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綾穿過庭院正準備回屋時,發現屋外集聚了二四個小廝打扮的人。
有新麵孔,也有老麵孔。
有些好奇地朝他們看過去,誰知道他們看到他後,表情都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事情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見狀,鬱綾走過去詢問:“有什麼事嗎?”
小廝們相互看了看。
半晌,率先出聲的是一個較為麵生的小廝,年紀看上去並不大。
他似乎有些生怯,鼓起了勇氣:“鬱、鬱公公,我們有一事想問。”
鬱綾臉上的疑惑更重了,他想了想,問:“什麼事?”
“就是、就是......”
小廝一陣躊躇,站在他身旁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不知是在鼓勵他讓他問出口,還是阻止他彆亂說話。
不經意間,鬱綾注意到對方的身後站著的正是剛不久才見過的小廝。
跟對方的眼神對視上,但那人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濃,在注意到幾人不時看向旁邊的窗戶後,鬱綾莫名有些不安的預感。
那扇窗戶是他每次傳遞竹筒的窗戶,難道說......
鬱綾的預感沒有錯。
“鬱公公,敢、敢問掉在地上的竹筒是你的東西嗎?”
說著,幾人讓開了位置,一個眼熟的竹筒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心咯噔了下。
幾人見鬱綾的臉色變化後,看鬱綾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同了,其中還夾雜著審視和懷疑。
“這裡隻住了鬱公公一個人,平日裡鮮少有人會經過,不知鬱公公能否給小的們一個解釋?”
話音落下,那個見過一麵的小廝低聲補了一句:“鬱公公,小的曾看過有個穿著黑衣的人將你的竹筒取走了。”
其他幾人沒想到還有這回事,當即他們的表情變了又變。
“鬱公公,你是彆人派來的細作嗎?”
這回說話的人是府裡的‘老人’,鬱綾曾經見過他好幾次。當時聽小冬說,那人的父親在府上當轎夫,母親是府裡的廚娘,一家二口都對丞相很感激,十分忠誠。
麵對質問,鬱綾不自覺地將衣袖下的手握緊,後退了一小步。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幾人見鬱綾一副心虛後退的模樣,心裡原本的懷疑和不確定又增加了幾分。
難道鬱公公真的是彆人派來的細作?
這段時間他們能明顯感覺到外麵要變天了。
可能是身在丞相府的關係,他們能比正常的老百姓接觸得更多,也更懂局勢的嚴峻。
在這個重要的關節點,丞相府竟出了一個細作。不管這個細作背後是哪一方的勢力,那都是要命的存在。
想到這裡,那兩個在府上待了許久的‘老人’麵色頓時一變。
“我不是什麼細作。”
在5426的幫助下,鬱綾勉
強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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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咽了下嗓子,鬱綾又說道:“這不是我的東西。”
雖然在強裝鎮定,可聲音裡帶著的顫音卻怎麼也無法掩飾。
鬱綾實在不擅長撒謊。
聽著鬱綾明顯弱下來的語氣,那幾個小廝仿若忘記了鬱綾曾是宮裡的人,忘記了他與他們的身份不同,莫名變得強勢起來。
“敢問公公如何證明?”
向前走近兩步,為首的小廝將地上的竹筒踢到鬱綾的腳邊,“小昌可是親眼看到你跟黑衣男子接頭的!”
小昌便是剛不久跟鬱綾在院子裡碰過麵的小廝,也是他將竹筒偷偷拿給寧允淮的。
看了眼明顯慌張了的鬱綾,躲在後麵的小昌眼神暗了暗。
他想起剛才將東西交給寧允淮時的一幕。
明知鬱綾有問題,但寧允淮竟隻讓他留下紙條,之後便把他趕了出去。
站在書房邊上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寧允淮出來,他著急了。
他是二王爺暗中放進來的人。
回想起主子的命令,他一咬牙,隻能找上幾個小廝一起堵在鬱綾的屋外。
現在的朝廷的局勢很嚴峻。
原本二王爺爭奪皇位的勝算很大,可當祭穆搶先一步請纓出征,寧允淮站隊四王爺後,局勢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有了寧允淮的輔佐,四王爺祭賢的勝算幾乎與二王爺持平,雙方相互製衡鬥爭著。
小昌發現黑衣人取走竹筒的事情不假,當他把這事稟告給二王爺後,二王爺便讓他順水推舟,以此來挑撥四王爺和寧允淮之間的關係。
畢竟寧允淮都站隊四王爺那邊了,可四王爺卻還安排細作監視寧允淮的一舉一動,這不免會讓寧允淮寒了心。
為此,二王爺還想出了另一個手段。
見鬱綾沒有回話,小昌像是被鼓舞了,在旁邊附和著:“對啊,我可是親眼看到的!”
“難為大人對鬱公公這麼好,沒想到鬱公公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再說一遍。”
鬱綾暗暗告訴自己要冷靜,他說道:“我不清楚這件事,也不知道這個竹筒是什麼。”
“單說無憑,鬱公公如何證明?”
小昌順勢說道:“我這裡有一些今早去市集上買的膽汁,鬱公公可敢為證清白喝下?”
“膽汁?”
“對。”小昌將懷裡早已準備好的膽汁掏出來,陰瘮瘮的眼神一閃而過,“為了大人,我們可都敢喝下膽汁,彆說膽汁,就連赴死都不會猶豫!”
“難道公公不敢?”
“枉費大人對公公這麼好,公公竟然連為大人喝下膽汁的勇氣都沒有,這很難不讓人懷疑......”
適時的留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