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艦內,許青睜開了眼。
這段時間,言言不是第一個到來者,丁雪與顧沐清都曾來過。
許青一切如常,沒有透出什麼與之前不同之處,如果真的有,也隻是沉默更多罷了。
此刻聽到外麵言言的聲音,許青站起身,走出船艙,站在那裡平靜的望著岸上的少女。
許青的出現,讓言言美眸彎成了月牙兒,開心之意儘顯的同時,她嬌軀一躍飛起,想要踏上許青的法艦。
可下一瞬她整個人撞在了法艦的防護上。
砰的一聲,落在了岸邊。
“許青哥哥,你不喜歡我了嗎,是言言什麼地方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言言有些氣餒的爬了起來,坐在地上眼圈微紅,似要哭出來的樣子。
滿是傷口的雙手指頭,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不用裝了,何事。”許青淡淡開口。
言言的紅眼圈刹那消失,側著頭望著許青,嘴角露出一抹癡迷的笑,抬起手指放在了嘴裡輕輕一咬,吸著自己的血,目中露出奇異之芒。
“果然還是騙不過許青哥哥呢。”
“不過許青哥哥,我好喜歡你不喜歡我的樣子,這一次來,我還給伱帶了見麵禮呢。”言言目中透著迷離,癡癡一笑,小手一揮,頓時其旁出現了七個黑色的水缸。
每一個都是半人之高,蓋著蓋子,可卻有頭顱露在外麵。
這七個水缸內,各自裝著一個修士,他們修為大都是三火築基,更有一個甚至還散出金丹波動,是一座天宮金丹。
顯然都被折磨至極,各自雖沒死,可卻如種花一般,被種在了水缸內。
此刻隨著水缸落地的震動,他們紛紛睜開了眼,在看到一旁的言言後,每一個都露出無儘的驚恐與絕望。
這些人裡,有男有女,都麵色蒼白,有的少了一個眼睛,有的少了一個耳朵,有的則是鼻子沒了,還有的嘴巴被縫合在了一起。
“許青哥哥,我上次回了東幽島後,就開始抓那裡的夜鳩組織,更是找到了一個線索,順藤摸瓜,找到了這七個家夥。”
“他們七個,是南凰洲夜鳩組織的小頭領呢,在他們前往迎皇州的路上,小皮出手將他們都抓了過來。”
言言開心的傳出話語,目中露出期待,似渴望得到許青的表揚。
許青目光掃過這七人,不需要去辨認,他殺的夜鳩成員太多了,此刻感知散開一感受,就從這七位身上感應到了大量的怨氣交融。
另外,七血瞳捕凶司內,也對這七人有卷宗通緝,隻不過這七位很謹慎,始終沒有出現在七血瞳的境地內。
“很好。”許青向著言言點了點頭。
這點頭的動作,使得言言興奮起來,呼吸微微急促,鼻翼微微張開,眼神裡迷離更濃,輕聲開口。
“許青哥哥,我們……開始吧?”
許青邁步,走出法艦,踏在岸邊後,他目光掃過這七個顫抖之人,最終看向那一座天宮金丹的修士。
這修士是個中年,臉上有一道疤痕,觸目驚心的同時,他身上彙聚的怨氣極為濃鬱,許青知道這個人,七血瞳卷宗曾有此人的記錄。
此人是夜鳩組織在南凰洲的一個大頭目之一,心性殘忍嗜殺,死在其手中的養寶人極多,被他販賣的更是海量。
此刻在許青的目光下,這中年被縫在一起的嘴發出嗚嗚之聲,目中露出求饒之意,這種求饒,這中年此生見過無數,而這段時間,也無數次的在他自己身上露出。
許青麵無表情,抬手隔空一抓,頓時這中年所在的水缸轟然間四分五裂。
大量的血水散落間,中年失去了四肢的身軀也倒了下來,掙紮之時一股大力將其籠罩,猛地就被挪到了許青的麵前。
在言言的激動中,許青平靜的抬起右手,其右手刹那變的虛幻,慢慢深入這中年的胸口,沒有傷口,沒有破損,許青的右手完全虛幻,穿透進去。
可在這中年修士的感受裡,這一刻他的恐懼瞬間就超越了在東幽島被言言的折磨,他身體劇烈的顫抖,目中露出駭然與無法置信,更有強烈的驚恐以及瘋狂的掙紮。
他感受到了一隻冰冷的手,深入到了自己的身體內,探入到了自己的識海中,觸及了自己的天宮……
緊接著,這隻冰冷的手一把就穿透了他的天宮,抓住了他鎮壓在天宮內的金丹。
猛地一拽!
超越曾經一切的劇痛,使得這中年修士徹底癲狂,嗚嗚之聲也都淒厲起來,實在是與此刻的感受比較,之前在東幽島所承受的折磨,就如同兒戲一般。
此刻,才是痛入心扉的崩潰。
他被縫合的雙唇,直接就在這掙紮下撕裂開,慘絕人寰的淒厲之音,從他口中猛烈地傳出時,許青的手已經從這中年修士的胸口收了回來。
其手中……抓住一枚金丹。
在這金丹之後,還連著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