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微微一笑,任何人都需要褒獎,道宗也不例外。
這些年,玄雲子帶領道宗對大夏貢獻良多,整個中原都因為氣象司而受益良多。
不知不覺,這個帝國已經如此繁榮,擁有這麼多的得力人才。
秦雲很欣慰。
“湘兒有心了,睿兒他們還好嗎?”他問出了心中一直牽掛的話題。
玄雲子聞言,一拍腦門,驚呼道:“跟陛下聊公事,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
”
“臨出發的時候,皇後娘娘特地把這個交給了微臣,說是怕陛下在邊緣,思念孩子。
”
他掏出了四張宣紙。
上麵有著睿兒他們四個孩子的小腳印,用紅墨踩上的。
秦雲拿著手裡,一瞬間,雙眼竟是有些泛紅,孩子們還在繈褓之中,他就來了西涼。
作為父親,怎能不思念?
“年幼的太子公主,都還好吧?”
玄雲子認真道:“很好!特彆是太子,已經開始咿呀咿呀學語了,等到陛下回歸帝都,太子定能喊上一聲父皇。
”
“哈哈哈!”
秦雲大笑,是激動,又是欣慰!
普天之下,沒有做父親的人,是無法理解這種感受的。
“好!”
“朕等著!”
秦雲小心翼翼的將四個孩子的小腳印宣紙折疊,放進胸口,極度仁愛。
看的大堂內所有人皆是暖心一笑。
“那後宮眾妃呢?她們近況如何?”
玄雲子笑道:“都挺好,就是思念陛下。
”
“慕容娘娘讓微臣捎了一句話。
”
“什麼話?”秦雲腦中不自覺浮現了慕容舜華那絕代風華的音容。
玄雲子擦了擦汗,尷尬道:“娘娘說”
他看了看四周,而後靠近,低音隱晦道:“娘娘說,陛下若是再管不好自己的褲腰帶,那她就要幫您管了,她還說在西涼,誰敢讓您去青樓,誰就要倒黴”
聞言,秦雲一個抖擻,背後一涼。
心中打鼓,她知道自己把月奴給哄上床了?
不可能!
她怎麼知道的?
“咳咳”
“這舜華,當娘了,說話還是這麼沒大沒小,一股子掌教派頭!”
“回去,得好好收拾她!”秦雲負手,緩解尷尬。
玄雲子憋笑,險些出內傷。
後宮眾妃,怕也隻有慕容娘娘能讓陛下忌憚一二。
秦雲轉移話題:“對了,知白老道跟靜一師太和解了嗎?”
聞言,許多人投來八卦的眼神。
玄雲子臉色瞬間苦澀:“這唉!”
他深深歎氣:“靜一師太怨恨師祖,無可厚非,這些恩怨,恐怕是很難和好了。
”
“知白師祖數次前往白玉山,都吃了閉門羹,有時候甚至被靜一師太打的頭破血流。
”
“師祖也不還手,也不放棄,說什麼也要得到原諒”
“這真是,造孽啊!”
聞言,秦雲蹙眉感歎道:“這就是你們道宗講究的因果吧。
”
“等朕料理完國事,會去幫幫知白,但也隻能說儘力。
”
玄雲子感激道:“多謝陛下。
”
“李幼薇,怎麼樣?可有被她師傅責備?”秦雲突然問道,眼神頗為關心。
那純善的清澈小尼姑,他有些想念。
玄雲子蹙眉:“這這個微臣就不清楚了,清平庵封山,李姑娘也從未下山過。
”
“就算是慕容娘娘給李姑娘送禮物,也都被靜一給拒絕了。
”
“但微臣估計,李姑娘不會被算舊賬的,一是有陛下在,靜一不敢。
”
“二是據我了解,李姑娘是靜一師太最疼愛的徒弟,她自己也舍不得,說不好以後的清平庵就是李姑娘來繼承庵主之位。
”
聞言,秦雲撇了撇嘴。
當尼姑有什麼好的,連七情六欲都沒有,作為人最快樂的東西都被剝奪了。
隻要李幼薇不願意,他肯定要用儘一切辦法,將人弄出來。
許久後。
玄雲子退下了,他是個不願意浪費時間的人,舟車勞頓,他卻沒有疲憊,第一時間帶領一支隊伍,領命出發牢山,勘測地形。
人走後,秦雲搓手,神色激動。
玄雲子來了,那麼礦石等資源的開采,就不再是問題。
下一步,就是出售!
普通人肯定不行,這種生意隻能找鄰國小邦,或者是富可敵國的商人。
他想了很久,來回走動,但沒有想到一個可靠的中間人,替自己牽線。
畢竟他坐鎮西涼,是不可能隨便走動的。
“陛下,您是不是忘記了一個人?”豐老忽然上前,皺褶很多的老臉掛著一絲笑容。
秦雲猛的轉身,好奇道:“誰?”
豐老一字一句:“完顏洪烈!”
嘶!
秦雲倒吸冷氣,一拍大腿。
“對啊!”
“朕怎麼把他給搞忘了!”
“萬寶齋本就是龐然大物,又和多地做著生意,聽說西域,女真等方向,他都有涉獵。
”
“完顏洪烈此人,更是可靠,多次幫助了朕。
”
“讓他以朕特使的身份,聯絡各地小國富商,再合適不過!”
豐老含笑彎腰:“正是。
”
“拿筆墨紙硯來!”
“是!”
很快,他修書一封。
言詞誠懇,詳細說明,甚至不惜自降身份,用了請,幫忙等字眼,足見禮賢下士!
信封很快被送出。
如果不出意外,完顏洪烈接受這個任務的話,十天內能回信,至於買家的消息,就要看他的辦事能力了。
做完一切,秦雲高興的險些放聲大笑。
“西涼的複蘇計劃,快要開始了!”
“隻要西涼重建,大夏齊心,將鐵板一塊!”
錦衣衛等人集體下跪:“我等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
“我大夏,必定永昌!”
秦雲負手,激動之後恢複平靜。
“起來吧,不可高興的太久,就算順利,這事也需要時間,而突厥人虎視眈眈,未必肯給那麼多時間。
”
“如何暫時拖住突厥人的視線是一個大問題!”
眾人聞言,暗自點頭。
是啊。
收複西涼後,大後方和前線消耗都太大,需要休息一陣才行。
西涼軍隊的重建也需要拉扯出一些時間空間來。
大堂陷入沉默。
許多人想要幫秦雲分憂,但此事很難,他們也想不到太好的辦法,一乾文官心腹,此刻緊緊蹙眉。
很快,黃昏了,暮色沉沉。
秦雲在都護府大堂,一直處於思考階段,軍國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忽然,他噌的一下站起來,咬牙道:“就這麼辦了!”
眾人齊刷刷抬頭,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