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威愣神的功夫。
妙玉又一把抱起他。
他還是裝著驚恐的樣子問她。
“乾嘛?”
“躲起來。”
不容他再發問。
妙玉已經將他帶到了自己的住室。
然後。
她推開了活動的牆壁,一把將他推進密室。
“你先躲這裡。”
登徒子為了達到目的,開始獻殷勤。
“我去丟屍體。”
“不需要,丟下後山的懸崖則可。”
“喂野獸啊!他們是什麼人?”
“稍後再說。”
話說完。
她已退出。
將牆壁恢複原位。
然後將房間內的兩具屍體帶了出去。
丁威呆在裡麵,裡麵漆黑一片。
感覺空間狹小。
他豎起耳朵。
確定她離開後。
他從密室走了出來。
借著昏暗的月光,發覺這房間連通著另外一個房間。
而另外的一個房間做成了側房。
他尋了一塊布,在側房水盆裡沾上水。
開始幫她清理房間的現場。
過了一會。
他聽到她的腳步聲。
隨即,她的腳步聲消失。
最後一次她回來再離開後。
他端起側房裡的水。
開始清理庭院的現場。
還好時間不長,地上的鮮血還未凝固。
他又打了十幾盆水衝刷有血跡的地方。
等將汙血衝到水溝,再衝洗乾淨流走後。
他才得意的又回到她的房間。
而妙玉回到庭院。
她想清理現場的時候。
看到地上水淋淋的,已被衝洗的乾乾淨淨。
她一愣。
站著呆愣了好一會。
隨即,急忙衝進房間。
而登徒子聽聞到她的腳步聲。
又裝著在地上忙碌開來。
她進到房間。
見到裝模作樣蹲在地上擦拭血跡的他。
她有點疑惑的問道。
“外麵也是你衝洗的?”
“是呀!”
“你現在不怕了?”
“人都死光了,還怕什麼!”
“既然不怕,那你回去就寢。”
登徒子一聽,弄巧成拙哈!
他將擦地的抹布一丟。
急忙用手撫頭。
身子一倒。
像水泥柱子一樣癱倒在她的床榻上。
嘴裡囔囔的喊道。
“暈血暈血,要死了要死了,快幫我揉揉按按我的頭。”
看著他一介書生的樣子。
再聯想到他所做的一切。
她的心一軟。
返身栓上房門。
坐於榻沿。
扳正他的身子。
用芊芊玉手輕柔的按著他的太陽穴。
同時語氣溫柔的問道。
“你沒事吧?”
“你不揉就有事,你揉揉就沒事,”
作為頂尖的武林高手。
她當然知道暈血的症狀。
不要說普通人。
哪怕是武功高強的人。
有暈血症狀的見到血也會全身發軟。
他邊享受的同時邊問道。
“那些殺手不會再來了吧?”
“不會,放心吧!”
他不解的問道。
“他們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殺你?”
她語氣明顯的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說道。
“不知道,不用管他們。”
看來,她是不願意說出她的秘密。
既然不想說,那也就不強求。
特彆是對於一個還剛認識不久的人,更不可窺知人家的私密事。
她忽然好想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在庭院時,你喊他背後有人,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裝著一臉的驚訝,並且很認真的回她。
“當時特彆擔心你,又幫不上你。”
“不經意間,我真的見到他背後遠遠的站著一個人影。”
“看那身形,還特彆的挺拔偉岸。”
“本來想提醒你的,誰知倒提醒了對方。”
“我也不知道對方是否真要偷襲他,就是嚇的口無擇言。”
她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
“當時注意力太過於集中在對方身上,也沒注意太多。丟屍體的時候,我特意檢查對方傷情,他的確被一種掌氣而擊,我才僥幸殺了他。”
他裝著很驚嚇害怕的樣子,身子立馬坐了起來。
“啊,還有這樣恐怖的人,快跑快跑!”
誰知。
妙玉一把將他推翻在床榻。
慢悠悠的說道。
“怕什麼,對方肯定是好心幫助我,要不然,死的是我,而不是對方。”
他忍住心裡的笑,裝著聲音輕顫道。
“對方是什麼人?那麼遠還能用掌氣殺人?”
妙玉咬著貝齒。
用手按他頭的力度也加大了幾分。
“就你這公子哥不會武功,你看看自己,新朝有誰不武的?”
她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能有如此恐怖武功的,目前也隻有一人。”
丁威裝憨的問道。
“誰?”
“梅先生!”
“梅先生是什麼鬼?”
“梅先生不是什麼鬼,是人。”
“是人何必搞的神神秘秘?”
“這是人家的行事風格,難道還要對方認識你這種武道白丁?”
登徒子心裡一直在發笑,他調侃道。
“這家夥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你在胡說什麼,我都不認識他。”
“你不認識他,他為什麼要幫你?而不幫那些殺你的人?”
她停住了揉他頭的手。
同時又用手指點了他的頭一下。
“因為我是好人,對方是壞人,梅先生隻會殺壞人,不會殺好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
“哎呀,你這個武道白丁,江湖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河東四鬼和熊氏兄弟二人壞事做儘,就是被梅先生除掉的。”
“那你的意思,梅先生還是個大俠哦?行俠仗義?”
“目前可以這樣說,起碼暫時還沒聽到他殺正義人士。”
“那你是正義人士嗎?”
“當然是。”
丁威心裡嗬嗬的笑著。
用她當時調侃他的語氣回敬她。
“正義人士幾個字刻在臉上嘛?”
她一聽。
停下手上的動作,氣的用手輕打了他的頭一下。
“你,不理你,不幫你按了。”
他嬉笑著道。
“好了好了,你是正義人士,再按按,暈血會死人的。”
“放心,死不了,隻會暈過去。”
“那暈死過去,殺手再來怎麼辦?”
“不會再來了。”
“你如此肯定?”
“不管肯不肯定,今夜肯定是不會再來。”
“你不告訴我你的事嗎?”
“有啥好告訴你的?你一個武道白丁,告訴你,你啥也不懂。”
“不懂可以學呀!”
“等你學會再說。”
“小氣巴拉的。”
看著他的反應,她嗬嗬的笑道。
“我去沐浴了。”
“我也去沐浴。”
“你又沒搞臟,你沐浴乾什麼?”
“洗白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