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他下意識地問道。
那個自然的少女盯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傻x一樣,道:
“還能是誰,當然那台被你擄掠回來的機械小姐了啊,你不會都忘了吧?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她還正抱著你呢,你這個混蛋。”
林恩沒有說話。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托著下巴努力地回憶。
說實話,他確實是有些記不清了,小醜詛咒對他靈魂的撕裂很大,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可以說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但是……
他思索,猶疑道:
“你確定?她現在可是身中血肉瘟疫,血肉瘟疫的功效我想你也知道,對機械體的束縛效果,那可是在很多次戰爭當中都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你確定那個時候她還有意識?”
那個自然少女閉上了眼睛,顯現出了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撩了撩滿頭的枝葉,抱著雙臂道:
“那我就不確定了。”
“不過我不管你對她是什麼態度,她畢竟是機械族,如果你的血肉瘟疫束縛不住她,很容易就會被機械神教定位到,以我現在的狀態,如果再經曆一場圍剿的話,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處境。”
林恩問道:“她現在在哪兒?”
那個自然少女不在意,敷衍道:
“被我關起來了,不過以她現在的狀態,反正也跑不了就是。”
……
欲望母樹縱橫家交錯的樹乾深處。
一個被扭曲的樹乾圍繞著的房間當中,依稀可以在黑暗中看到那扭曲蔓延的血肉組織,血肉已經攀爬在了整個房間的內壁,但是除卻它所寄生的機械體之外,周圍都再沒有能夠附著的機械和金屬,而這也那瘟疫逐漸地停止了活動。
而就在那血肉的包裹當中,你依稀能夠看到一台銀色的破損的機體。
她閉著眼睛,就像是一具水晶般的死屍。
一動不動。
“她體內的能源耗儘了,雖然她的核心反應爐依然在持續不斷地給她提供著能源,但是機體的破損讓那些能量根本沒有辦法儲存起來,再加上血肉瘟疫的消耗,按照正常的情況,在儲存著她意識的中央處理器徹底失去工作之後,她的意識也會很快失去自我,然後徹底變成一堆沒用的程序。”
欲望母樹的那無所謂的聲音在林恩的耳邊響起。
林恩站在那一堆粘稠的血肉前。
久久地望著被血肉包裹著那台機體,眸子當中倒映著她的臉頰。
“你居然會懂這麼多機械的知識,你不是血肉的根源嗎?”
林恩默默地蹲下來,捏起了一些血肉瘟疫的組織。
欲望母樹次嗤笑一聲,回複道:“你不知道那句話嗎?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他們這些破銅爛鐵研究了我那麼多年,我難道還不能研究他們嗎?如果不了解他們的構造和存在方式,我怎麼把他們乾掉?像你一樣用愛嗎?”
林恩:“……”
是的,沒錯。
在慢慢恢複過來並擺脫威脅之後,他的這顆樹苗又開始展露出毒舌的屬性了。
林恩捏著血肉瘟疫的組織,閉著眼,扶了扶單片眼鏡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待會回去我就多愛你幾次,你不用擔心,肯定會比之前更深入的。”
【叮!欲望母樹對你的憤怒+5!】
不過林恩沒有再理會她。
他的眸子當中倒映著被禁錮的銀色幻想,想了想,終於還是從自己的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