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前。
鬱綾熟門熟路地上了三樓,站在許延的房門前。
敲門前,他再一次看了眼自己那間被燒得外牆都發黑的屋子,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雖然已經時隔快一個星期了,但那晚上的經曆還是曆曆在目。
收回視線,鬱綾抬起手正要敲門,卻突然聽到房裡好像有人在吵架的聲音。
懷疑是自己找錯了,他特地看了眼門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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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呀,怎麼會聽到有人在吵架?
鬱綾一臉的好奇,正想靠近些聽得再清楚點時,麵前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愣愣地看了眼許延,他的視線很快就落在了許延身旁的男人身上。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陌生男人。
“許、許延哥,我......”
“小綾來了。”
見到鬱綾,許延沉著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他微笑著,隨後看向一旁的男人道:“你先走吧,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嗯。”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將帽子壓低了些,嗯了一聲後就沒再說話,側過身,很快就從鬱綾的旁邊走掉了。
看著對方走向樓梯間的身影,鬱綾愣了半晌。
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抱歉,剛剛跟朋友聊了一些事情,耽誤了時間。”
將鬱綾請進屋內,許延倒了一杯溫茶給鬱綾,笑了笑:“希望你彆介意。”
“沒事沒事,我也才剛到。”鬱綾搖了搖頭收回思緒,不禁有點好奇:“你們剛才在吵架嗎?”
許延搖搖頭,“他是我之前工作的前同事,剛才想找我借錢。”
似乎是覺得這事並不重要,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就把話題一轉:“今天的天氣還挺熱的,你坐公交過來的嗎?”
“不是,是我朋友送我來的。”
鬱綾很識趣的沒有繼續問下去,他喝了一口茶後說起了正事。
“許延哥,你找我來要說什麼事呀?”
“一件挺重要的事。”
許延坐在鬱綾的對麵,表情變得嚴肅。
“我這幾天下夜班回來,發現了一個很可疑的人。”
“他好像一直在我們這一層樓徘徊,但是當我走出來時,他就立刻跑走了。”
鬱綾聽得皺起了眉,隻要想象一下他們遇見的場景,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心裡毛毛的。
條件反射地搓了下手臂,他小聲問:“那個人長什麼樣呀?”
“身材勻稱,頭發有點長看不清臉,比我低半個頭。”一邊回憶著,許延一邊比了下身高,“對了,我這周碰見了他兩次,身上都穿著同一件深藍色條紋的上衣。”
“至於其他的,我就沒印象了。”
鬱綾了然地點點頭,不斷在腦海裡思索著這個人,卻找不到一點記憶。
“昨天下午出門時
,剛好碰見前來調查的警察,我已經把這個事情跟他們提過了,說是會記錄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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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添一些熱茶吧。”
“不用麻煩了。”
鬱綾正想拒絕,不成想杯子已經被人拿了過去。
看著飄著熱汽的茶,他朝許延道了句謝。
“怎麼這麼客氣。”
許延笑了下,很自然地說道:“我剛才下樓多買了些菜,今晚留下來吃飯吧。”
“不了,我今晚還有點事。”
沒有說紀璟南正在樓下等他,鬱綾擺擺手想要婉拒,就見許延又一次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冰椰汁。
“這茶太熱了,這是昨天剛買的椰汁。”
“你喝這個吧。”
見許延這麼貼心,鬱綾也不好再拒絕下去了。
他接過椰汁喝了一口,表情有些驚喜:“這個好好喝!”
“是新上市的新品,我看挺多人買的,就跟著拿了一瓶。”許延說,“你喜歡就好。”
“對了,你最近怎麼樣?在你朋友那裡住得還習慣嗎?”
“挺好的,住得也習慣。”
低頭看著椰汁瓶子上的標簽,鬱綾多說了兩句:“我朋友他做飯挺好吃的,我現在每天負責買菜,他負責做飯。”
“哦,那真不錯。”
沒有發覺到許延的聲音淡了下來,鬱綾不知為何覺得腦袋有些暈暈的,眼皮也變得有些重。
“小綾,你怎麼了?”
“我昨晚沒睡好,有點困。”
揉了揉眼睛,鬱綾隻覺得眼皮更加重了,看著坐在對麵的許延,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時間不早了,我想先回去了。”
“回去補補覺。”
“嗯,好。”見鬱綾有些踉蹌地站起身,許延特地走過去將人扶住,聲音很輕:“小心點,我扶著你。”
“謝謝你......”
小聲地說著,鬱綾覺得眼前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隻能倚靠在許延的身前。
正要往前走時,眼前頓時就黑了。
看著被他攬在懷裡的小男生,許延的眸色一片幽暗。
將人平放在沙發上,他單膝跪了下來。
大手輕撫著這張軟白的漂亮臉蛋,用著帶有薄繭的拇指擦拭過鬱綾的眼角,許延情不自禁地靠近了些。
掌心裡的皮膚觸感十分細膩,吹彈可破的臉蛋隻是被薄繭擦過就泛起了薄薄的紅。
視線從精致的眼角劃過,在那挺翹的鼻尖停留一瞬後,很快就落在了那抹殷紅微腫的唇瓣上。
從鬱綾進來的那一刻起,他就發現鬱綾的嘴唇腫了起來。
特彆是那顆小小的唇珠,原本淡粉的顏色現在深了許多,下唇肉也變得更加飽滿了。紅紅的顏色幾乎要滴出紅汁似的,讓人瞬間就察覺到了異樣。
到底做了什麼
() 才會變得又紅又腫?
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在軟綿發腫的唇肉上,許延的眼神像是被濃墨暈開,愈發幽深。
仔細打量起那抹異樣的紅,他將鬱綾的下唇肉往下擠壓,視線如同士兵巡視般緊盯著鬱綾殷紅的嘴巴內壁。
唇肉最邊邊的位置似乎有些破損。
像被咬了。
得出結論的一瞬間,許延的眼眸危險眯起,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誰咬了?
或者應該問,被誰親過了?
隻有親吻才會將唇吻得這麼腫吧。
被男人吻得意亂情迷的時候,被對方咬住唇肉,用力吸吮唇珠,被親吻得眼睛濕紅,隻能發出沙啞的小小嗚咽聲。
他在好幾次的睡夢中都曾見過這美妙的場景。
將這小男生狠狠地壓在身下用力吻住,勾纏著藏在嘴裡的小軟肉,將人吻得淚水蒙蒙,嗚嗚求饒。
沿著纖細皙白的頸脖慢慢吻下去,每當他吻過鎖骨正要將衣服掀起來時,這個令人沉淪的美夢就會及時醒來。
每一次都是如此。
修長的手指順著鬱綾尖瘦的下巴來到了頸脖處,指腹摸過小巧的喉結,許延將鬱綾領口處的衣服往下拉了一些。
突然,他的眼神變了。
他注意到,鬱綾靠近耳朵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淡紅印子。
摩挲起那抹印子,明知道得不到回答,但許延還是冷聲開口:“這是誰弄的?”
“是哪個朋友弄出來的?”
回答許延的是一陣均勻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