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考試季。
這個春天過得既那麼慢,又那麼快。一眨眼空氣裡都是夏天剛剛到來的味道。
夏棠站在樹下,抬起眼,陽光把葉子曬得透綠。
這是考試的第一天。
大家的考場都在本校。
夏棠的父母仍然在T市,洗衣店剛剛開業不久,正是最忙的時候。夏棠讓他們用不著過來陪考,到時候又要訂酒店又要一起吃飯,作息打亂,反而影響發揮。
李子沫的父母開著車到校門口來加油,保溫盒裡帶著她們兩人份的午飯。平時熟悉的同學都脫下校服換上自己的便裝。人群嘰嘰喳喳地,除了緊張,就是議論也穿著休閒T恤的林清讓。
簡簡單單,也帥得像生來沒踩過塵土,脾氣又好,帶著笑,清爽得像顆剛切開的鮮檸檬。
引得外校學生側目。
“可惜陸霄不在。”等待考場開放的間隙,趙悅月邊翻書邊嘀咕,還能忙裡偷閒地品鑒帥哥,“不然能讓外校的人見識見識,這才是我們學校帥哥的最高峰。”
他麼……夏棠也拿著課本想,現在大概是正在忙其他的時間。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的鈴聲敲響,大家從考場裡走出來的時候,每個人的樣子看著都很鎮定。
校門開放,夏棠讓李子沫先去校門口,她在宿舍還有東西要取。
樓道都變得空蕩蕩,高年級的畢業生大多搬走,低年級的學生都在放假。她拿過自己落下的最後幾件東西,回到樓下。
號稱全校最帥的家夥正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穿著深藍色的襯衫外套,嘴角有微微的上揚,看著她。六月的風吹過,梧桐樹影在他身上搖曳,那張臉上落下細碎的陽光,視線專注。
風裡都是陽光曬過草葉的香氣,而麵前這個人剛剛飛過十幾個小時落地。
“我本來想前兩天就過來。”陸霄說,“但是怕讓你太激動,影響到考試。”
眼瞳漆黑,粼粼的眸光卻像海裡的風。
夏棠緊了緊拎著的書包帶,看著這家夥,很久沒有說得出話。
“誰會激動啊。”最後,她說。
時差是一十二個小時。
飛行時長也是那麼久。
見一麵是那麼遙遠,可是當對方走到麵前時,心也像到了季節的花蕾,在噗通聲裡綻放。
這一天晚上,全城的餐廳、遊戲廳、網吧都掛上了“畢業生優惠”的牌子。
聚完餐,李子沫在家附近的湖邊和父母轉了一圈又一圈,談了兩個多小時的心;趙悅月回去熬夜追了一晚上的偶像舞台,把沒看的都要補上;班長回去倒頭就睡,連劉燁熙和班上男生叫他出來吃燒烤打遊戲的電話短信都一並錯過。
而夏棠在跟父母發消息,說今晚和同學一起,再坐明天的高鐵回去。
她說謊了。
被抱上酒店的大理石洗漱台時,夏棠的發尾還濕著。
空氣裡散發著薔薇沐浴露的香氣,她的麵色緋紅。浴袍的腰帶才剛剛係上,領口就又因為抬頭接吻的動作被扯得鬆開,呼吸不暢得身體也搖搖欲墜,膝蓋發軟,隻能更加費力地仰起頭呼吸。
是時隔多日的吻。
被吮得發紅的舌尖順著仰頭的動作,伸出得更多。陸霄扣著她的腰,舌尖抵進去,纏住她柔軟的舌頭,在齒間勾纏舔弄。
浴室裡細密的水聲嘖嘖曖昧。
夏棠坐在台麵上,抓著麵前人的衣襟,背上又出了汗,大腦有些缺氧。
陸霄躬身,有條不紊親著她,一隻手扣住腰,另一隻手滑進浴袍裡,握住暴露在外的半邊白糯胸乳。
指腹拈著小小的乳尖,反複摩擦而過,翹起得連碰到蠶絲浴袍都敏感得身體發顫。夏棠唔一聲,並攏了雙膝,腿間同樣什麼都沒穿,有濕意彌漫。
身體戰栗著,大腦忽地有一瞬一片空白。
陸霄才放過她的嘴唇。
晚上本來還有許多事要做,比如收拾行李,比如訂明天的車票,比如趁著記憶力還清楚的時候預估一下分數。
到最後,都變成了做愛。
能見麵的時間隻有十二個小時,時間緊迫。
陸霄垂眸,幾縷沾濕的額發落下來,是那雙在樹影下黑亮清冷的眼睛,此時瞳色昏暗地映著她的倒影,聲音也微啞:“你剛剛是隻接吻就高潮了麼?”
“不是。”夏棠濕著眼睛否認,衣領鬆鬆垮垮,殷紅的乳尖還在輕顫,奶白的乳肉上被印上粉紅的指印。
比她自己的手指更粗而長。
陸霄沒說話,手掌撫過她光滑的大腿,分開並攏的兩條腿,探入腿心。
兩邊的嫩肉綿軟,兩根手指插進已經濕得一塌糊塗的穴口裡,一下沒入兩根指節,隨意攪了攪,有咕啾水聲。
夏棠渾身又抖了抖,下意識咬了下嘴唇,隻溢出短促的哼聲。
對陸霄瞪眼,用腳尖踢他。
每一動,手指在身體裡的觸感都更強烈。陸霄就著水液,手指抽插著已經高潮過一次的花穴,拇指繞著花核轉圈。
快感密密麻麻地鑽入骨髓,夏棠身體抖得坐不住,更用力抓著他的衣襟,又被低頭攫住嘴唇。
最後,指腹終於用力按上翹起的花蒂,她也跟著兩腿發抖地潮吹。
這家夥,到現在,已經把她的身體研究了個徹底和精通。
【拖到現在,實在是卡肉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