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香爐點燃。
溫暖安寧的寢宮之中,李知妙和項勝男二人,昨日侍寢,早早起來,此刻有條不紊的伺候秦雲。
一個正在給他梳理發冠。
一個正跪著給他穿靴。
秦雲則喝著熱粥,悠閒聽著十米外禁軍的報告。
“陛下,您神機妙算,暴怒的西提必找不到報複的目標,隻能鎖定諸國使臣,想要栽贓咱們大夏。”
“拂曉時分,戰鬥已經打響,常鴻大人此刻已經平息了戰局。”
秦雲不算多麼喜悅,淡淡道:“西提必暗地裡的那幫人浮出水麵了嗎?”
禁軍不敢抬頭,激動道:“陛下,找到了,一個也沒跑掉。”
秦雲笑道:“很好,那西提必那個狗東西呢?”
“昨天氣的舜華飯都吃不下,現在他可以去死了,敢招惹朕,可不是體無完膚就可以揭過的。”
禁軍一凜,抱拳道:“陛下放心,錦衣衛正在追殺西提必,他不可能逃掉。”
秦雲點點頭,而今國內的許多事,都不需要他操心了。
等人退走後,他放下粥碗,雙手繞椅後,反抱項勝男的完美身段,笑眯眯道:“勝男,你身段越發好了。”
項勝男臉蛋一紅,看了一眼一旁的李知妙,尷尬道:“陛下彆鬨,臣妾還在給您梳頭呢。”
李知妙抿唇一笑,趕緊躲開。
秦雲撇嘴,故意道:“嘖嘖,平時見的少了,勝男變心了,現在摸一下都不行了。”
項勝男直接被逗笑,那雙眼睛真是美的讓人發直,看了看四周也無人,道:“陛下說的這是什麼話,昨夜臣妾還不夠百依百順?行,臣妾由著陛下就是,隻是……溫柔點。”
秦雲賊笑:“朕一向溫柔!”
項勝男嬌軀微微發軟,強忍著給他梳頭:“陛下可不溫柔,有些霸道。”
秦雲猛的站起來,也不管發冠是否完好,抱起項勝男就衝:“那朕就溫柔一次,讓你瞧瞧。”
項勝男一聲驚呼,臉蛋緋紅:“陛下,不要!”
砰!
秦雲心思一起,十頭牛都拉不住,就要俯身親吻,誰知門外忽然再響起聲音。
“陛下,完顏洪烈侍女紅葉求見!”
聞聲,秦雲皺眉,紅葉這麼早來做什麼?
“讓她進來吧。”
說完,他起了身,項勝男整理一下裙擺,嗔怪了他一眼,而後邁著蓮步,逃一樣的離開。
那身段看的秦雲又是一陣心馳神往,昨夜嬌柔之聲,如繞耳邊啊!
不一會,紅葉被帶了進來。
她跪倒在地,一頭紅發,格外顯眼,不知道是怎麼染紅的,還挺好看,可惜後宮妃子幾乎都是恪守規矩的女人,是可不能去染的。
“你來,是有事嗎?”秦雲直接問道。
“回陛下,少東家昨夜要我給您送一封信來。”紅葉遞交書信。
秦雲接過,有些疑惑什麼話不能當麵說,就這麼近,還非得寫信,時值這個期間,他心裡有些不踏實。
心中寫道:陛下,我走了,承蒙大恩,洪烈無以為報,萬寶齋在中原還有許多產業,就一並送於陛下吧,還往陛下不要嫌棄。
還有紅葉,她是我最心腹的侍衛,底子乾淨,身子乾淨,若是不嫌棄還請陛下看在昔日情麵上,收留於她,做個妃子或者侍衛,洪烈感激不儘。
陛下不用介懷什麼,疑惑什麼,洪烈隻是去做應該做的事,若不死,多乾年後必定報答陛下。
若死,那麼洪烈一定是死得其所!
看完這封信,秦雲的眉頭已經擰成一個川字,什麼意思,他要回女真?
“他人呢?!”
紅葉俏臉疑惑:“陛,陛下,少東家讓我送信之後,便睡下了,現在……”
“壞了!”秦雲大呼,沒有聽完,直接往門外衝。
完顏洪烈若回女真,死相絕對難看,這世上那有那麼多的逆風翻盤,而且他這難度有點太大了。
這時候,錦衣衛又急匆匆的趕來,跪倒道;“陛下,不好!”
“完顏洪烈失蹤了,他獨自一人騙過守衛,悄悄從後門走了,城防軍說曾看到他騎馬離開。”
唰!
紅葉的俏臉一白,她很快意識到什麼,自己這是被支走了。
秦雲跺腳,歎氣道:“唉,這個家夥,何必呢?”
砰!
紅葉直接下跪,抱著秦雲的腳,哭泣哀求道:“陛下,求求你,救救少東家吧,他肯定是回女真了。”
“他一旦回去,勢必屍骨無存啊!”
“奴婢願意做牛做馬報答陛下,求求陛下救救少東家,他也是一個可憐人。”
主仆情深,讓許多侍衛歎息。
秦雲扶起她,神色凝重,現在不僅僅是私情了,還有公利!
跟女真關係急劇惡化,已經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遲早開戰,他也不可能再容忍女真一次又一次的挑釁。
那麼完顏洪烈這個女真正統的皇太子,將是關鍵,扶持他奪回帝位,遠遠要比純武力打敗女真來的簡單。
眾所周知,女真匈奴,有著得天獨厚的地勢之優。
紅衣大炮很難推進,軍隊更是無法適應高原氣候,沒有點其他法子,和他們開戰,非得把牙齒給全部啃掉了。
“來人!”
“卑職在!”所有人齊刷刷跪下,聞訊趕來的豐老也在其列。
秦雲目光銳利,快速大喝:“速速給朕去追,不管用什麼辦法,不能讓完顏洪烈離開,他應該沒有走遠!”
“務必把人給朕帶回來!”
豐老知道茲事體大,第一個反應過來:“老奴去!”
說完,他轉身,迅速離開,旁人都隻能跟著吃風。
秦雲這時候又看向紅葉,蹙眉道:“這麼久過去,完顏洪烈也沒曾離開,為何現在忽然就要離開?”
“他受什麼刺激了?”
紅葉擦了擦淚痕,哽咽道:“陛下,您有所不知,少東家一直都處在抑鬱之中,特彆是骨族因他而亡,他自責極了。”
“在帝都的這些日子,日夜借酒澆愁,也沒了往日鬥誌,萬寶齋根本就無心打理。”
“經常喝醉酒後就痛哭,嘴裡喊著女真帝後的名字。”
聽到這裡,秦雲忽然有些明白了。
完顏洪烈本就是屬於真性情的男人,恐怕那個梵音帝後被他二叔霸占,成了他心裡的痛。
沒有男人可以忍受如此痛苦屈辱而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