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亨利克,加斯科因。這是我的錯,我沒想到.總之,我很抱歉。”
年輕人剛才真的以為自己的失手會傷到彆人。
但是加斯科因和亨利克卻好像並不在意,隻是不約而同的摘下帽子,在鼻子前扇了扇,驅趕黑煙。
“你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自己家裡放上一個隻差點燃就能炸開的連鎖燃燒瓶,對吧?”
加斯科因無所謂的說著。
“所以說,外鄉人想要變成一個合格的獵人,就算是有身手也得適應一段時間。因為你們不了解亞楠。”
一邊的亨利克,蒼老的聲音雖然充滿了譏諷,但並沒有針對藍恩的譴責。
“外鄉人因為不了解亞楠,蠻橫無知的舉動招致了悲慘的後果.今夜過去,這又是個能讓亞楠樂上一陣的笑話。”
藍恩無奈的攤攤手:“亞楠本地人都喜歡這種笑話?他們還真是可怕.”
娶了個本地人的加斯科因首先點頭,頗有感慨:“誰說不是呢?”
火災隻是獵殺之夜中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
肅清還要繼續。
越是靠近人口密集的地方,也就是中心城區,街麵上的狼藉與血跡、屍骸就越是多。
這其中有已經異化了的怪物,也有穿著大衣的獵人,還有把生命凝固在驚恐的一瞬的平民。
怪物們並不會乖乖的隻在街道上遊走,它們會想要衝進居民的屋子裡,把裡麵的人拖出來掏心挖肝。
獵人們也不隻是在街麵上與怪物廝殺,他們會依據居民門口的一盞警戒燈,來判斷裡麵的居民是否還清醒。
如果門內傳出來野獸喘息的呼嚕聲,那他們也會直接破門進入,把獸化了的居民拖出來砍死、燒死。
似乎是因為亞楠城狹窄的街道與複雜的地形,獵人們的作戰風格偏向於單體,或者小隊。
藍恩三人跟其他獵人打過照麵,但是從未見過四人以上的隊伍。
他們這個三人團體都可以說得上是惹眼了。
在路上,一架奢華的四輪馬車側翻在地,拉車的馬匹躺在前麵,肚子已經被掏空,森白的肋骨裸露在空氣裡。
兩具穿著貴氣的屍體從馬車的窗戶上掛出來,一大一小,是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木質車廂破碎的尖刺把她倆捅了個對穿。
她們倆的血液已經在地上聚成了一大灘。
藍恩在路過時掃了一眼,馬車上最顯眼的大洞是被從內部打破的。
做工紮實的木質車廂沒有擋住那東西的力氣,整個車廂的前端幾乎被撞碎了。
這力量少說也有兩三噸,從破洞的大小看,體型也已經接近三米了。
亨利克也注意到了街道上側翻的馬車,他隻露出一條縫的眼睛皺了起來。
“這種手法是嚴重獸化患者,但是怎麼可能有人帶著個已經獸化到這種程度的人趕車?自殺嗎?”
亨利克是三人之中最有經驗的老獵人,加斯科因也是半個本地人,他聽完之後也低下頭,用藍恩不知道的方法查看起來。
“這情況不對?”
藍恩謹慎地詢問,他經過剛才那一次無意縱火,算是知道這個城市有多反常了,因此也更加慎重。
亨利克現在已經蹲在了馬車破口之前,仔細觀察。
“獸化是有過程的,至少在我的知識裡是這樣。像是這種獸化病人.”
老獵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馬車上破口的大小。
“它在病情進入到這一階段前,怎麼說也應該跟被你殺死的第一頭怪物差不多了。怎麼會有人會跟那種病人坐同一輛車?這裡是亞楠,就算是病人的親屬也都知道,獸化了就是沒救了,不該做無謂的舉動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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