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淩遊的話,郭偉雄立時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程度,於是連忙說道:“你放心淩老弟,我這就先過去一步,放心吧,有我呢。”
淩遊隨後將自己北春家中的地址給了郭偉雄,接著便道:“謝謝老哥了。”
郭偉雄也急了,壓根不再和淩遊客氣,直接就掛斷了電話,然後邁步走出辦公室之後便在走廊喊道:“童國泉,童國泉。”
沒一會,隻見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人便從隔壁的辦公室小跑了出來:“郭廳,您叫我?”
郭偉雄見著這人便說道:“跟我走。”
半個小時之後,秦艽趕回了家裡,當上樓之後看到屋內的狼藉和客廳地麵上的一攤與紅酒混雜在一起的血跡之後,隻覺得頭昏腦脹天旋地轉。
“我兒子呢?我兒子哪去了?”秦艽瞪著雙眼看著地麵的血,一邊嘩嘩流著淚,可表情卻似要吃人一般。
這時屋內的派出所民警正在對物業經理和保安等人采集筆錄,薑姐也已經被事先趕到的救護車送到了醫院去。
一名民警聞言走上前向秦艽安慰道:“女士,請你彆著急,我們的同誌已經去調取小區的監控錄像了,相信孩子不會有事的。”
秦艽扭頭看向民警,盯著他說道:“我請你們快一些。”
可說罷,秦艽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雜亂的情緒了,起身抓著頭發給了自己兩巴掌:“我不該信任那個什麼翠紅的,我怎麼就這麼大意,敢把孩子交給她了呢。”
此時的秦艽,有著大多數父母在孩子出事時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斷的自責,把責任本身都歸咎給了自己。
江柔見狀嚇得連忙上前抓住了秦艽的手,同樣哭的泣不成聲:“秦總,秦總您彆這樣。”
將自責的情緒過渡了過去之後,秦艽接著擦了一把眼淚,眼神中滿是憤怒,伸手向江柔說道:“手機給我。”
說罷,秦艽仿佛瘋了一般,用手捋了一下頭發之後不停的念叨著:“剛過去沒多久,他們肯定跑不遠,隻靠派出所不行,這不行,得把北春都封鎖起來。”
秦艽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上前在江柔的手裡搶過了手機,接著一邊找著通訊錄,一邊喃喃自語著:“給許自清打電話,不,給白萬江打電話,對,打給白書記。”
江柔見秦艽這個狀態,嚇的不行,可又不敢上前阻止,隻能說道:“秦總,您冷靜一下。”
“我怎麼冷靜?”秦艽朝著江柔怒吼道:“我兒子丟了我怎麼冷靜?我秦艽的兒子丟了,那是我秦艽十月懷胎的兒子,就算把北春翻個底朝天,也必須把我兒子找回來。”
說著,秦艽便翻到了白萬江的私人手機號碼,隨後想都沒想便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之後,白萬江低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哪位?”
秦艽先是淡定的笑了起來:“是,是白叔叔吧。”
白萬江聞言一怔,聽著聲音耳熟:“我是白萬江。”
“我是秦艽啊,秦家的秦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