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福走出門對著李觀棋招了招手,拉到後麵簡單說了一下。
李觀棋眼神微凝,拳頭都攥緊了。
“不能……肯定不是……婉舒什麼時候下過山啊!”
抬頭看向趙大福,聲音無比凝重的開口詢問道。
“看清長什麼樣了麼?多高?”
趙大福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在李觀棋耳朵旁邊比了比。
“差不多這麼高。”
“長得挺好看的,具體長啥樣沒太看清,一晃就過去了。”
男人顯然也意識到李觀棋有可能認識那個小丫頭,安慰道。
“哎呀,那丫頭早就離開了,沒準這會都出鎮子往回走了。”
可櫃台上的店小二卻嘀咕道:“我看未必,那狗三就是個地痞流氓,他給那個大少爺當狗腿子,多半啊……”
小二搖了搖頭,剩下的話並沒有挑明了說。
李觀棋將酒壇跨在肩上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那個老伯麵前。
“蕭伯!是我。”
老頭滿眼淚水的緩緩抬頭,拿袖口擦了擦這才看清楚來者是李觀棋。
“哎呦,是李小友。”
“你看……我這…哎……”
看著老者手足無措的樣子李觀棋也是有些難受,可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
李觀棋開口詢問道:“之前是不是有一個小丫頭,十三四歲,比我矮一點,穿著一個袖口繡著白色小花的裙子來你這買年糕?”
老者稍稍回憶,便記起當時買了四塊年糕的孟婉舒。
“對對對,是有這麼個小丫頭!”
“那小丫頭一開始買三塊,後麵又改口買四塊,我又給重新裝的,我的記得很清楚。”
李觀棋心底一沉,確定了被對方盯上的正是孟婉舒!!
一想到是孟婉舒,李觀棋頓時心亂如麻,拉著老者的肩膀詢問道:“那小丫頭往哪裡走了?”
可老者此時哪裡還記得這些事情?
他甚至都不知道當初孟婉舒也在人群裡麵。
“鎮子東邊!”
酒鋪裡的小二指了指方向,李觀棋微微點頭,來不及道謝頓時竄進人群中!
與此同時。
孟婉舒終於鬆了口氣,她好像將身後的人都甩掉了。
抬頭看了看逐漸變暗的天色,少女內心焦急的朝著鎮子外走去,再晚天黑之前就沒法到家了。
到時候父母不知道要有多擔心。
可剛走了沒多遠,他就看到路邊有一名老嫗虛弱無力的躺在地上。
原本她想無視對方直接走掉,咬了咬牙,加快了腳步。
可就在這時,老嫗拚儘力氣一把抓住了孟婉舒的裙擺。
蒼白的臉上嘴皮乾裂,顯然是很久沒有吃喝東西了。
老婦人乾枯的手掌顫巍巍的抓住孟婉舒的裙擺,斷斷續續的開口道。
“姑娘……給…給我點…吃…吃的吧。”
一邊說著,老嫗還從懷裡掏出一個用破布包裹的玉鐲遞給孟婉舒。
“這鐲子是我的…姑娘你給我口吃的就行。”
說著,老嫗的眼眶裡眼淚在打轉,看起來可憐無比。
孟婉舒見狀實在不忍心老嫗餓死在街頭,把油紙裡的年糕取了一塊遞給她。
沒辦法,老嫗的手抓的太緊了,她不給的話怕是走不掉。
“這個給你,你鬆手吧。”
老嫗接過年糕狼吞虎咽得吃了下去,卻依舊沒有鬆開手。
孟婉舒急的用力拉扯著裙擺,皺眉嗬斥道:“我都給你吃的了,你放手吧……”
老嫗將玉鐲強行戴在孟婉舒的手腕上。
“啊!!痛……我不要!!你快拿回去!”
老嫗的眼底閃過一抹精芒,鬆開手將嘴裡的年糕吐了出來。
“姑娘,戴著吧。”
話音落下,遠處箱子裡突然傳來一聲漫不經心的呼喊聲。
“娘!你在哪呢?”
“咱家那鐲子可是給我媳婦留著的。”
吊兒郎當的聲音從漆黑的巷子裡緩緩傳來,聲音中帶著戲謔和玩味。
孟婉舒臉色一變,立刻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了。
丟下手裡的東西拚命的想把鐲子拽下來。孟婉舒的手腕被桌子摩擦的通紅,可就在這時,深巷裡的身影也緩緩浮現。
一共五個人,為首的正是一臉猥瑣的狗三!
“哈哈哈,娘,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兒媳麼?”
孟婉舒連連後退,眼神驚懼的看著這些人。
可是幾個仆從早就將她的左右退路給堵死了。
孟婉舒厲聲道:“我才不是!你不要亂說話!”
狗三雙手攏袖,笑眯眯的看向孟婉舒的手腕。
“哦?怎麼不是呢?你都戴著我們家的信物了。”
一邊說著,狗三一邊朝著孟婉舒走去,目光掃過孟婉舒的胸口眼底閃過一抹淫邪之色。
這令人作嘔的目光讓孟婉舒麵色一白。
四周雖然有不少街坊鄰居探出頭來看熱鬨,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而那梅姨偽裝的老嫗則是裝可憐的跟四周圍觀的人群說道。
“這小姑娘都答應了我們家的親事,親手收下了我們家的傳家寶,如今倒是想反悔了……”
此話一出頓時四周人群爆發出陣陣議論聲。
“現在的小丫頭還真是的……自己都答應了怎麼還反悔呢?”
“就是啊,看那手上的鐲子可值不少錢啊。”
“哎……狗三是個孤兒,哪來的娘?這丫頭啊……”
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