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臉色驟變,擰眉道:“怎麼回事?!”
“顧春棠,蕭翦等人坐鎮朝堂,怎麼會出事?”
豐老立刻解釋道。
“陛下,您彆激動。”
“不是朝廷,是郭子雲。”
“加急傳訊,就在清晨,公孫瓚的人馬再度出手了,襲擊郭大人。”
“但錦衣衛提前有布置,而且正好燕忠將軍前去探望,所以摧毀了這次襲擊。”
“在不久前,錦衣衛已經開始在追殺公孫瓚。”
“而他逃跑的方向,正是終南山!”
聞言,秦雲的手骨捏的啪啪作響。
爆粗口:“他媽的,這條泥鰍真是不怕死啊,三番五次刺殺朕的股肱之臣,真拿朕當擺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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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東西!”
他罵完,快速恢複理智。
看向豐老:“不是說公孫瓚藏在朝天廟麼?錦衣衛監視著,為什麼公孫瓚可以偷渡去帝都?”
“動作還如此迅速!”
豐老皺眉:“朝天廟神秘莫測,有暗道也說不定,老奴已經讓人加緊去查了。”
秦雲狠狠咬牙!
又問道:“那郭子雲沒事吧?他的身體吃不消再一次刺殺了。”
“陛下放心,郭大人很好,刺客都沒能靠近他。”豐老道。
秦雲點點頭。
雙眼看向朝天廟的方向,射出一道恐怖的厲芒。
“吩咐下去,準備調轉隊伍,直接前往朝天廟!”
“一堵公孫瓚,二來,朕是時候親自去探一探這個道貌岸然的佛門聖地,龍潭虎穴了!”
豐老彎腰:“是陛下,老奴立刻去辦。”
他走後。
秦雲又立刻拿出項勝男送來的線索。
信中記錄了許多窩點,人物。
“先鋒崗,鄭霞飛。”
“三伊官道,林家。”
“土木堡,震天幫。”
“……”
信中記載,這些人跟公孫瓚的來往密切,多是江湖草莽,為非作歹之徒。
突然,他的目光鎖定在一排被特意標注的字上!
公孫瓚,公孫家的獨子,自小送出在外學習武藝。
其父曾就任朝中太書院,三品大臣,因王渭一案被賜死,公孫瓚在外,逃過一劫。
秦雲冷笑,眼中泛著蔑視。
“好啊好,狗東西!”
“原來是公孫家的孽障,你父親當初跟著王渭反朕,直接參與了謀逆和刺殺的事,用心歹毒,死不足惜!”
“現在你這個狗東西,就開始跟著王敏,刺殺忠臣,企圖在關內掀起混亂。”
“嗬,他媽的,真是子承父業啊!”
“好,朕不把你們殺乾淨了,就不再自稱是男人!”
“來人!!”
錦衣衛閃身而來,跪倒在地。
敬畏道:“陛下!”
秦雲眺望帝都,麵色冷酷。
將手中信丟給了錦衣衛。
“以最快速度帶回皇宮,讓常鴻帶禁軍出動,以最快速度緝拿信中要犯!”
“那些不在帝都的江湖勢力,則直接讓青龍衛的燕忠出動,讓各地州府配合緝拿!”
“朕,要他們灰飛煙滅!!”
錦衣衛臉色一凜,再一次感受到了秦雲的冰冷殺意。
將信用力捏緊,朗聲道:“陛下,卑職遵命!”
秦雲擺擺手,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了西涼的方向。
那裡,是所有霍亂和危險的發源點!
也是最大敵人的落腳處。
“王敏,你給老子等著!”
“公孫瓚就是個小角色,你才是那個幕後的歹毒女人,害了朕無數次,坑了朕無數次!”
“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在朕的手中,否則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們之間,將沒有任何情麵可講!”
他麵色冷厲,如這霜雪天一般,冷的攝人。
普天之下,最痛恨的人,便是王敏!
遠超死去的老九,王渭,包括擁兵自重的司馬家。
兩個時辰之後。
一切準備就緒。
一千喬裝禁軍前後拱衛,錦衣衛在側,馬車高立,透著一抹肅殺。
項家高層,儘皆來到岸邊送行。
雖然對於朝廷,對於秦雲,他們不再相信,有著隔閡。
但禮數還是要全的。
秦雲沒有再要求項家做什麼,也沒有責怪什麼,隻是留下了一句:“爾等皆是有功之臣,為大夏曾立汗馬功勞。”
“朕沒有忘,朝廷沒有忘!”
“若有需要,可直抵皇宮,求幫於朕。”
話音落下,上百艘船隻,井然有序的駛入了陵江,消失不見。
岸邊,一片寂靜。
項家高層,包括項飛羽在內,心思都有些複雜。
秦雲突然的降臨,突然的離開,讓他們感到吃驚,甚至幾乎顛覆了他們一貫的看法。
這個皇帝,不一般!
隨後。
項飛羽找到了項勝男。
“丫頭,你怎麼看?”
一陣江風吹來,她的衣裙飛舞,青絲如瀑,有種美人詩畫般的感覺。
不為外人所知的,現在的項家,項勝男其實才是那個大腦,那個決策者。
因為她的睿智,能乾,理性,所以項飛羽將大權交給了她。
“父親大人,我們都不該人雲亦雲。”
“而今的天子,很不簡單,行事作風,頗有自己的風格。”
“一個掀翻王家,一怒則浮屍萬裡的男人,提筆一畫,便是萬古絕詩的男人,又怎會難當大任?”
項飛羽點頭,看向消失不見的船隊。
輕聲道:“為父也看出來了。”
“但,這跟咱們項家都沒有關係了,無情最是帝王家,皇帝再能乾,我也不覺得他真的可以一如既往的禮賢下士!”
項勝男沒有說話,美眸中,對這個看法沒有下定論。
項飛羽老辣的雙眼忽然看去,若有深意道。
“丫頭,為父了解你,所以必須提醒你,皇帝隻是一個過客。”
“當年你姑姑就是那般飛蛾撲火,最終導致癡心錯付的!”
項勝男露出一個啼笑皆非的笑容。
雪手一攤:“父親,你這也扯的太遠了吧,實在無厘頭了一些。”
項飛羽苦笑:“為父隻是擔心,你彆有那個想法就成,你姑姑是活生生的例子。”
聞言。
她笑的更是歡樂:“父親,走吧,咱們回家。”
“彆想太多了,我隻是個小小的江北女子,高攀不起這等男人。”
“再說了,女兒這張臉,掀開麵紗,能嚇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