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的笑了笑。
如果自己告訴她,自己所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如果告訴她太多,將會是超乎她的想象和顛覆她的三觀。
到時,所有人必將會將他當成怪物來看待。
想到此,他裝著很謙遜的樣子說道。
“我這腦袋被上帝吻過的腦袋,服務於夏朝的腦袋。”
皇後聽的心花怒放。
她在思忖。
在自己心裡,怎麼隱隱約約感覺他不是太監?
他好像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
等她清醒了一下頭腦,感覺這想法又是荒誕。
在禦書房都親眼見證,他就是一個太監。
哎,可惜!
等夏朝穩定了,有人接位,自己就退位。
帶他雲遊四方。
想儘辦法,讓其恢複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她在心裡堅信。
隻要給他時間,找對方法,殘缺之身,也能慢慢恢複如初。
她憧憬著、渴望著,隻祈求夏朝早日強盛。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
丁威開口道。
“娘娘~!”
“嗯~!”她慵懶的回應著。
“問你個問題。”
“你說吧。”
“說說聽雨樓唄!我很好奇,為什麼會取這樣的一個名字?”
“男人還喜歡嚼舌根啊。”她望著他,同時又白了他一眼。
他嘿嘿笑著。
“無論男人女人,都喜歡探索新的事物,是不?”
她輕柔的笑了笑,反問。
“雨從何處來?”
問這麼弱智的問題呀,哪怕是問小孩子,他們都能知道。
“當然是從天上來。”
她繼續問。
“那天上為何下雨?”
“這......”丁威。
為什麼下雨,我怕一番解釋下來。
會顛覆你的認知。
會誤以為我是天外來客,而其實我就是天外來客。
在女人麵前,有時候要適當示軟外,還的裝傻裝憨。
想到此,他裝著懵懂的憨傻相。
“我還真不知道,娘娘說說為什麼?”
不知道她心裡是否會想著,登徒子,也有你不知道的時候吧。
她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當人世間有太多的疾苦,有太多的貪贓枉法之徒,天就會知道,自然就會落淚。”
噗~!
他差點將肚中水都噴了出來。
這,這不是封建迷信嘛。
這害人的東西,毒害百姓幾千年了,真是害人不淺。
如此根深蒂固的思想,一時也無法扭轉。
但是,人不可相信迷信,但一定要敬畏大自然。
在大自然麵前,人渺小如砂礫。
就在他腦子一閃而過還未接話之時。
她繼續幽幽的說道。
“當你身處其位,看著這痛心一幕的時候,你就會想辦法去鏟除它。”
這時,他接話問道。
“所以娘娘就創建了聽雨樓?”
她正了正端坐的身子,敬畏的神情溢於言表,她緩緩說道。
“聽雨樓,是師父偉帝創建的。”
“那取這名字寓意何在呢?”
“聽雨樓,就是其位者站在閣樓聽天意、聽民意。雨水滴答聲,聽雨者出手,劍起手落,血如雨落的滴答聲......”
窩靠,這麼深的含義啊。
聽雨,就是聽血落聲。
聽雨者出手,必死無疑啊。
這不是以暴製暴嘛。
不過,對付流氓,的確要用更流氓的辦法。
如果好言好語對流氓,流氓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有恃無恐。
他好奇的問道。
“不是有錦衣衛嗎?”
她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緩緩吐出四個字。
“不堪重任。”
不會是執法機構也腐敗透頂、同流合汙吧。
想想這也沒什麼不可能。
朱重八的明朝,抓住貪官都剝皮。
貪官依然麵不改色心不跳繼續貪汙。
還依然不絕,反而越懲越多。
當權者無奈無助的時候,也就隻能寄希望自己最信任的人或機構了,這是人之常情。
那個當權者身邊沒有一批最忠誠、最信任的人。
他繼續問道。
“要我去錦衣衛,不會是要我以後慢慢掌權錦衣衛,再改革錦衣衛吧?”
“有點,但又不完全是。”
“娘娘覺得我能勝任嗎?”
“在本宮心裡,你什麼位置都能勝任。”
“謝娘娘謬讚。”
他好想問。
我當皇帝行不?
當你丈夫行否?
想想如今自己這樣。
妥妥的窮酸一枚,一無所有。
在後世本就是一個屌絲。
在當世就是一個死屌。
自慚形穢啊。
隻有乾出一番偉業,才能與其相配。
而最好最快速的辦法,當然就是想辦法拿下新朝的臨江。
有了一番成績,必然讓人刮目相看。
而有了臨江做依托,那麼夏朝離強盛也就不遠。
再往後。
自己說不定還能熬成‘威帝,’要配誰也能配的起、配的上。
而天下人,肯定無人敢背地裡罵,這個太監是個軟飯王,是靠女人上位的。
有了目標和計劃後,他問道。
“娘娘對臨江了解嗎?”
“了解一點,怎麼問這個話題?”
“我是想,去臨海弄這個海鹽的時候,順道去臨江,反正隔那麼近。”
“你去臨江能做什麼?”
“娘娘,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未動,斥候先行。”
“你想去臨江刺探軍情?”
“是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他繼續解釋道。
“不單單刺探軍情,還必須繪製一份臨江城以及周邊要道、隘口等關鍵信息,熟知當地人文,事無巨細,做足充分的準備。”
她一臉認真的問道。
“需要這麼詳細嗎?”
他也認真的回道。
“要想打勝戰,就要做到萬事俱備,越詳細越好。”
她不無擔心的道。
“可你一個去,太危險。”
他急忙打消她的疑慮解釋道。
“我隻是以普通人身份去,那有啥危險的。
我換成普通便裝,你再教我易容術,到需要時用。
如此一來,誰能懷疑、認識我。”
他想了想,繼續補充道。
“況且,有我這聰明的腦袋做保障,不怕。”
看著她擔憂的眼神,他不忘耍寶的調侃道。
“娘娘不會是擔心有女山賊將我擄走當‘壓寨夫人’吧?”
她咬牙切齒用手指點了他的額頭。
“本宮倒不擔心你被女山賊擄走,本宮是擔心你見到臨江王爺的二個妃子,你邁不動腳不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