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人家白染墨算是白家半個主人，主人已有逐客的意思，江羽也不好意思賴著不走。

於是他起身說道：“白老，我就先告辭了。”

白老點點頭，然後讓管家幫他送客。

走出白家大門，陸輝一臉失望的說道：“好不容易看見了白染墨，卻沒能一度她的風采，實在可惜！”

白染墨隻是摘下了眼鏡，沒有摘下口罩。

江羽道：“她是明白，經常出現在電視裡，你還能不知道她張什麼樣？”

陸輝道：“那不一樣，電視裡和真人有時候差彆很大，不過我聽人說過，白染墨本人比電視上更漂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可惜了今天！”

江羽道：“要不你再回去看看？”

陸輝脖子一縮：“我可不敢，要是熱鬨了白老爺子，我這工作怕是不保！”

江羽輕笑一聲，問道：“剛才我和白老的談話內容都錄下來了嗎？”

“錄下來了。”

“那你拿回局勢，讓韓局長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還研究啥呀！”陸輝泄氣道，“你問的問題我們之前早就問過了，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江羽道：“你說，白家那三個人關係也不好，怎麼會得罪同一個人？”

陸輝道：“我哪兒知道。”

江羽道：“所以得查啊，這不是你的專業嗎？”

陸輝問：“那專員你呢？”

我回酒店睡覺！

江羽差點把實話說出來，他不懂查案，剛才問白老爺子那些問題就是水平極限了。

“我去彆處轉轉。”

他隨口應付著。

陸輝問：“專員你是不是想去案發現場看看？”

江羽借坡下驢：“恩，得去看看。”

“那我送你去，錄音內容我發給同事就行，不用特意回去一趟。”

江羽眼珠子一瞪，心說你咋這麼沒眼力見呢？

“你不用跟著我，去好好查查三個死者最近一段時間都乾了些什麼。”

陸輝頗為無奈的說道：“一直在查，但是阻力太大，進展很緩慢。”

“還有人敢阻擾你們辦案？”

“專員你是不知道，跟白家三個公子哥廝混的人來頭都不小，我們本來打算通過這些人掌握三個死者最近一段時間的行蹤，可那些人都不配合。”

“那就彆慣著他們。”

“那哪兒行，咱們是警察，總不能用拳頭辦案。”

“哦？”江羽眉頭一挑，“那好辦，我可以把我的拳頭借你們一用。”

陸輝驚愕道：“專員，使不得啊，萬一你被投訴了，可是要丟飯碗的！”

江羽淡然一笑：“不至於。”

他是鎮邪司司員，又不是警察。

等陸輝把錄音發回去，江羽就讓他搜查三個死者那些朋友的位置。

經過陸輝一天的調查，鎖定了第一個人。

李牧，金海電玩城老板的兒子，與死者白一博是死黨，白一博沒死之前，一個月裡有二十天時間都是在跟他花天酒地。

晚上九點，陸輝鎖定了李牧的位置，他正在自家遊艇上開派對。

空山市不是臨海城市，擔憂一條長河貫穿城中心。

李牧的遊艇開到了河中央，請來了十二個模特作伴，玩的不亦樂乎。

雖是寒冬臘月，但模特們一個個的都穿得很單薄，顯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來。

江羽和陸輝租了一艘船靠近遊艇，遠遠的就聞到了濃濃的香檳味道。

燈光照耀下，可以看見模特們扭動的身姿。

李牧和兩個男性朋友左擁右抱，肆意的笑聲在河麵回蕩。

他們喝了很多酒，以致於江羽和陸輝登上遊艇都沒人發現。

陸輝已經脫下了工作服，換上了一身羽絨服。

看著那些模特，陸輝不由問道：“她們不冷嗎？”

江羽打趣道：“估計她們的內心一個比一個火熱，怎麼會感覺冷。”

陸輝羨慕道：“有錢人就是玩的花。”

當他們走進船艙時，李牧等人還在摟摟抱抱，隨著濃重的音樂聲搖擺。

直到江羽坐到了李牧旁邊，李牧才發現這個不速之客。

他剛要發火，就瞧見了陸輝。

陸輝曾找他路過口供，所以李牧認得他，立刻讓人關了音樂。

模特們全都聚攏在一起，各自披上了一件外套坐在一邊。

李牧滿身都是酒氣，帶著醉意說道：“陸警官，你擅闖他人遊艇，可是很不禮貌的，不過我看在你是人民公仆的份上，不與你計較，我隻說一句……三分鐘之內，從我眼前消失！”

陸輝鎮定的說道：“李少誤會了，今天不是我找你，我隻是個帶路的。”

李牧頓時把目光放在江羽身上，態度愈發的惡劣。

“你找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沒有資格登上老子的遊艇？我不管你是誰，三分鐘不滾蛋，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江羽保持著微笑：“很抱歉打擾到李少玩樂，我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隻想問問你……”

“問你媽呢！”

李牧的一個朋友跳了出來，張口就是粗言穢語。

“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李少讓你滾蛋聽不見？”

江羽眉頭一皺：“李少，你的這位朋友今天出門是吃屎了嗎，嘴巴怎麼這麼臭？”

“操，還敢罵老子！”

那人吐了口唾沫，抄起一個酒瓶子就砸在了江羽的頭上。

砰！

玻璃碴碎了一地，陸輝嘴角一抽，心說你怎麼不躲啊！

江羽沒有閃躲，硬挨了一瓶子，但卻毫發無傷。

正當陸輝在琢磨江羽的用意時，江羽攤攤手道：“呐，大家可都看見了，是他先動的手！”

說罷，他也順勢抄起一個酒瓶子，哐當一聲砸在李牧朋友的頭上。

伴隨著一聲慘叫，鮮血自頭頂流出來。

李牧的朋友抱著頭蹲在地上，鬼哭狼嚎。

陸輝悠悠把頭轉向一邊，欣賞著美麗的河景。

李牧當時就怒了，江羽這無異於在打他的臉。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我李牧的人都敢打，老子今天不讓你躺著離開就不信李！”

他拿起一把水果刀就刺向江羽。

這一次江羽躲開了。

雖然以李牧的力量根本無法刺穿江羽的皮肉，但由頭隻要一個就夠了，沒必要再挨一刀。

他側過身躲開，一下擒住李牧的手腕，李牧疼的哎喲喲直叫喚。

這時，江羽說道：“陸輝，把他們帶走，女孩子不適合看這些血腥的場麵。”

陸輝便嚴肅的說道：“我們有事和李牧單獨談，外邊有船送你們上岸。”

知道他是警察，模特們也不敢不聽，一個個相互推攘著下了船。

李牧被江羽捏著手腕，疼得半跪在地，但依舊在叫囂：“姓陸的，老子給你麵子叫你一聲陸警官，老子要不給你麵子，你在老子眼裡連個屁都不是，你們今天動老子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