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國都城。

皇宮議事殿內。

如今玄武國的皇帝趙玄此刻正神色頹廢的坐在龍椅之上。

麵前桌子上的急遞已經壘滿了整張桌子。

寄遞雖然堆滿座子,可其中的內容趙玄用屁股猜也能猜到。

無非是妖國霍亂時的難民需要賑災安置,以及如何安排這些難民重回戶籍地。

其次就是池州等地淹了水的災民也需要賑災安置。

對於處置方案自然是有的,而且要多細致有多細致。

隻不過這些方案無一例外需——糧食。

糧食唯有在吃不飽飯的時候才最為珍貴。

趙玄已經開足馬力從其他國家購糧,哪怕被趁火打劫被瘋狂提價,所購的糧食卻也遠遠不夠。

百萬的災民要養他們到來年秋收,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這裡的問題姑且還算能應付些許,畢竟事有輕重緩急,能拖的先拖。

不能拖的得先抓緊辦了。

目前最為棘手的事情還是東邊那一夥該死的叛軍。

戰事不能說是打的一敗塗地,但也能說是一塌糊塗。

反正趙玄每次查看戰報的時候都做足了心理準備,都抱著前線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在領兵打仗的想法。

沒指望打勝仗,但也就希望輸的好看一點,等待事情轉機即可。

就這樣想法的趙玄,在打開戰報之後都覺得實在是太離譜了。

給趙玄一種哪怕換一隻豬上去哼哼兩聲,讓麾下的士兵猜著哼哼是讓他們乾什麽,都不該打成這樣的感覺。

趙玄機幾乎成宿成宿睡不著覺,深怕睡一覺再睜眼,這玄武國的天就會塌了。

哪怕趙玄也不知道如今情況之下,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趙玄隻覺得自己很忙,但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麽。

但什麽都不做,就坐著等死也不是趙玄的風格。

隻要在努力,應該會有一線生機吧?

趙玄不由苦笑一聲。

這一聲苦笑在寂靜的議事殿內格外的刺耳。

議事殿內的其他各位大臣都紛紛靜默下來。

能踏入這殿中的臣子,那個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誰不明白玄武國如今情況用火燒眉毛都不足以形容。

基本上是神醫歎氣——回天乏術了。

這種情況下,誰都不知道這位年輕的皇帝,會不會急眼了。

趙玄伸出手,將桌子麵前的奏摺儘數推倒在地。

反正不是要錢要糧的,就是打敗仗的奏摺。

現在的他不愛看這些,索性就不看了,反正看了也沒什麽好辦法。

趙玄目光看向下方幾位國之棟梁,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國事艱難如此……”

說了一半,趙玄又默默地安靜了下來。

艱難成這樣,要想盤活,靠計策估計是有些夠嗆了。

還是靠祖宗保佑更靠譜一點。

場麵寂靜片刻,趙玄右側一位身著紅色官袍的白發老人,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起身拱手道:

“陛下,雖然前線吃緊,但仍未到最壞時刻。”

趙玄聽見這話心中更是一緊,都這情況了還沒到最壞時刻?

這再壞還能壞到什麽樣?

難不成要叛軍把劍搭在自己腦袋上的時候才是最壞時刻嗎?

不過趙玄臉上熟練扯出你真是國之棟梁的神色,語氣欣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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