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相當不錯。”
“朕原本以為商貿司發展到最後,會成為一個雞肋,卻沒想到日益壯大了起來,儼然有了大夏商會協會的感覺。”
秦雲點評,笑容滿滿。
這街頭上,過往的已經不是大江南北的商人了,已經是各國的商人!
什麼麵孔都有,甚至不乏西方的黃頭發,綠眼睛。
“嗬嗬,陛下,都是您當初定的主意好。”
“商貿司畢竟是咱們朝廷的部門,這些年大夏擴展,它自然憑風借力,扶搖直上。”有人笑嗬嗬道。
秦雲負手走在帝都街頭,連連點頭。
“對了,不過要讓他們給朕收稅!”
“異族人來大夏做生意,可以,但沒有特權,而且稅要翻倍。”
“是,陛下這個放心!”
秦雲恩了一聲,轉頭下意識的走進了帝都最為熱鬨的一條街,又長又寬,且樓閣內都是一股胭脂味。
連空氣,都彌漫著女人的味道。
這是新劃分出來的“煙花之地”。
所有青樓都在這裡了,紅燈籠高掛,許多女人搔首弄姿,正在吸引客人。
那薄紗之下,隱隱約約,讓人流連忘返。
錦衣衛們汗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誰帶的路,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喲!”
“下麵那是誰家的小郎君,這麼俊俏,看的姐姐心裡好生喜歡!”
一個膽子大的女子,約莫二十八.九歲,身穿粉紅色長裙,長的也不錯,此刻對著下麵的秦雲拋媚眼。
秦雲往上一看,她竟然海主動將裙擺往上提了提!
“嘶!”
“真白。”秦雲暗自咂巴了一下嘴巴。
但他就沒有了下文,自顧自的走了。
眾人見狀傻眼,陛下今天怎麼了?
以前就算不進去,也少不了調戲人家幾句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次出宮遊玩,兩月之久,六十天他就沒有歇過。
三宮六院,足近兩年的空擋,硬生生要他在兩個月補上。
此刻的他,隻想一個人靜靜。
再說,慕容舜華那等絕色美人看多了,其實對外麵的女人也很難提起興趣了,畢竟臉蛋,身材,皮膚,都不是一個級彆的。
甚至,秦雲他隻要想,就沒什麼乾不了的。
走了兩圈,秦雲打算離開,去彆的地看看。
突然。
一聲巨響,打破寧靜。
一個人影從空中直接飛了出去,砸碎了木製的門,正好重重的砸在了秦雲的麵前。
轟隆!
“啊!”
“噗嗤……”這是一名身穿麻衣的男子,此刻發出慘叫,甚至吐出了一大口血。
其慘狀,讓行人紛紛蹙眉遠離。
“哼!”
“天子腳下,竟然還敢強搶民女,該死的東西!”
一個掌櫃打扮的男子帶著兩個魁梧小二,站在門口叉腰冷哼。
“速速報官,抓他!”
話音剛落,帝都的巡邏軍隊也來了。
這裡的治安很好,連爭強鬥狠都是要被帶走的。
看到這,秦雲本不想過多停留,畢竟帝都的很多事都不需要他操心了。
但前腳剛一踏出。
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男人,就雙眼通紅,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還我妻子!”
“還我妻子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仿佛充滿了不公。
沒有十年冤案,都喊不出這樣的聲音。
而且這裡可是青樓啊!
頓時,秦雲一震,腳步一停,臉色微微一沉。
諸多錦衣衛也跟著變色。
豐老蹙眉,陛下這麼久才來巡視一次,下麵的人不會這麼混賬吧,又鬨事?
鏗鏗!
這時候,巡邏隊的人來了,擠開議論紛紛的人群。
“怎麼回事?”
為首一人,麵色正氣,孔武有力,迅速控製現場。
“官爺,您可算是來了。”
“這個衛老二又來鬨事了。”
“上次報官了,可他還來,還砸了我們店裡的東西,我們才動手請他出來的。”那個掌櫃立刻上前報告。
這就是帝都的規矩,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有錢人也得夾起尾巴做人。
滿臉正氣的校尉見狀,眉頭一擰,立刻露出了一個難辦的表情,似乎不是第一次遇見這事了。
“衛老二,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躺在地上的男子努力爬了起來,一個勁的哭嚎道:“還我妻子,還我妻子啊!”
“把妻子給我,我就再也不來鬨了!”
那掌櫃無奈:“官爺你看吧,小的沒說謊吧。”
校尉蹙眉,隻好道:“帶走!”
頓時,幾名軍士上前拿人。
那男子仿佛受到刺激,情緒一下子失控,怒罵道:“你們是一起的,你們都是一起的!”
“你們合起夥來坑我!”
“彆以為我不知道,這醉玲瓏的老板就是綠鬼子!”
“你們收了他的錢,才趕我走的!”
“還有沒有王法了!”
“嗚嗚!”
他嚎哭,打滾,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
那校尉臉色難看。
“放屁!”
“誰收錢了?”
“你還有理了,帶走!”他大喝,上前親自拿人。
但伸出的手,卻被豐老一把抓住。
校尉勃然大怒,當即就要掙脫,但卻被死死的抓住,無法掙脫,臉上甚至浮現了一抹痛苦之色。
“有人要見你。”
豐老淡淡的拿出了錦衣衛的腰牌,隻露出了一秒,隻給校尉看了一眼。
頓時。
校尉雙眼驚恐,不敢置信,再也不敢掙紮。
老老實實跟著來到了秦雲的麵前。
連連彎腰,誠惶誠恐:“大人!”
“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秦雲也不想暴露身份,淡淡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男子不像是演戲的,怎麼,收黑錢了?”
校尉一顫,快要哭了。
險些跪在地上。
“大人,沒有啊!”
“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帝都搞事情啊。”
“若是小人收黑錢,天打五雷轟!”
秦雲看出他沒有撒謊,而且圍觀群眾的議論聲中,似乎也有指責男子的。
孰是孰非,一下子還搞不清楚了。
“那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校尉點頭,連忙緊張道:“大人,是這樣的。”
“這個衛老二本是京城的富商子弟,當爹的死了後,家業就落在了他的手裡。”
“昨年這小子做布匹生意,結果因為能力不夠,虧的一塌糊塗,家業都虧光了。”
“他隻能去借錢補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