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破曉。
日光熹微。
晨霧像一條仙子潔白的輕紗縈繞在玉帶山。
薄霧透過門窗縫隙穿進了妙玉的房間。
那清新微甜的空氣。使人清心淡然。有著愉悅的心情。
看著床榻上的落紅,丁威感動萬分。
妙玉一個翻身,他連忙伸過去一條手臂,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處。
她默不作聲,用手指輕輕的刮劃著他的皮膚。
他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溫柔的問道。
“還好吧?”
妙玉羞的用手打了他一下。
“甚惡!”
他嘿嘿的笑。
討厭就討厭,口是心非的。
你瘋起來的時候簡直就像一匹母老虎。
比葉清逸還瘋那小妮子還瘋。
那飄揚的秀發,陶醉的神情,讓人迷醉。
不過呢,二個小妮子都是習武的。
那種烈!
那種勁!
那種力!
那種......
哎呀!不擺了!!!
要是普通身軀,早就丟盔棄甲。
目前來說。
還是四妃最懂人事。
那種成熟,那種曉事理,就是最不一樣。
二個小妮子今後要學的很多。
要走的路也很長。
真是不一樣的風情。
就是不一樣的感受。
不一樣的體貼。
不一樣的溫柔。
想到四妃。
他不由自主又想起自己的目標和計劃。
於是,他輕柔的問道。
“王妃還有幾日會來?”
她又輕輕的打了他一下,不滿的嘟囔著道。
“滿腦子就是王妃王妃,要不就是買賣。”
他嘿嘿的笑了笑。
心裡暗想著。
小妮子不會是吃醋了吧?
於是他問道。
“不會是妒忌吧?”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用手又打了他一下。
不高興的說道。
“你不用下山了,王妃近日就來。”
“三個王妃一起來嗎?”
“不是,一般王妃隨從先到,你可先結識她身邊的隨從或貼身丫鬟。”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
“其隨從好結交否?”
妙玉微微抬了下頭,丟給他一個媚眼。
“靠己。”
嗬嗬嗬,好吧,靠自己就靠自己唄。
他轉移話題,很突然的問道。
“令尊、令堂可好?”
妙玉頓了頓,沒有回答,反而說道。
“你先說?”
丁威苦澀的笑了一下。
“我乃孤兒,幼年父母雙亡。”
妙玉回答道。
“我與你一樣。”
他雖然不相信她開始說的身世。
但還是不解的問道。
“與我一樣你怎會琴棋書畫?還有那麼厲害的武功?”
妙玉歎了口氣,盯住他的眼睛問道。
“真想聽?”
“願聽其詳。”
妙玉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開始陷入回憶,她說道。
“家父原本是朝中一大臣,因皇上聽信讒言,欲殺忠良。”
“家父冒著生命危險,暗中發了密信通知忠良做準備。”
“無奈,事敗,全家幾十口悉數被殺害。”
丁威不由的暗暗敬佩其父。
能冒著生命挽救忠良的良臣,本就值得尊重和敬佩。
於是他問道。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我年幼就在師父身邊,自然躲過一劫。也跟著讀書習武,琴棋書畫......”
他用手摟緊了她一下,心裡歎了口氣。
怎麼好人命都不長。
忠良都活不到三代。
他的身世和自己何其相似。
唯一的不同。
就是自己打小沒有師父,隻有養父。
而一想到養父。
自那次出去采藥後一直未歸,至今也是生死未卜。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以後我告訴王妃?”
“怕甚?時過境遷,更何況,朝廷已給先父平反。”
“你就沒想過要為家裡幾十口人討回公道?”
“曾經想過,現在沒這想法了。”
“嗯,這樣也好,做個簡單的人。”
但是。
他回想了一下。
這不對呀!
如果不為家人複仇。
那又會是什麼事有人來追殺她呢?
幼小離家習武,誰會和她有仇?
未必,她還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或者她掌握了某些人的證據?
再或是她身上有其他人需要的東西?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
她用手打了他一下。
“輪到你!”
“你想知道什麼?”
“你隻是一孤兒,是如何把買賣做到如此之大?”
嘿嘿,小妮子。
這個問題還真是問的好。
不要說她,就是其他人也會疑惑。
這可是妥妥富甲一方的富商啊。
他隻好繼續把故事編下去。
“我被一對膝下無子富貴人家收養了,養父母雙亡,我繼承了家業。”
她半信半疑的打了他一下。笑了下。
“好旺運!”
他嘿嘿的笑著。
“那是,那是。”
看著天色還那麼早。
這獨門獨院,不知道有多安逸。
那就繼續整點動靜。
然後再睡一個回籠覺。
他手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她輕輕打了他的手一下。
嬉笑著嗔道。
“惡甚!”
他嘿嘿的壞笑著,壞就壞吧。
反正都已經壞透了。
登徒子,孟浪子,全都是說的本人。
隻要有高貴的靈魂,心沒爛透就行。
男人就是要壞壞的,但本質不壞則就是好人,他如此安慰著自己。
不要說你青春懵懂,哪怕是初為人婦的女人也甚喜。
她壓抑住喉嚨那種奇怪的聲音。
紅著臉,扭扭捏捏的道。
“都已侵晨。”
“沒事沒事,天還沒亮明白呢。”
“來,我教你武功,最新式的招式。”
“啊,不要,不想學。”
“不學也的學,你現在不學,萬一哪天死了想學都學不成。”
“登徒子,你咒我死。”
她抬起玉手,用力的打了他一下。
他嗬嗬嗬的笑道。
“咒不死,但可以練功練死,保證你這次練功練到你暈死過去。”
“啊,那不要不要。”
他忙碌的手越來越快。
過了一會。
他壞笑著問道。
“練不練?”
她羞的用手打了他幾下,抿著嘴笑著,就是不回答他。
他壞壞的將手停了下來,不忙碌了。
嘴裡還不忘念叨著。
“不練就不練,過幾個月後再練。”
她臉紅的像塗了胭脂。
她氣的開始用雙手亂打著他。
並嗔怒道。
“登徒子,你真的是一個大壞人。”
他哈哈哈的大笑著道。
“誰叫你不說話,你說話我就一直忙碌,你不說話,我就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