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妹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

已經完成了訛錢(?)工作的菲茨傑拉德,對著拎著裙子在前麵走的澤爾達說道。

而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她就把頭轉了回來。

那張剛剛對著天使投資人笑得矜持的臉,在他的話語下變得險惡了起來。

“哈?”

澤爾達用一個氣音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我並沒有惹你生氣的意思。”

他淡淡的說道:“但說實話……你剛剛的表現確實震驚到我了,就像是個真正的貴族小姐似的。”

貧民窟出來的孩子在語言表達方麵不是很確切,他皺著眉頭,試圖找出一個比較合適的詞來。

“就是那種,或許看到路上餓死的小孩,會說一句‘為什麼不吃蛋糕’呢的感覺。”

澤爾達麵無表情,扯了扯嘴角。

他其實沒形容錯,以前的她說不準還真會這麼做。

但這並不是說她是個多麼高高在上的人。

毫不誇張的來說,在塞耶家破產之前,她就是那樣,被金絲羊毛,葡萄酒,以及奶油蛋糕養起來的。

那就是她的生活,所以她根本無法想象到除此之外的人怎麼活。

“或許我曾經真是個貴族呢。”

澤爾達的話語中帶著些嘲意,聽不出是真心這樣想,還是隻是隨口一提。

“……貴族為什麼會來美國?”

菲茨傑拉德自問自答:“除非是落難貴族。”

“先生,我想我們隻是初步合作了一次,關係應該還沒好到坦誠相見的程度吧?”

她挑了挑眉。

說來,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或許以前認識她的人估計根本都不會認出來。

塞耶家睡在十層床墊上都能感受到蠶豆感覺的大小姐,怎麼會做出這種行為呢?

但實際上,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能耐可大著呢。

努力的適應麵前的生活,這隻是最基本的。

或者說,她以前的優越生活,雖然把她性格養得天真了些,但卻從未讓她變得嬌弱無能。

她可是長姐,本應該做好表率作用的長姐啊,怎麼可以反倒拖了比自己小的妹妹的後腿?

是以,在麵對菲茨傑拉德完全算不上禮貌的問話時,她一點都沒有生氣。

或者說,她對於他說她和葉列娜不像感到有些氣惱,但是對於他說自己是‘落難貴族’這點並沒有生氣。

事實就是這樣,再怎麼試圖掩蓋或者爭辯,它也就是那個樣。

哈,落難貴族又怎樣?

塞耶家的女人從不缺從頭再來的勇氣!

他們之間對視了一眼。

又不約而同的同時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或許,這也是他們之間默契的體現。

而下一刻,他們的視線又同時凝聚在了站在舞池邊緣處的同一人身

上。

那人表情淡漠,像是個旁觀者,就那樣站在那裡,與這個熱情到有些讓人不適的舞會看上去格格不入。

“去找你妹妹吧。”

“我要去和葉列娜會和。”

兩人幾l乎是同時說道。

聽到對方的話語,他們之間又一次的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意外’,以及——

不服輸。

下一秒,站在那裡默默收集寫作素材的藤原雅視線中,便出現了兩個‘奇行種’。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較上了勁似的,一邊維持著淑女/紳士的禮儀,一邊腳下動作移動的飛快。

哦,他們還不是空手而來的。

他們從那些放著糕點和飲料的高腳台旁邊路過的時候,還不忘順手牽羊。

藤原雅:?

默默敲出一個問號.JPG

不是,他們這是在乾什麼?

而還沒等她說什麼,就聽見麵前同時抵達的兩人一起說道:

“給你!”

當然,他們顯然還記得自己的偽裝身份,說這話的時候還刻意的背對著所有人說的。

不然怕是還沒跑路呢,就得先露餡。

藤原雅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從他們的手中接過了吃的東西。

看他們這眉飛色舞的樣子,估計應該目標都完成了的樣子。

“謝謝,但我暫時還不是很想吃。”

她將那些糕點拿著,對著他們眨了眨自己的左眼,“或許,小姐與先生已經有些勞累了。”

舞會上的奏樂越來越響,帶著一種歇斯底裡的瘋狂。

而在這樣的場合下,偷偷溜走三個人,並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

由於擔心弄臟借的裙子,澤爾達把拿著糕點的任務甩鍋給了菲茨傑拉德。

對此,菲茨傑拉德幽幽的說道:“有沒有可能,我身上的西裝也是借的。”

“哈,西裝要是弄上了奶油,隨便沾點水不就洗掉了?我這禮裙你要我怎麼洗?”

澤爾達高傲地仰起自己的下巴,“當然,你要是想要賠錢的話,我也不攔你。”

但很快,她臉上的快活一下子又變成了煩躁:

“煩死了,這種破裙子到底誰發明的,坐著的時候硌死人了!”

——任誰也想不到,不久之前的她還是個差點被褲裝嚇暈的人。

或許,在體會到輕便與自由之後,沒有人想要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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