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完全沉浸在情緒之中,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被老易引入了陷阱。他們情緒激昂地高舉著反對烏寧迫害的大旗,準備去找烏寧的麻煩。
老劉和閻埠貴在隊伍的最後麵吊著,臉色沉重地看著前麵那些人的嘴臉,心中充滿了無奈。
再看看身後,還有一些剛才支持烏寧的婦女們,她們臉上露出焦慮的神情,但對自家男人不聽勸告的行為感到無能為力。
““爸,這是要乾嘛呢?他們,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劉光天跟在老劉身後,凝重的問道。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不安,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跟著瞎摻和啥?回去,沒我的話不準出來。去給我去胡同裡打點酒。”
老劉一臉威嚴地嗬斥一句。他的聲音低沉而嚴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老劉掏出自己今天剛賺的錢,數出來一塊錢,遞給劉光天。
“爸,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劉光天驚訝得合不攏嘴。自己老爸已經一年多沒上班了,家裡的經濟狀況一直都很緊張,他對每一分錢的進出都了如指掌。這會兒突然拿出這麼多錢,他不由得對這錢的來曆產生了懷疑。
“不該問的彆問,哪來的那麼多為啥?”
老劉很少反感的蹙眉嗬斥。他的表情嚴肅而不耐煩,似乎不想讓兒子繼續追問下去。
劉光天被嗬斥後,急忙縮著脖子,灰溜溜地跑去打酒。他一邊走,一邊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父親,心中仍然充滿了疑問。
“就買那一毛二的二鍋頭。剩下的買些花生米。”
老劉對著劉光天的背影大聲交代著。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某種決定。
老易帶領著隊伍,興致勃勃地很快就到了烏寧家的院子前。這時,他好像才從剛才那種興奮的情緒中清醒過來,不由得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和烏寧正麵對抗。不過,老易並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他開始迅速思考應對策略。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身邊的徒弟馬三身上,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馬三,你過來一下。等會去敲門的時候,要鬨出大一點的動靜,然後聯合那些立場不太堅定的人一起衝進去,看看烏寧會有什麼反應。如果他們抵擋不住,我再出麵解決問題。”老易小聲地對馬三說道。
還沉浸在激動情緒中的馬三有些疑惑地問道:“師父,為什麼呀?難道他還敢打您嗎?”馬三撓了撓頭,一臉茫然。
““不該問的彆問,你照我說的去做就行,記住,待會隻是一口咬定他烏寧依仗自己的權力,在院子裡胡作非為,欺壓工人階級,其他的一概不要亂說。知道嗎?”老易嚴肅地交代道。
馬三聽後心裡一陣嘀咕:“師父,你為啥不去?”馬三此時心中有些惶恐。似乎這件事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似有更加不可控製的因素在裡麵。隻是憑借著自己那微薄的見識見識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接下來會會發展到那一步。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為什麼,快去,你還想不想繼續跟著我學習鉗工知識了?”老易臉上露出一抹不耐煩。馬三深知師傅的脾氣,不敢再多言,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但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卻愈發強烈,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後果。
看著自己師父有點要爆發的趨勢,他趕忙閉上了嘴,深怕一不小心說錯話惹來麻煩。然後他像隻兔子一樣急吼吼地跑過去,加入到眾人之中,一起去敲門。
眾人用力地敲打著那扇破舊的門板,發出一陣啪啪作響的聲音。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打破了院子裡的寧靜,引起了院子裡正在喝酒的四個人的注意。他們放下手中的酒杯,警惕地看向門口。與此同時,屋內還有兩個小孩的哭鬨聲,使得整個場麵更加混亂和緊張。
很快,門被從裡麵打開,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個名叫烏寧的人。他的臉色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讓人不寒而栗。看到烏寧出現,剛才還囂張跋扈、叫嚷著要找烏寧算賬的那一撮人立刻變得鴉雀無聲,紛紛向後退縮了好幾步,臉上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
烏寧皺起眉頭,眼中滿是疑惑和不解,他凝視著眼前的一群人,心中暗自揣測著他們的來意。
他的視線緩緩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他熟悉的麵孔,他們來自大雜院,是他的鄰居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數十個人擁擠在一起,神情緊張而又複雜,既有畏懼,又有一絲瘋狂和激動。
而在人群中央,那個與眾不同的身影,正是老易。他高大挺拔,猶如鶴立雞群般顯眼。在他身旁,還站著秦淮茹一家。
秦淮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眶微微泛紅,顯然剛剛哭過。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憫。她靜靜地站在那裡,默默地擦拭著眼淚。
烏寧瞬間恍然大悟,心中已然明了一切。然而,他並沒有感到焦急或不安。既然你們選擇來討要說法,那我也不會輕易妥協。
自己早就做好了準備,心裡想著:就怕你不來找我,來了就更好了。嘿嘿,爺們又有兩千塊入賬了。想到這裡,烏寧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大搖大擺地走出大門,看著眾人說道:“各位,這好端端的堵在惡魔家門口,算是怎麼回事?”烏寧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笑,嘴角上揚,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挑釁的意味。
這時,馬三當先開口,指著烏寧的鼻子大聲質問:“烏寧,你彆試圖狡辯,我問你,為什麼無緣無故打人,你憑什麼?”
烏寧把目光轉向了他,仔細打量著這個人。這人他認識,軋鋼廠三車間四級鉗工馬三,曾是易中海的徒弟。看到他的出現,烏寧算是明白了,這是被易中海拿出來頂崗的人。於是,他笑著回答道:“馬三,入廠八年,四級鉗工,曾經想要晉升五級鉗工,被刷下來的人就是你吧?”烏寧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似乎對馬三的身份並不在意。
“我想問問你,你今天這一出是鬨哪樣?”烏寧此時倒也不急了,抱著膀子戲謔地看著他。
“烏寧,彆試圖轉移話題,我問問你,你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打賈家老婆婆,你還有沒有人性,那麼大歲數了,你不懂得尊敬還動手打人,你的道德呢,你的良知呢?你還有沒有把這些個昔日的鄰居放在眼裡了。”馬三神情激動,大聲質問。
“還有,你瞅瞅,賈家婆婆現在都不會說話了,你得包人家的醫藥費與夥食費,加上營養費。這事雖然跟我沒關係,但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有倆臭錢,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人雜!”馬三急促地說。
烏寧看著眼前的馬三,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憤怒。
這個馬三平日裡就喜歡多管閒事,這次更是過分。
“馬三,你了解事情的經過嗎,就在這大放厥詞,顛倒黑白?你沒腦子被人利用我可以理解,但你彆忘了,這賈張氏那個是入室搶劫,未經允許,私自破壞彆人財物,這是違法的,我這一晚上為他好,打她一頓,算是保護了她,我很不想追究這件事,但你非要強出頭,那麼也彆怪我冷血無情了。我這就去派出所,告她個入室搶劫,破壞彆人財物的的罪名,還有,我屋子裡丟失了兩千塊錢,她也要做出賠償,而且人證具在,我不怕她不承認了到了派出所,少數要判她個十年八年,你確定你要為她出頭?這樣的話,你i也脫不了乾係,你也有連帶責任,包庇罪,慫恿罪。”
馬三冷笑一聲,“你說有罪就有罪?你是派出所公安嗎?”
馬三說完抱著膀子嗤笑一聲。
烏寧眯起眼睛道“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也不說什麼了,這樣,我們就沒去叫派出所,假如派出所斷定是我的責任,那你說的這些我都一一兌現,怎麼樣?”烏寧似笑非笑的說道。
馬三疑惑的轉頭看向賈張氏,但看她模樣,頓時來氣了。
馬三依然不信,他繼續質問道:“烏寧,不管怎樣,賈家老婆婆受傷了,這是事實。你必須承擔責任,賠償她的醫藥費、夥食費和營養費。否則,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烏寧咬臉上露出一抹來冷色。
這時,人群之中,看著事態發展良好,又有幾人也加入了討伐隊伍當中。
“自從你當上了破技術員,整天牛逼哄哄,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熊樣,你以為天下人都要圍著你轉,有了錢也不知道接濟大家夥,隻知道吃獨食,整天大吃大喝,自私自利的人,你這是與廣大工人階級作對。”
一名年輕人也加入了進來。
神情譏諷。
大聲指責。
“你以為軋鋼廠是你家開的,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整天欺負這個,打壓那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熊樣。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今天我們來找你就是要為賈家討回公道的,希望你給與賈家足夠的賠償。”
“就是,我們一起來找你就是看不慣你,整天耀武揚威,趾高氣揚的樣子,每天吃的滿嘴流油也不知道接濟我們這些個窮人,你還有沒有良心,還有沒有街坊鄰居互幫互助的美好傳統。你個白眼狼。”
一幫人越說越激動。
唾沫星子亂飛。
幾乎都噴到了烏寧的臉上。
群情激憤。
“你瞅瞅,賈家婆婆給你打出什麼樣了,來,你來看看,睜開你的大眼睛看看清楚,”
一人拉著賈張氏那肥豬一樣的身子,來到了眾人眼前。
見著賈張氏那模樣,烏寧也一時間忍住了笑容。
看著她那慘兮兮的模樣,
嘴巴一邊大一邊小。
眼睛一個上一個下,
模樣極其滑稽。
“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好好看看清楚,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一群人怒目而視。
“哦?這樣太慘了一點。”烏寧壞笑一聲。
“既然你們想要我賠償醫藥費,那我現場給她治好不就沒事了嗎?”
“你治?你咋治?烏寧,你I彆試圖狡辯,趕緊賠償人家的醫藥費,”
馬三與幾位頭鐵的家夥一起聲討。
身後還跟著大量的情緒激動的住戶
這玩意動靜,引起了巷子進進出出的人圍觀。
“你這種人,品德敗壞,道德素質低下,欺負老弱婦孺,你與禽獸何異?”
一群住戶,直接開罵。
烏寧站在人群麵前,絲毫不慌。
“我家祖傳的一套拳法,叫還我漂漂拳,專治這種疑難雜症,效果非常顯著,保證幾拳下去還你一個原模原樣的老賈婆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烏寧惹著笑意。
對極其憤怒的馬三說。
“還我漂漂拳?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就說,給不給錢吧!磨磨唧唧的像個男人不?”
“馬三,你不要不知好歹!我這是看在大家都是鄰居的份上才對你這麼客氣,你彆不識抬舉!誰打了老賈婆?你彆血口噴人!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那是她自己用門板砸我家門,不小心掉下來砸到自己的!你要是繼續糾纏不休,彆怪我不客氣!”
“還有你們這些人,都被他煽動了嗎?一個個都成了他的槍子兒,卻不知道自己成了出頭鳥。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可就要去報告紅袖章了!你們這可是聚眾鬨事啊!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嗎?這就是反革命分子!你們誰敢承擔這個責任?”
烏寧失去了耐心。
做出來最後的警告。
這希望鳥人煩不勝煩。
馬三聞言,心中一驚。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流氓了,此時被烏寧這麼一說,一時間也心中有些打鼓。
“你們這是被易中海挑唆的吧,既然這樣,他怎麼不來,躲在人群後麵,讓你們出頭,還有一個我與你們平時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仇恨,你買了找我是不是沒道理?”
“再怎麼樣,賈家老太婆那是咎由自取 還有一個我屋子裡的兩千塊錢,我還沒聽找她討回來呢,你們要是為她出頭,那還,咱們派出所見。”
烏寧說完直接拔腿就走.
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目標就是街道派出..所。
沉默中的眾人,一看這家夥來真的,頓時心中沒了主意
紛紛把目光看向胡同一側牆角觀望的易中海。
“易大爺,怎麼辦?,他要去派出所?”
馬三臉上露出了一抹焦急與慌張。
其餘人也都同樣的表情。
紛紛圍攏了過來。
一時間,把隱匿在一邊的易中海暴露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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