趕出去的。
“我就當做你沒有騙我。”
端木水道“不是,你說話挺硬氣的,都這樣了,還隻能當做?”大哥!你都給我冤枉成什麼樣子了?
席聞謹反駁“你還是騙了我的,這個我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