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神術(求月票)(1 / 1)

災變卡皇 盲候 1628 字 1個月前

災變卡皇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九章神術破樓裡。

季尋餘光觀察著的銀月教派的這幾個鬥篷人,都看不清麵容,神秘兮兮的。

沒人在意這種藏頭露尾。

他自己也是一身防毒麵具遮頭遮臉的裝束。

但這些人氣息都不弱。

季尋也好奇他們在現實中到底是什麼身份。

「為痛苦哀嚎而喜樂,為鮮血濺落而歡欣

於墳塚陰影間流浪

歡愉、夢境、千麵之月

欣然凝視您虔誠的信徒

季尋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舊日教派的聚會。

跟著眾人念叨那指向某位神明的祝詞。

啟迪裡,信仰汙染的提示也流水般嘩啦啦地刷著。

這種聚會,外人是參與不了的。

某種儀式還在持續進行著。

銀月首領指著那漂浮在半空中的黑色羽毛吟唱了某種術式,羽毛下方也亮起了一股幽暗的六芒星魔法陣。

雖然這魔法陣不是卡師體係的咒文,但超凡層麵的魔力符文很多都有共通之處。

季尋之前有仔細閱讀過在《前哨之戰》中帶出來的羅南法師的那些魔法典籍。

他也發現了,這些銀月教徒似乎在用這根羽毛定位尋找天使的殘軀。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一切。

“瘋王奧古斯的陵墓?但為什麼又和哭泣天使殘軀牽扯上了?還有,為什麼我沒有被天使羽毛的火焰灼燒?”

接觸到的信息量很大,季尋腦子裡冒出了很多疑惑。

再想著自己身上天使靈魂,他好像又理清了一點頭緒。

謝國忠之前就說過,舊日教派的最終目的,都是為讓那些已經消失在曆史塵埃中的舊日神明複蘇。

看這架勢,那位「夢境與歡愉之主」阿拉克涅似乎和三千年前覆滅的塔倫王朝有什麼直接關係。

然後,哭泣天使似乎又是和舊神複蘇,有著繞不開的關係?

季尋仔細記下了這次聚會的每一句對話。

想著等這裡過後,再去和謝國忠商討一下。

然而就在季尋和一眾銀月信徒秘密碰頭的時候。

雄獅城,一間酒館的房間裡。

謝國忠看著眼前黑色西裝的壯碩男人,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老孟,你這是什麼意思?”

說話的時候,他掙紮著想動,但渾身像是被一股無形力量禁錮,動彈不得。

屋子那個西裝男不急不緩地戴上了皮手套,解釋道:“局裡真對銀月教派那邊,今晚會有一個圍剿行動。這次的任務上頭交給我全權處理,所以就用不著老謝你參與了。”

說著,他看了謝國忠一眼,又道:“O5那邊對你多次剿滅舊日信徒失利,已經頗有微詞。現在那些信徒已經成氣候,上頭的人沒耐心繼續等下去了。好不容易聯合獅心家族做了個局,是時候徹底解決這個麻煩了。”

謝國忠聽著眸光一凜:“伱”

他這才知道,局裡上層竟然繞過自己,布置了收網計劃。

但沒人比自己更清楚銀月的狀況。

眼下收網,絕對不可行。

貿然行動,必然功虧一簣。

現在也不是爭論的時候,他神色嚴肅道:“那銀月教派已經得到了一些遠古傳承,單靠武力圍剿,根本不可能把信仰汙染滅殺乾淨!我已經有了”

謝國忠原本想說出自己已有的布局,但話音未落,對麵的黑衣人卻搖搖頭道:“我把【X-215】帶來了。”

謝國忠聽著臉色一變,這才知道自己這位同事的底氣來自哪裡,但同時也質問道:“你打算在雄獅城裡用那件災變物?”

他當然知道那件災變物意味著什麼,目光滿是凝重,又厲聲道:“你知道那東西一旦解放,可能會死多少人嗎!”

聽著這話,黑衣人卻一臉不以為意,輕笑道:“老謝啊,你做事兒還是這麼優柔寡斷的啊。以前是,現在也是。如果能徹底解決這個麻煩,死幾個人又怎麼?我們這幫外勤特工每天都奔赴在危險前線,處理那些普通人甚至都不知道的危機。我們連自己的性命都能付出,彆人為什麼不能?”

停頓了一下,他語氣平靜,卻擲地有聲道:“維護秩序.是需流血的。”

“你解決不了的!”

謝國忠知道自己這個老同事鐵血手腕,想要阻止,但也知道根本不可能。

但他想到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轉而怒道:“何況,那裡麵有我的線人!”

之前獅心家族酒會的事情,他是全程知道季尋來乾什麼的。

不出意外,季尋現在就和銀月教派的人在一起。

這條線索已經跟了這麼久,他已經早就有了比較妥善的計劃。

銀月教派想要做的,從始至終都是複蘇舊神。

滅殺幾個信徒根本解決不了信仰汙染的源頭。

謝國忠已經布局很深,再有季尋這個完美臥底在,他有把握挖得更深入。

甚至徹底解決銀月教派的問題。

但現在被X局高層橫插一手,臥底這事兒前功儘棄!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什麼,訕笑道:“老謝啊,你好像有很多情報沒上報啊?嘖嘖,還是這麼喜歡亂來。彆太相信所謂的朋友。你還記得那次事故.”

“閉嘴!”

謝國忠聽著仿佛想起什麼不愉快的往事兒。

他眼底睿芒一閃,立刻就猜到了什麼:對方早就知道線人這回事!

銀月教派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跟蹤調查。

季尋臥底的身份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如果沒有準確的情報,X局上層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橫叉一手的決策。

唯一可能,就是他掌握的情報泄露了!

隻能是身邊的人泄露的!

話一出,謝國忠立刻意識到什麼,額頭青筋暴起,身上肌肉也虯結暴漲,但就是掙脫不得。

他強壓著怒火:“那人是我朋友!”

“朋友?一個聯邦重點通緝犯?”

黑衣人冷哼一聲。

他也知道自己的動機瞞不過,也沒打算瞞著,冷漠道:“和舊日教派的那些人摻和在一起,信仰恐怕早就被汙染了。一並處理掉,這也是上頭的意思。何況,曹家那邊需要一個無罪城總督遇刺的交代。”

謝國忠聽到這話,臉已經冷到了極致。

黑衣人已經穿戴好了裝備,看看時間,顯然已經沒有多留的意思:“老謝啊,行動要開始了,就不多聊了。一個小時後,禁製就會解開。到時候我再來賠罪。”

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小屋裡,就隻剩下了謝國忠一人。

他低垂著頭,高高眉骨在燈光照耀下,顯得整張臉都漆黑一片。

他像是一頭渾身被束縛的猛虎,喉嚨裡隻有低沉的嘶吼。

但又無可奈何。

過了沒多久,房門打開了,一個身穿緊身皮衣的短發女子走了進來。

謝國忠餘光看著來人,眸光複雜,沉默沒說話。

半晌後,阿雯終於忍不住開口,一臉愧疚:“隊長,對不起。”

謝國忠依舊沒說話。

他之前其實已經猜到了,把情報彙報給上層的,就是自己這個助手。

雖然季尋臥底的事情是自己一手安排。

但阿雯一直跟在自己身邊。

她知道的那些情報,足夠參謀們推測出一切了。

阿雯就呆呆地站在那裡,好像做出事兒的孩子,麵對家長,她已經淚流麵麵。

謝國忠看著,微微一歎。

自己帶出來的助手,也算半個弟子了。

他平靜地說道:“你不用說對不起。職責所在罷了。”

謝國忠自己本就是秩序途徑的卡師,對錯什麼的,他比絕大多數人都分得清。

世間萬物,隻有立場不同,談不上什麼絕對對錯的。

阿雯的立場,做出這樣的決定,沒錯。

但終究是要有人錯的。

謝國忠不想多說,漠然道:“你走吧。未來的路還很長。希望你能一直堅持自己的所堅信的。”

這聲“未來”,就已經是斷了緣分了。

“我”

阿雯心中萬千繁雜思緒想說,看著眼前那張粗糙而冷漠的臉,她死死咬著嘴唇。

終究是沒能說出來,她黯然轉身離開了房間。

屋子裡又隻剩下了謝國忠一人。

被親信的人背叛,這種感覺,真讓人心裡空蕩蕩的。

“嗬嗬.”

謝國忠苦笑一聲。

但沒多久,一個蘑菇頭的少年又走了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依舊沒說話。

謝國忠看著眼前背著書包的少年,心境好像發生了什麼微妙的變化。

就像是裝滿水的玻璃瓶打碎的前一瞬,一切都和原本無二。

但一瞬間,玻璃瓶碎裂開來,水灑滿了地。

好像什麼東西突然就明了了。

上次他覺得內心有如此劇烈震蕩,還是十幾年前。

謝國忠好看著蘑菇頭,像瞬間想明白了什麼,自嘲一笑:“阿雯是聯邦學院這一屆畢業生裡最好的苗子之一,聯邦各大家族都有拉攏她。她能堅守底線已經很不容易。老孟又是她入局的引路人,我倒是能理解她做的任何決定”

說著,他看著眼前的蘑菇頭,那雙虎眸一般的黑色瞳孔中卻迸射出了厲芒:“但你.我卻完全看不懂了。”

之前一直以為這個助手是個單純、勤奮且好學的良玉。

直到剛才那一瞬間。

他才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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