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雅並不是很關心自己兩個小夥伴在想些什麼。

以前在和降穀零與諸伏景光相處的時候也是這樣,她可以不怎麼用動腦子,萬事都由他們來。

倒也不是說她沒有主見什麼的,隻是,她的主見大部分時間都與自己所處的三次元沒有什麼關係。

真的有人想要聽她的二十四小時沉浸式寫作思路講解嗎?

那肯定不能啊。

所以,有人幫她把事情解決了,比起讓她自己勞心費力要好得多。

好朋友有時候就是要互幫互助,他倆遇到什麼看不懂的題時也會來找她幫忙,本質上算得上是利益的交換。

她其實還挺滿意這次入夢世界的兩個小夥伴的,夠上道,也很聊得來。

要不是等到目標完成之後就要分道揚鑣,她還真想和他們做上一輩子的朋友,那種可以一起相約乾最羞恥事情都不臉紅(?)的好朋友。

說到目標……

藤原雅將臉埋到澤爾達層層疊疊的裙子裡麵,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深深的,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不是,上次目標還是掙個一萬美元就夠了,這次目標直接變成一百萬美元,通貨膨脹都沒這麼快的啊?!

在進入入夢世界前,她還樂嗬嗬的想,這次估計掙個十萬就夠了。

結果,誰能想到,這比她的預期目標還要再翻十倍。

她難過極了,在澤爾達的腿上像個蠶蛹一樣的打滾,然後在後者的驚呼聲中滾下了沙發。

“砰。”

藤原雅從地上爬起來,並且婉拒了姐姐伸過來的想要拉起她的手,自己一個人站了起來。

她其實並不是個很喜歡膩歪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在與澤爾達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她總是會下意識的想要依賴一下她。

並不是指把什麼事都交給對方做的那種依賴。

而僅僅隻是想要待在一起。

人類本就是一種群居動物,所以想要靠近溫暖,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她對此感覺良好,並沒有多麼的羞恥。

“葉列娜……你還好嗎?”

澤爾達一臉擔心的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藤原雅,手上還戴著那隻用玫瑰花編的指環。

“看上去就還行,隻不過是從沙發到地上的這一點高度,難道你怕她摔死嗎?”

站在一旁莫名其妙一臉不爽的菲茨傑拉德嗆聲道。

藤原雅:?

不是,她什麼時候又得罪他了,這嘴是吃了幾斤的火藥?

她緩緩地轉過頭去看向菲茨傑拉德,後者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眼睛。

或許是天氣有些太熱了,而他們這小破屋子裡麵明顯沒有拿個冰盆降溫的條件——

在他彆過頭去的時候,她能夠看到,有一滴汗珠正順著他蒼白的後頸往下淌,滲進了衣領之中,消失不見。

他抿緊了唇,耳朵卻有些

泛紅。

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的難為情,清了清嗓子後說道:“沒彆的事,我就先回房間了。”

說完,便從公共空間中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搞什麼?

藤原雅隻覺得摸不到頭腦。

事實證明,即使她現在已經掌握了一個作家觀察人類的基本技能,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身份——

但對於青春期少男(?)的心思,還是看不透。

這個對話讓她的拳頭莫名有些發癢,很想要狠狠地給他一拳,然後吼一句‘說人話’。

“晚上想吃點什麼,澤爾達?”

她轉過頭去,決定不去想那些想不通的事情,看向澤爾達說道。

“比起這個,你不想先看看我設計了一整天設計好的logo嗎?”

澤爾達的眼睛亮晶晶的,讓人根本不忍心拒絕她。

而藤原雅也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微笑著說道:“那我們還在等什麼呢……”

“咚!”

來自菲茨傑拉德房間方向的一聲巨響,將她的話給截斷了。

藤原雅:。

她把自己沒說完的話給咽了回去,轉頭看向巨響傳來的地方,下一秒,那裡的門口多了個氣急敗壞的人。

“該死的床!”

菲茨傑拉德咬緊了自己的後槽牙,聲音從他的牙縫中傳出來,沒有人會質疑他的惱火。

澤爾達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她越過他的肩膀往房間看去,發現那裡已經成了一攤廢墟,看上去根本不能睡人了。

“……我出去找個賓館睡。”

他留意到了她的視線,沒有一絲猶豫的便直接說道。

這是一種體麵的禮貌。

但藤原雅對他的禮貌不是很感冒,對他的床為什麼會突然塌掉倒是很感興趣。

作家對生活中一切出現的素材都感興趣。

“介意我進去看看嗎?”

她一邊這麼說著,似乎是在征求意見似的,但是腳已經跨進了房間中。

“我介意的話,你會不去看嗎?”

菲茨傑拉德覺得這人簡直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與明知故問。

“哈哈。”

藤原雅沒有對他的嘲諷回答些什麼,一個漂移就溜達到了已經塌掉了床邊上。

嗯……是因為受力不均勻,以至於床腿斷裂而塌掉的。

但床腿應該是由木材所製成的吧,按理來說,支撐住一個人的體重應該不至於直接裂開啊?

她湊得更近了一些,去觀察木床廢墟上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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