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聽聞。
故作驚態,微微張大皓唇,「都這這麽久了嗎?」
三人下意識的點頭確認。
姑娘麵色一變,詫異不再,反到被笑意取締,看著三人調侃道:
「也難怪,你們看著這麽老。」
三人一怔,訕訕笑笑。
正中央的儒聖謙遜道:
「我等凡夫俗子,生老病死本是常態,自不能與前輩相比。」
姑娘輕聲笑笑,玉手一招,現了一把竹椅,生得尋常,並無不同,細看還有些粗糙,就是一尋常的竹椅。
隻是年頭,似乎是有一些了。
當然。
比起在場四位的年歲,自不算什麽。
姑娘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不忘了慢慢說道:
「凡夫俗子?嗬嗬…一個儒聖,一個道祖,還有一個佛祖,浩然天下赫赫有名的三教祖師,南浩然的擎天之柱,你們若是凡人,那這世間倒是真沒什麽仙人了。」
姑娘說話間自不客氣,伸手取過了桌上那早就泡好的茶,又取了一盞杯。
倒了些許洗杯,茶水順手就潑進了一旁的火堆,發出滋啦一聲。
又倒一杯,放在鼻息間嗅了嗅,小小鼻子一簇,長眉輕挑,有些嫌棄。
小小的抿了一口,舔了舔唇,嘖了咂舌,便就將那半杯茶水放到了桌上。
確認嫌棄無疑。
抬眉看了三人一眼,很認真道:
「不好喝,這茶一般。」
三人自始至終依舊規矩的站著,沒有反駁,也沒有出言,就這般靜靜的望著這位前輩。
思緒有些混亂。
他們不明白,這位守在東海儘頭,那仙湖之上的仙人,今日怎麽到了這南海來。
是無趣下凡,巧合遊玩至此,還是特意而來,也想參與一下此番盛事,又或者是,就是奔著三人來的。
答案。
他們不知道,自然也猜不到。
隻不過覺得。
今日的這位姑娘,與十多萬年前他們初見之時有些不一樣。
似乎更生動了些,也更接地氣了些。
沒什麽架子,也就尋常。
可越是這般,越是讓三人摸不著頭腦,心中難免有些發虛。
要知道。
初見之時,眼前的姑娘隻是看了她們一眼,僅僅一眼,便喝出一字。
「滾!」
然後,他們就滾了。
不帶回頭那種。
當時也不止他們三人,而是整整六人。
記得那時候。
他們跑的真的很快,追風逐電一般。
也是從那以後,他們六人再也沒有敢越過那東海半步。
這位前輩的容顏,也從那時起,深深的烙印在了他們的腦海。
此時見姑娘看著自己,控訴著這茶一般時,道祖和佛祖很默契的將目光彙聚在了正中央的儒聖身上。
雖然沒有說話。
可是眼神卻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在說,這不是我們的茶,這是他的,所以你得問他。
儒聖這位讀書人當真有些無奈,感受著二人的目光,心裡那叫一個無語,心想這麽就把我賣了,當真夠可以。
抬眸與姑娘對視。
看著姑娘眼底那抹認真,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要說這茶,可是人間最好的茶。
姑娘非說難喝,他確實也沒地方講理去。
不過轉念一想,眼前這位可是仙人。
和罪州凡州那兩位一樣,都是上個紀元活下來的存在,甚至更加久遠。
覺得不好喝,也倒是說的過去。
牽強的笑道:「前輩是仙人,天上的人,老朽這茶,是人間的茶,自然比不得前輩喝的仙茶。」
姑娘聽聞,有些不悅,皺著眉頭,低聲道:
「你的意思,是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