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鳳契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
抬起頭,激動道:“陛下,沒,沒有燃燒彈?”
秦雲不爽道:“重弩已經是殺器,給你們就是如虎添翼,還有朕的軍隊駐紮,你們怕什麼?”
“朕說了,要保護你們就會保護你們!”
“但你們也彆想朕把飯喂進你們的嘴裡!”
“哼!”
鳳契麵色一白:“可……”
秦雲眯眼:“可什麼可,你們可以對外宣布有朕的燃燒彈,這樣能夠震懾敵人。”
“還有,你知道朕派出協防的將軍是誰嗎?”
“誰?”鳳契吞了吞口水。
秦雲道:“朕的義子,穆樂!”
鳳契眸子一縮,當然聽說過神威將軍的名號。
猶豫道:“陛下,當真是穆樂將軍?敢問大夏願意出兵多少,進駐何處?”
“樓蘭現在危在旦夕,可否直接出兵解圍?”
秦雲淡淡道:“約莫兩萬多人,進駐於薑河一帶,主要是震懾突厥人。”
“至於你們西域內部的爭端,朕不會插手,隻會提供武器。”
“沒有突厥人的插手,隻要你們諸多小國聯盟起來,對抗得了吧?”
鳳契臉色變的難看,掙紮道:“陛下,這……”
“我們未必是對手啊,而且打起來會損失慘重!”
秦雲鄙視:“哼!那跟滅國比起來,你覺得怎樣劃算一些?”
“朕已經幫你們擋住突厥的同時,又提供了大量重弩,你們這點勇氣都沒有,談什麼做朕的臣子?”
鳳契心中拔涼,五官都快擠到一起了。
他想要的是大夏直接出兵乾涉,但看樣子是行不通了。
短暫掙紮,他想到好歹還有穆樂的軍隊,以及重弩。
一咬牙。
“陛下,好!我代表孔雀明王,接受您的條件,還請速速出兵,調集重弩,樓蘭真的很需要。”
秦雲滿意一笑:“朕已經讓人去準備了,到時候你就跟穆樂一起走吧。”
“重弩不是給你樓蘭一家的,還有西域其他小國。”
“隻有願意俯首稱臣,並且進口西涼礦石的,才可以得到朕的庇護!”
“孰輕孰重,你們自己去考究吧。”
鳳契有些垂頭喪氣的點頭稱是。
他明白,這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沒有被敲詐,秦雲的要求也很合理。
“陛下,五十萬兩白銀……可否酌情減少一些。”
“西域不比中原,很窮……”
他有些肉疼,一臉哀求,畢竟先前已經送了那麼多的黃金瑪瑙了。
秦雲沒有說話,而是轉身,皮肉不笑的看著他。
鳳契頭皮頓時一炸!
“是是是!”
“陛下,五十萬兩就五十萬兩!”
秦雲輕哼:“現在是六十萬兩了,你們諸國平攤吧。”
“啊?!”
鳳契驚呼,臉成了豬肝色。
“啊什麼啊?!”秦雲眯眼。
鳳契渾身一顫,仿佛被獅子給盯上了,匍匐道:“是!是!”
他咬牙:“六十萬,就六十萬!”
“我樓蘭願於大夏永結友好之情!”
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秦雲走了下來。
一直走到他的麵前,幽幽道:“友好是一定的,但君臣亦是要分的。”
“耍小聰明,在朕這行不通,今後好自為之!”
“這句話也帶回去給你的孔雀明王,懂嗎?”
強大的壓迫力之下,鳳契渾身發冷,大腦空白,不斷點頭:“懂,懂。”
許久後。
時間被敲定,明日一早出發,穆樂已經開始集結隊伍,攜帶大量重弩。
或許他的進駐,隻是換個地方駐紮。
但戰略上,意義極其重大!
夜幕沉沉。
秦雲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天狼城最大的一個青樓,倒不是尋花問柳。
而是招待第一批來到西涼的富商,白天本就說過會款待,而且也可以做做樣子,吸引更多的富商前來。
紅燈籠醉人,妙樂翩翩,女子的嬌笑聲躍然紙上,男人們聲色犬馬。
輕紗朱唇,美人如玉。
曆代風流,還看青樓啊!
廂房內,眾人推杯共飲,好不愜意。
被眾多富商眾星拱月,拍著馬屁的秦雲,自然成了青樓女人阿諛奉承,獻媚討歡的對象。
廂房內側,不太好露麵的月奴,俏臉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渾身散發著寒氣,玉手捏拳。
咬牙道:“你進去把那個臭女人的手從陛下身上拿開,否則我進去,就是拿刀砍了!”
無名一顫,看著要發飆的姑奶奶一陣頭大,眾錦衣衛圍著,怕她暴走。
“月奴姑娘……”
“這個,您放心,陛下心裡有數的,他說著是有必要的應……應酬。”
“應該快結束的。”
月奴胸口劇烈起伏,雙耳氣的通紅,她跟蕭雨湘等人一樣,不反對秦雲找女人,但青樓女人就不行!
但她也沒慕容舜華那個膽子,敢亂來。
扭頭生悶氣,不再說話。
很晚後,宴席才結束。
走出青樓,月明星稀。
秦雲揉了揉太陽穴,吐出一口濁氣:“月奴!”
他喊了一聲。
月奴不情不願的上前,柳眉蹙著,不肯讓他摟,催促道:“趕緊回去,我給你洗洗!”
秦雲心中一暖。
拉起她的玉手:“朕又沒做什麼,彆不高興了,孰輕孰重朕拎得清。”
月奴見後麵還有錦衣衛,也不好放肆。
“陛下真的能拎得清嗎?”
秦雲瞪眼:“當然,朕若不是為了造勢,款待富商,早就抱著你就寢了。”
聞言,月奴的表情鬆緩一些。
絕美冷俏的精致臉蛋朝向他:“我以為我能很大方,但我看到那些媚俗女人抱著小心機靠近你,我心裡就不舒服。”
“陛下說,我是不是太沒有教養了,沒有大家閨秀懂事。”
她麵露一絲掙紮。
秦雲揉了揉她的滿頭青絲,寵溺道:“屁,這跟教養有什麼關係。”
“這是正常的,說明你愛朕。”
月奴臉蛋一紅,看了看四下,低聲道;“那陛下愛我嗎?”
秦雲挑眉,惡狠狠道:“你敢跟其他男人說話試試!”
“你就知道朕愛不愛你了。”
“這麼凶乾嘛……”月奴不滿嘀咕,望著腳尖,但實際上心裡樂開了花,仿佛吃了蜜餞一般。
今夜,天狼城的街道顯得漫長,而又短暫。
月光,拉長了一對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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