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暫時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直接逃往了垂星城。
張楚身後,穀雁蓉大步追來。
垂星城的城牆上方,則有不少高手觀望,都是一些其他道場的高手。
張楚沒有選擇走城門,而是踏著城牆的牆壁,一步就是幾十層樓那麼高,快速朝著城牆的頂端,仿佛縱雲梯一般,塔牆而上。
穀雁蓉看到張楚登牆,她直接飛起來,朝著張楚追來。
同時,穀雁蓉大喊:“諸位道友,幫我攔住這個小賤人!”
“我金螯道場,必有重謝!”
然而,城牆上的眾人,卻沒有一人出手。
甚至,許多人看到張楚朝著自己這邊飛來,還急忙後退,給張楚讓開了位置。
不是他們怕張楚,而是他們更樂意看到金螯道場鬨笑話。
因為,六大道場並非合作關係,而是競爭。
妖墟雖大,但在他們看來,真正能活著離開妖墟的,也就是那麼兩三個。
這幾個天才,根本就不夠分。
每個道場,都盼望著其他道場丟臉呢。
你金螯道場丟臉越是厲害,就越是說明金螯道場越是垃圾。
等大城的王布,雷佩,還有神塔鎮的那個天才從新路出來,把這些丟臉的事宣揚一番,這些天才就不會選擇金螯道場了。
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誰不樂意看到?
所以,此刻無人出手對付張楚,所有人都一副看笑話的姿態。
雖然垂星城的城牆高萬丈,但張楚還是很快就來到了城牆上方。
緊接著,張楚輕輕一躍,腳下某塊骨發光,身形瞬間變得模糊,俯衝向了垂星城之內。
這一次,張楚直接施展了極速。
太快了,在虛空留下了一串殘影,刹那間抵達垂星城的大街上。
城牆上,本來幾個看笑話的人,也猛然神色大變,紛紛驚呼:
“嘶……怎麼這麼快!”
“這……不像是築靈境界的修士,她不會是哪個真人吧?”
“絕對是真人境界的高手!”
“假裝成命井,她剛剛一直在戲耍穀雁蓉!”
城牆上,幾乎所有人都被張楚突然爆發出的速度給嚇到了。
此刻,許多人主動放棄了對張楚的鎖定,不敢再隨意窺探。
真人境界的高手,放在他們六大道場,足可以做外院長老了。
要知道,就算是六大道場的門主,也不過是尊者境,隻比真人高一個大境界。
而現在的垂星城,六大道場留在這裡的修為最高者,也不過是真人修為。
城牆上這些人,大多都是築靈境後期,他們可不敢隨便參與真人間的鬥爭。
張楚刹那間來到大街上。
垂星城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鬨。
張楚身穿黑袍,依舊形如鬼魅,仿佛一道捉摸不定的煙,在人群間穿梭。
沒有一人可以鎖定張楚的身形,很快,張楚來到了一個勾欄院門口,裡麵熱鬨非凡,人聲鼎沸!
張楚心念一動,直接轉入了勾欄院。
而此刻,穀雁蓉才剛剛飛上城牆。
然後,穀雁蓉就傻眼了,她完全失去了張楚的蹤跡。
因為張楚身穿黑袍,穀雁蓉根本做不到用神識鎖定張楚。
現在,不要說穀雁蓉,就連原本呆在城牆上的許多高手,都失去了張楚的信息,隻有少數幾個人,隱約看到張楚去了勾欄院。
但是,沒有人會告訴穀雁蓉。
這一刻,穀雁蓉咬牙切齒:“可恨,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你給找出來!”
她身形一展,進入了垂星城,想要動用自己的力量,找出黑袍人。
……
勾欄院內,濃妝豔抹的老鴇正在賣力的介紹新人:“各位客官,今天我們飛花樓接來了一位特殊姑娘,陶僵僵!”
“這陶僵僵姑娘,命格尊貴而特殊,據說她出生的時候,天現異象,夜空中出現一尊女菩薩。”
“那菩薩,竟然在流淚!”
“算命的說,這陶僵僵姑娘,是西漠的佛門大人物轉世,出了錯,化作了女兒身。”
“誰要是能得到她的初夜啊,就能得到那位大人物的部分記憶,能醍醐灌頂,一夜之間大徹大悟!”
“沒準,能直接修成七十二變大圓滿呢!”
台上的老鴇口若懸河,喋喋不休。
台下,很多男人起哄,熱鬨非凡。
張楚為了擺脫所有人的神識追蹤,隨意找了個無人的房間,直接鑽進去,關上了門。
張楚的動作極快,整個飛花樓,竟沒有一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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