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威安慰著她。
“不哭不哭。”
他越安慰,她哭的越凶,連他胸前的衣裳都打濕了。
他提議道。
“要不,將三公主弄到虛空花穀?讓其走的安詳有尊嚴些?”
一聽虛空花穀,她一怔,問道。
“花穀不是有二龍珠草嘛,試試看能否有效,現在就出發。”她心急火燎的說道。
經她一提醒。
他才想起自己身上都還有用二龍珠草造的藥丸。
“對對,隻能試試了,我身上剛好有造好的藥丸,你準備點水來。”
“你怎麼會提前就準備好了這藥丸?”她一臉的懷疑狀。
他隻能尷尬的一笑。
“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你知道我不會武功,萬一被人打了,興許這藥丸還能救自己一命呢。”
為了救人,她沒繼續追問。
趕緊麻利的倒好水放於桌上。
他將二粒藥丸遞給她。
她拿著藥丸,坐於榻沿,再將三公主的頭抱於胸前。
然後她將一顆指細的藥丸塞入三公主的嘴裡,並喊道。
“將水端來呀。”
我去,傻呆一樣緊盯住她的動作,忘記打配合。
他急忙端過桌上的水遞給她。
等二粒藥丸給三公主服用下去後。
她將三公主輕緩的放於床榻上。
站起身,輕輕拂了拂胸前的水珠。
他一看。
機會來了。
急忙上前,裝著很認真的樣子,用手在她飽滿的胸脯擦啊擦。
還不忘嘴裡念叨著。
“這麼不小心,搞的到處都是水。”
開始她不疑有他。
還以為這登徒子體貼關懷。
可他不停的擦,感覺越不對勁。
她將他一把推開,不滿的道。
“好了,我自己來。”
他憋在心裡的笑,差點笑出聲。
誰知。
床榻上的三公主‘哇’的一聲。
嘴裡吐出一大灘黑色的毒血。
雙手捂住腹部,身子在床上翻滾。
葉清逸嚇的趕緊坐於榻上,伸出手攬住三公主肩膀。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丁威此刻也嚇的不輕。
這是什麼造型?這麼嚇人。
三公主掙脫被攬的手,不停在床榻上滾來滾去。
葉清逸哭著喊道。
“師父,師父。”
丁威也是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還是葉清逸先鎮定下來。
“花穀中有沒有止痛的藥草?”
他連忙點頭。
“有有有!”
“那趕快走啊。”
“走走!”
葉清逸簡單收拾一番。
趁她在收拾的空擋,看著三公主痛苦的樣子。
丁威悄無聲息的給她點了穴位,讓其安靜。
收拾妥當,葉清逸抱起三公主直奔下樓。
找到掌櫃,雇好馬車,丁威急忙搶著付了銀子。
馬車載著一行人疾奔花穀。
進了山穀山林。
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朧。
如同籠罩著灰白色的輕紗,如絲綢一樣,軟軟綿綿。
到了花穀時。
花穀中飄著縷縷薄霧,就像嫋嫋煙霧一直上升,猶如仙境。
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瑩明亮的露珠閃爍著,顯得生機勃勃。
幾隻小鳥兒在樹林上清脆地鳴叫著。
清晨的花穀。
新鮮而又芳香的空氣撲麵而來。
等將三公主安頓在石屋臥房的時候。
丁威悄悄的解了她的穴道。
少頃。
昏迷中的三公主又在床榻上痛的翻滾。
葉清逸已經心痛的淚水漣漣,急忙催促道。
“快去采些止痛藥草。”
等他將藥草熬成湯藥端進屋的時候。
三公主已經痛的渾身濕透。
額頭汗水滾滾直下。
發絲冒出絲絲熱氣。
他將湯藥吹了吹,遞給她道。
“不燙了,灌下去吧。”
葉清逸坐上床榻,將三公主的頭抱於胸前。
用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再用一隻手捏住她嘴兩邊無肉的腮幫子,吩咐道。
“快灌進來。”
丁威端著湯藥,碗邊靠近三公主嘴邊,再緩緩將湯藥灌進她的嘴裡。
或許灌的急了點。
三公主‘咳咳咳’幾聲,將灌到嘴裡的湯藥咳出來不少。
又將葉清逸衣裳打濕。
二人小心翼翼,才將湯藥全部灌入進去。
說來奇怪。
湯藥灌入後,三公主終於安靜了下來,沉沉睡去。
二人一臉疲憊。
特彆是丁威,折騰了一晚上,一刻都沒停下。
特彆是在四妃那裡。
為了廢她武功,站了一個時辰。
偶爾將她放於窗台上和桌上,直接將她廢的隻求饒。
自己體力是無敵。
但隻要是人,都會有困倦的時候。
他此刻就想好好睡一覺。
他對葉清逸說道。
“我去采些棉花過來,今夜,你我二人就在這側房。”
葉清逸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我才不和你在側房,晚上照顧師父。”
他一臉笑意。
暗忖。
晚上才由不的你。
“那你照顧好三公主,我去忙,再搞點晨食你吃。”
等他采完一堆棉花。
又到葉清逸還未逛到那一片玉米地。
掰了幾個粗壯的玉米。
回來的時候,看到葉清逸一直在臥房照顧三公主。
他又急忙去到雜物間。
在儲物空間拿了二床布衾和一些生活物品出來。
進到側房,將棉花、玉米和布衾放於地上。
再去到臥房打過招呼。
“我去準備晨食了,等下做好再拿進來。”
葉清逸此時沒有心情和他打鬨,有點傷感的對著他點了點頭。
他返回側房。
將棉花上的玉米拿起。
再一個一個將苞衣撕掉。
去到雜物間拿出幾個大罐子。
將就剛才熬藥也就是上次烤紅薯的位置。
再拾了些柴火。
洗乾淨罐子,盛上水。
將玉米棒放入罐子裡。
放於木架上。
他返回側房準備收拾一番。
發覺側房的床榻已經被葉清逸用地上的苞衣掃的很乾淨。
她正準備將棉花往床榻上倒。
他笑眯眯的阻止她。
“我來做,吃完晨食一起去遊泳啊?”
她瞪了他一眼。
“清晨遊泳乾嘛?”
“你身上不是被三公主搞臟了嘛,難道不洗洗?”
“再臟都比你乾淨。”
嘿嘿,小妮子。
心情不好哈。
他走上前,摟住她的小蠻腰,情意綿綿的說道。
“這是男人做的活,不需要你做。”
她肩膀扭了扭想掙脫他的摟抱。
“哎呀!走開。”
“一起去遊泳我就走開。”
“你要死啊,大白天的。”
“反正又沒人,怕什麼?”
她側轉頭,對裡麵的臥房努了努嘴。
很輕聲的說道。
“師父在隔壁。”
“她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