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和小舞是搭檔，他什麼業務都不熟悉，隻能等著小舞來。
開完早會後，銷售部的同事就陸陸續續出去了，隻留下零星幾個人，而且還都是女人，在一旁對江羽指指點點。
江羽依稀聽到了他好帥等字眼。
恩，所以他決定在辦公室多待一會兒，不用打電話急著催小舞。
劉珊珊走的時候給了他小舞的電話，還很好心的問他要不要跟著她一起去熟悉業務。
江羽婉拒了。
雖然他不認可小舞的工作態度，但認為跟小舞在一起才是最自由的，讓他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
要是跟著劉珊珊他們一起出去，估計得跑斷腿。
說起來他的工作態度比小舞還要消極，人家小舞至少每個月業績都能達標。
江羽呢？
照他這樣下去，最多領三個月無責底薪就得卷鋪蓋滾蛋。
他可沒有令人同情的地方。
上午十點，小舞才姍姍來遲，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兩隻月牙般的眼睛笑起來很好看。
不過，她今天有些黑眼圈，看樣子是昨晚沒休息好。
“嗨，早啊！”
她熱情的跟江羽打招呼，然後在自己的工位上拿了一些資料放進公文包裡。
江羽觀察了一下，小舞穿著職業裝，腰間還掛著那個布袋。
這引起了他的好奇。
“還早呢？你再晚來一會兒都該吃午飯了。”
“午飯什麼的先不談，咱先去樓下吃早飯，我請你？”
“謝謝，我吃過了。”
小舞拿著資料就走，江羽跟著她一起下了樓。
她照舊在包子鋪買了豆漿油條，老板娘又在跟他開玩笑：“小舞啊，我看你這同事也挺帥的，跟你很配，有沒有……”
“沒有！”小舞直接打斷老板娘的話，“我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不考慮愛情，誒對了，老板娘，我記得你有個二十來歲的女兒吧，要不把她介紹給江羽，他這麼帥，你女兒肯定會喜歡的！”
“說什麼呢你，我女兒還在念大學呢！”
“大學可沒有規定不準談戀愛。”
“去去去，送你倆包子，趕緊走。”
一旁的江羽人都傻了，咋的，把我當什麼呢，還互相客氣起來了！
好歹先問問我的意見吧！
小舞拿著兩個贈送的免費包子，就跟撿了大便宜似的，美滋滋的走了。
江羽跟上去，問道：“今天去醫院嗎？”
小舞斜睨他一眼：“你怎麼總想著去醫院？”
江羽道：“我們是做醫療器械銷售的，跑業務當然得去醫院了。”
“今天不去。”
“又不去？你是不打算讓我熟悉業務了嗎？”
“今天有事，尹主任又約我了，說中午一起吃個飯，今天咱倆必須把這單拿下，隻要拿下這單，我這個月的業績就達標了，接下來的時間就能自由支配了。”
“所以你就不用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
“哦，我忘了我現在有搭檔了。”小舞可愛的吐了吐舌頭，隨後道，“哎呀你剛入職，沒有業績考核的，彆擔心啦！”
江羽滿臉黑線：“我突然覺得你沒有搭檔是有道理的。”
小舞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彆鬨，大不了尹主任那裡的業績我分你一點。”
江羽道：“這恐怕不行。”
“怎麼不行，你是我搭檔，咱倆共同的業績是可以隨意分配的。”
“你覺得如果我出現在飯局上，尹主任會跟你簽單子？他單獨約你，明擺著不想讓我去。”
小舞奇怪的看著他：“你不像是沒有銷售經驗的人呀。”
江羽聳聳肩，不置可否。
他沒有銷售經驗，但不代表沒有識人經驗。
以前和老頭子走南闖北，沒少和人打交道。
小舞把江羽帶到一家茶樓，熟絡的說道：“兩杯飄雪。”
服務員留意了一下江羽，笑著詢問道：“小舞，你男朋友啊？”
“同事而已。”
說完小舞就找了個隔間坐下，調好鬨鐘倒頭就睡。
江羽驚訝的看著她，可以肯定，小舞是這裡的常客，而且經常在這裡睡回籠覺！
他很想問問，你晚上是去偷牛了嗎？
服務員上了兩杯茶後，江羽悄悄來到前台，問道：“你好，我是小舞的同事江羽，我想問問，小舞她是不是經常來這兒睡覺？”
服務員道：“隔三差五吧。”
江羽問道：“知道她為什麼總是在這兒睡覺嗎？”
服務員道：“公司離家太遠，開賓館又太貴，咱這兒十五塊一杯茶就能睡一上午。”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看起來和小舞關係不錯，你知道她晚上都乾嘛去了嗎？”
“我哪兒知道，我和她也隻是認識而已，還沒熟到知根知底的地步，不過小夥子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
“什麼事？”
“小舞這兩年大概帶過七個同事來我們茶樓，但沒有一個人可以堅持半個月，你要真想在善水公司上班啊，最好換個搭檔。”
她的聲音很小，似乎怕被隔間的小舞聽見。
她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道，“我不是說小舞壞話，她人是不錯，可能工作上有些不太好相處吧。”
她朝江羽擠了擠眼，悠悠道：“姐主要是看你長得帥，所以給你提個醒，要不咱加個微信，以後來提前打招呼，姐給你留位置。”
原來後招在這兒啊！
難怪這麼好心提醒他。
他重新審視了一番服務員的長相，然後擺手道：“不必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喝茶。”
“誒你彆走啊，咱茶樓也可以吃飯打牌什麼的……”
江羽走進隔間，服務員沒跟上來要微信。
小舞已經有輕微的呼聲，看起來睡得很香。
江羽很奇怪，她晚上到底乾嘛去了？
夜~夜笙歌？
就她這條件也不允許啊！
當然，江羽指的是經濟條件。
晚上做兼職想多賺點錢？
也不對啊，就她這工作態度，能去做兼職才有鬼了！
他盯著小舞腰間的布袋，很想看看裡麵是什麼。
以他的本事，是完全可以在小舞不知情的情況下探查到布袋裡的東西的，但他覺得這樣窺視彆人隱私做有些不尊重人。
還是等她醒了親口問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