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曾眠,天已大亮。

迎著第一縷朝霞,許輕舟起身,沐浴在晨光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醉酒不覺夜已逝,一寸光陰,一寸金。”

大手一揮,許輕舟喚出神雲舟,巨大的雲舟遮天而現。

初見此舟,王重明癡迷仰望。

“我滴天,真大啊。”

許輕舟笑笑。

“走了。”

說完一躍而上,筆直入了那雲舟之上,王重明緊隨其後,也踏上了雲舟,站在雲舟上,左看看,右看看。

像是那沒見過世麵的頑童,第一次進了青樓,一切對於他都是那麼的新奇,且充滿了誘惑。

一邊看,一邊不忘了感慨。

“乖乖,真豪華啊,這得老鼻子錢了吧....牛啊,尊上太牛了,有實力。”

仙也在不知不覺中,踏上了這艘雲舟,就站在許輕舟身側,負手而立,任由長空的風,舞動著她高懸的發。

許輕舟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長。

仙卻是頭也不回,依舊望著前方,很淡定道:

“看我乾嘛?開船啊。”

許輕舟悻悻的吸了吸鼻子,好家夥,這是不買票,強上車啊。

但是。

人家是仙。

他惹不起,至少現在的行善值,不過區區5000來萬,可乾不死這姑娘。

愛跟著就跟著吧。

反正也跟了一百多年了。

無非是暗中和明麵上罷了。

沒什麼區彆。

意念一動,神舟揚帆,向遠行。

站在船頭,迎風而立,許輕舟大喝一聲。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王重明:“尊上,豪爽。”

仙:“還不錯。”

雲舟行,行萬裡,一路向西,許輕舟這一次並未在天州逗留,因為他要趕著回去,把天火交給小白。

鑄出六條獸脈,絕了那寒毒之擾。

回去的路上,與來時不同。

三人行。

自有趣事。

王重明可謂是鞍前馬後,忙的不行,許輕舟那是一點不客氣,什麼臟活累活全讓那王重明乾了去。

刷甲板,倒垃圾....

那是一點都不含糊。

而他也樂在其中,至少比煉丹有趣一些就對了。

沒事就修煉,還算充實。

至於仙。

則是和許輕舟下棋博弈,象棋,圍棋.....不止如此,還時常坐而論道,爭一爭對錯,論一論輸贏。

兩人有一點是一樣的。

都無需修煉。

仙已經到了浩然境界的上限,十四峰,早就不修煉了,在來監視許輕舟之前,就知道睡覺。

一睡就是幾萬年。

而許輕舟呢。

除了日行一善,同樣無事可做。

當兩個無聊的人,碰到了一起,事情開始漸漸變得有趣。

白天博弈,殺的大開大合,毫不留情。

“將軍。”

“絕殺。”

“你輸了,姑娘。”

“再來。”

“你又輸了。”

“不算。”

“菜就多練。”

晚上對飲,酣暢淋漓。

“許輕舟,再給我一壇。”

“沒了。”

“你有。”

“我不得省著點喝?”

“給不給?”

“煩死了,你走吧。”

“許輕舟,你攆我,給臉不要臉是吧?”

“你又罵人。”

“我沒有,陳述事實而已。”

“艸。”

“嗬嗬,你敢嗎?”

“****”

有的時候,也坐在一起,或仰望星空,或坐看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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