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這封信,淩遊的臉上早就布滿了淚水,可心中卻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風輕雲淡的一頁字,仿佛比的過千言萬語的安撫與慰藉,讓淩遊壓抑的心,突然明亮了起來。

回到江寧,淩遊先是回去看了魏書陽,魏書陽的兒子一家今年回來了,但淩遊到家的時候,正巧趕上他們又要匆匆離去,所以寒暄了片刻之後,淩遊便帶著魏書陽目送了他們離開。

晚上時,嶽祖謙夫婦得知淩遊回來,也過來看望,這一年多的治療,嶽祖謙的身體狀態還不錯,而且他的心態也很平和,並沒有太過於畏懼生死,但淩遊和魏書陽都知道,嶽祖謙的病治療的有些晚,現在雖然嶽祖謙見麵時表現的很坦然,但時常也是要受到病魔折磨的,至於能不能挺過這一關,或者說還能挺幾年,就要看他後續身體的具體狀況了。

嶽祖謙夫婦離開之後,這一晚,淩遊和魏書陽聊了許多,對於過往,對於身世,對於親情友情,淩遊將魏書陽當成了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說了個痛快。

魏書陽是明理的,他並沒有講太多安慰淩遊的話,隻是認真傾聽著,最後他說,人生就像翻越一座座的高山,總要往前看,回頭的路就不要再走了。

次日,淩遊去了餘陽,薛亞言因為工作原因沒有過來,於是他便見了杜衡和麥曉冬,三人許久未見,還是在老地方喝了個儘興。

席間,杜衡眼神迷離的吸著煙,仰頭看向天花板說道:“淩老弟啊,我是真羨慕你,又年輕,又有能力,以後的路,前途不可限量。”

淩遊隻是笑著謙虛,麥曉冬則是連忙提起酒杯向淩遊勸酒,並且朝著杜衡皺了皺眉。

待飯後,杜衡醉醺醺的被司機帶回去之後,麥曉冬便向淩遊邀約道:“淩老弟,你難得回來,要不,去喝杯茶醒醒酒?”

淩遊一聽,覺得麥曉冬話裡有話,於是便答應了下來:“成啊。”

隨即,在維曼克樓上的茶室,二人要了一間包房,麥曉冬一邊泡著茶,一邊對淩遊說道:“老杜喝醉了,說了什麼話不中聽的,你彆放心上。”

淩遊則是笑著說道:“哪能呢,我和杜大哥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他什麼為人,我清楚。”

麥曉冬微微一笑,倒了一杯茶端到了淩遊的麵前放好,隨即說道:“老杜,不再擔任餘陽市副市長和市局局長了。”

淩遊聽了這話,剛要去拿杯子伸出去的手,突然懸在了半空,看向了麥曉冬。

麥曉冬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說道:“據傳聞說,是擬任命,省廳政治部主任。”

淩遊很清楚這個任命的意義,雖然在職級上還是副廳,可在權利上卻是大打折扣。

於是,淩遊緩了一下神緒之後便問道:“省裡的決定?”

麥曉冬點了點頭:“是啊。”

淩遊聽後沒再說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麥曉冬接著說道:“江寧的局勢,現在很複雜,可謂是一團亂麻,鄭書記勉強壓住了局麵,可就像這茶碗一樣,蓋子是蓋住的,但裡麵的茶葉越發膨脹舒展,早晚會有衝開蓋子冒出來的一天,老杜這個位置,太多人像盯肥肉一樣盯著了,所以這也是遲早的事。”

淩遊聽了這些並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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