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戰鐘鳴起,幻夢山精銳儘出。
池境等一眾強者悉數加入,靈河岸上擠滿了人,除了許輕舟四人,清一色的八境之上強者。
已然無處下腳。
但是幻夢山士氣高昂,一群長者在老祖麵前,那是不留餘力,發瘋一般的往用力。
而那岸上,姍姍來遲的弟子也好,還是本就待在此地的弟子也罷。
眼中恍惚大半。
畢竟眼前這一切,確實有些一言難儘。
以河岸為分界。
河的那邊,一根絲線縈繞渾厚的真元沒入水麵,其側隻見浪花翻湧,沒人知到那水下到底有多少魚。
但是一定不少,也一定不小。
否則何至於讓這些長者束手無策,拚儘全力也贏不了。
而岸上。
一群老家夥,在使勁的拽。
特彆是老祖,雖是大乘境,可是早已白發蒼蒼,麵黃枯瘦,看著總歸是有些那啥的。
而且,其中可不止他一個老頭。
近乎占了一大半。
河裡是震撼,河上是戲劇。
截然不同的兩種畫麵,碰撞在一起,演繹出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心中碰撞。
他們想幫忙,卻無從下手。
隻剩焦急。
“怎麼拽不上來。”
“靈魚這麼大力氣嗎?”
“誰知道,可能和靈水有關係。”
萬物遇靈水而沉。
魚大不假,卻不至於讓這麼多人手足無措。
許輕舟很清楚。
這一定和靈水有關係。
一句老話不假,叫如魚得水。
靈魚在水中,自是占了地利這一條的不是。
若是繼續下去,恐休矣。
“見鬼了,怎麼這麼大力氣。”
“不行,在這麼下去,我們靈力就要耗儘了。”
“是啊,怎麼辦,老祖宗,拿個主意。”
麵對七嘴八舌的抱怨和詢問,池境一臉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上哪裡知道該怎麼辦,隻得茫然的看向許輕舟。
“小先生,怎麼辦?”
其餘之人亦隨之轉移視線,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了許輕舟身上。
魚是許輕舟釣的,如果在場有人能知道,怎麼能將其弄上來,解決這一困境,他們想,也隻有許輕舟了吧。
許輕舟嘴角止不住的抽抽,見眾人看向自己,他隻想說,你們問我我問誰,我又沒經曆過。
無語至極。
同時心也很痛。
係統也沒說還有這種情況啊。
當然,自己也從未想過,還有咬了勾拽不上來的魚。
可是現實麵前,由不得他不低頭,他比誰都清楚,沒支援的話,他們扛不住多久了。
水下的魚不知道還會不會增加,但是他們的力氣卻在耗儘。
此消彼長,結局已經注定。
但到嘴的肉,讓他吐出去,他是真的難受。
不甘。
卻無奈。
撇撇嘴,喪氣道:
“還能怎麼辦,懸了,除非有人跳下去,把那魚宰了。”
眾人眼中閃過失落。
橫渡靈河,可以,還得飛高一些。
跳河裡。
那就不是世界瘋了,而是他們瘋了。
黃州唯一跳過靈河的,還活著的,也就李青山一個,還是運氣好遇到聖人,給他撈起來了。
否則,墳頭草都長成大樹了。
他們可不敢。
也不會覺得有人敢。
不對,準確的說,是沒人那麼傻。
靈魚是稀世珍寶不假,可是有命取,總得有命享啊。
再說了站在岸上都束手無策,跳下去能有用?
故此歎息連連。
“儘力而為吧....”
然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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