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平淡。
臨近年尾。
廠裡城也正式放假。
辛苦了一年的職工,也在這一刻,徹底放鬆了下來。
喜氣洋洋的,提著廠裡發的,一人三個雞蛋的福利,急匆匆往家走。
四合院再一次充滿了喧鬨。
家家戶戶都都在準備年夜飯了
全城張燈結彩,熱鬨非凡。
各個國營商店,也都迎來了年底最後一波的采購大潮。
有騎自行車的,有步行的,也有推著板車的。
形形色色的人群,瘋狂往各大國營商店. 湧去。
可惜,這個時代,買任何東西都是需要憑票購買。
物資匱乏的時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國家處於一個起步期。
也隻能實行這種辦法緩解壓力。
街道上,這段時間是非常的熱鬨。
車水馬龍,接踵摩踵 熙熙攘攘的人群,全都湧上街道。
辛苦了一年,也想在過年的這一天,買點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也給家裡的孩子,解解饞。
年底了,也都很大方的,把一年之中,省吃儉用,積攢起下來的糧票以及肉票等全部拿出來。
去了肉食品商店,割上二斤肥膘。
除了當時吃之外。
還可以煉油。
總之,這個時代,肥肉要比瘦肉受大眾歡迎。
再買上幾個點心,罐頭以及糖果鞭炮之類的。
家裡有孩子的家庭,自然是想著給孩子買些,不然,自己家孩子眼巴巴的看著彆人的,鬨的慌。
剩餘的布票, 給家裡的婆娘,扯上幾尺花布,做件新衣裳。
過年了嘛,穿的體麵一些。
開開心心的,也沒有必要厚此薄彼。
至於自己嗎?打上兩斤小酒。
一喝也就是了。
臨近下午。
街上的人群,這才大包小包,滿臉笑意的往家趕去。
趕著回家打掃衛生,寫對聯,清掃屋舍。
這段時間,可是非常的忙碌。
尤其是四九城這個一國之都。
那可是一個國家的臉麵。
加上老四九城的人,過年的時候,那規矩不少。。
雖然如今不提倡鬼神直說。
但,各家各戶的,做了什麼好吃的,第一時間給各位神仙先獻供一些。
雖然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公開,但,都心照不宣的,街坊鄰居也都知道。
自然不會閒的沒事乾,去舉報。
六十年代初期, 實行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的指令下達。
全民都處於一個積極主動的一個氛圍當中。
但,哪能說禁就禁止的。
所以說,有一句話說得好,存在即合理。
燒香拜神,在我國古代至今為止流傳了幾千年。
不是沒有道理的。
……各個街道,張燈結彩,大紅燈籠,已經高高高掛起。
偶爾有那些等不及的熊孩子,點燃鞭炮,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胡同裡,到處都是熊孩子呼嘯而過的身影。
過年了,家長也暫時不用再繼續盯著。
放任其自由活動。
臨近晚上。
家家戶戶,屋子裡飄香四溢。
屋子外麵,則是擦洗的乾淨敞亮。
條件好的家庭,則是在自己家屋簷下掛起了紅燈籠。
條件不好的也會開著燈。照的院子裡燈火通明。
而這個時間,各家各戶也都放下一年以來,積攢的情緒。
安心過年。
即便是平時有間隙的,也都見麵點點頭先打個招呼。
更加不會,在這一天心裡還在憋著氣留在下一年。
自從上次三大媽走後。
就再也沒有來烏寧家裡。
烏寧小夫妻倆也落得清閒。
沒人找茬剛好。
安心過年。
眼看著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二大爺劉海忠,組織院子裡大老爺們,把院子裡的角角落落,徹底的清理一遍。
許大茂出去複放電影院也在前幾天過年回家。
此時,也加入了打掃大院的隊伍。
她媳婦兒婁曉娥也從娘家回來。
整個院子裡,具都處在一個短暫的和諧相處的氛圍當中。
有說有笑的聚在一起集聊著有的沒的。
回憶這一年來,喜怒哀樂。
展望一下想下一年的美好未來。
“三大爺,今年的對聯,還得麻煩您來寫。”有住戶首先說道。
“可不,除了三大爺,這院子就那樣彆人會寫了。”
有人插話。
“三大爺,今年這潤筆費可得少點啊。”
“黑,我說三毛子,你這也太小氣,你白使喚人呢,還少點,也就半碗瓜子。你還舍不得。”閆埠貴不悅的說道。
“不是不願,隻是今年這家裡根本沒有準備多餘的。”
那人一臉無奈。
眼看著院子打掃完畢。
閆埠貴擺出桌子。
坐在自己家門口。
筆墨紙硯一字排開。
等待著住戶上門。
“王撐柱,這潤筆費給少了啊。”閆埠貴眼皮子抬了抬。
看著麵前的青年。
“三大爺,您這要的也太多了,我這沒有那麼多啊。”
這邊,圍著一些人,都在等待著閆埠貴寫對聯。
而,從後院剛回來的住戶一臉喜色。
“哎哎,後院也在寫,不需要潤筆費。”那人喊了一聲,急匆匆往家趕。
生怕彆人早去似的。
顯然是想要搶占先機。
“什麼,不要潤筆費,誰在寫,寫的行嗎?”有人狐疑的問道。
”嗐,寫的挺好,烏寧在寫,不說了,我得趕緊回去拿紙去。”那人轉眼間消失不見。
而,在三大爺門口等待七八位住戶,具都相視一眼。
“走,去瞧瞧去。”於是接下來,一眾住戶,居都紛紛舍棄三大爺。
往後院而去。
一時間,三大爺門口,孤零零的,隻有自己家一家人。
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烏寧?他會寫嗎?”
“對啊,彆寫有牛頭不對馬尾的。”對聯他講究的是押韻。
“寓意什麼的。,不是是個頭就那寫的。”閆埠貴說道。
閆埠貴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烏寧,專門跟自己家過不去。
連寫個對聯都插一手。
“爸,我倒要看看,他烏寧會不會寫。”閆解成滿含怨念的去了後院。
此時此刻意
後院。
烏寧門口,圍滿了人。
蘇清也穿的圓滾滾的站在旁邊邊,幫著忙。
彆的住戶,也都好奇的看著烏寧。
“寧子,給叔寫一幅唄……呐這點心給你媳婦嘗嘗鮮。”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笑嗬嗬的說道。
手裡提著兩個點心。
拘謹的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李旺叔,您客氣了,這東西你拿回去吧,你家人多,我不缺這些東西。”烏寧笑嗬嗬的推了推,遞給他。
便開始下筆寫了起來。
本身,自己是打算給自己家寫一幅就行了。
沒想到,剛剛寫完,就被住戶團團圍住。
這一下子脫不了身。
隻能這樣了。
“喲嗬,這寧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啊,這我怎麼覺著,寫的比三大爺洗寫的還要好呢?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
有人嘀咕。
“嗯,是啊,你瞅瞅你這字,多好看,跟花一樣。”
……
看著烏寧一個個字跡呈現而出。
字跡工整清晰,一筆一劃,蒼勁有力。
整體,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看的圍觀群眾,如癡如醉。
劇都沉浸在裡麵,不可自拔。
周圍本來議論紛紛的住戶也都適時閉嘴不言。
聚精會神的看著烏寧毛筆揮動著。
一個個充滿了藝術美感的字跡浮現於大眾眼前。
很快,一副對聯寫好。
眾人發出一陣陣驚歎。
在讚歎之聲中,烏寧再一次開始寫作。
速度逐漸加快。
那些個拿到手的人,在千恩萬謝的感謝中,開心的離開此地。
沒有排到的人,則是耐心的繼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