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葉列娜瘋了!

澤爾達看著麵前完全不像是在說笑的妹妹,隻覺得自己的精神一片的恍惚。

上帝啊,美國這個破地方是否也有教堂?

她一定要帶葉列娜好好去去驅驅魔,會說出這種話來,這人肯定是被什麼高深莫測的惡魔給附體了!

嘴裡的餅又鹹又澀,但是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兒L。

澤爾達艱難地咽下餅,“告訴我,葉列娜,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對嗎?”

看著她這副模樣,藤原雅考慮此時的社會背景,但還是有些忍俊不禁的笑道:“沒有哦。”

澤爾達被她的話氣得直掐人中,“成為美國首富?就憑我們兩個現在身無分文的窮光蛋流浪漢嗎?我本以為你是個務實的人呢,沒想到是我上了賊船!”

藤原雅搖了搖手指,“我也沒說要一口吃成個胖子啊。”

她攤開手,抬起一根手指,“首先,我們要找到一個能夠住下來從長計議的房子,慢慢積累財富,然後再一點點的有錢……”

就在這時,船的甲板上傳來了水手們的大聲交談聲:

“快要靠岸了,準備往下拋錨!”

“好!!!”

“……”

藤原雅把自己說了一半的話給咽了回去。

她們兩個畢竟不是通過正常手續上的船,萬一要是被攔下來核驗船票那就完蛋了。

所以,她們必須要混在第一波下船的人群之中下去。

她看向準備下船的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拉住了澤爾達的手,“澤爾達,你做好準備了嗎?”

還在想怎麼給妹妹驅魔的澤爾達:“啊?”

她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突然停下來的船所產生的慣性給衝得一踉蹌。

而還沒等她站穩,拉著她手的妹妹就開始往前跑了。

海風將她們悶在船艙裡出汗的頭發吹乾,卻仍有些澀,上麵掛著些或許是海鹽的白色顆粒。

澤爾達看著前方以一種‘一往直前’的氣勢,直接把擋道的人都給撞開了的妹妹,心中突然生出了些許彆樣的情緒。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被教育要優雅。

在與人交談的時候,身子要前傾30度以示尊重;坐椅子的時候也不能坐全了,而是隻能坐上四分之一的地方;甚至連搖扇子要搖幾下都必須要記上數。

作為塞耶家唯一的孩子,她永遠是以最高標準來要求自己的。

所以,對於穿著一身不得體衣服來到家裡的繼妹,她的第一反應是嫌棄。

但是在她嫌棄完了之後,她本是想要帶著葉列娜好好的去鎮上的裁縫那裡定上幾套衣服,然後作為長姐好好教導她何為禮儀的。

——若不是家裡突然破產,而她變成負債百萬的窮光蛋的話。

可是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消失的妹妹又突然回來了。

以一種非常非常不淑女的樣子。

她拉著她在大雨中奔跑,穿著她過去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破舊衣服,躲上了前往美國的貨船。

這是過去的她,連想都不可能會去想的事情。

——但為什麼,即使是這樣混雜著汗臭味的海風,都好聞的不可思議啊?!

澤爾達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妹妹拽著飛了起來。

然後,在一聲聲連綿起伏的“抓小偷啊!”之中,重新落地。

“有小偷!”

曾經經常在街上被人順手牽羊的澤爾達大小姐警覺。

“安心,我們現在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偷的東西。”

藤原雅表情非常淡定的補充道:“假如他想要我身上剩下的那塊餿了的餅,那就給他吧。”

太可憐了,連餿了的餅都不放過(什麼)

怎麼說呢,不管是現實中的美國還是入夢世界裡的美國,小偷文化都還是這麼盛行啊。

她在心中感慨著,眼睛的餘光突然瞥到了一抹快速移動的金光。

【弗朗西斯·菲茨傑拉德】

那金光閃閃的大字,指出來那個正快速在不停發出“抓小偷”聲音的人群中穿行的人身份。

藤原雅:……

啊這。

破案了,看來這個世界的菲茨傑拉德就是那個小偷。

“澤爾達。”

她猛地轉過頭去看向姐姐,表情嚴肅的說道:“賺到第一桶金的機會已經來到了。”

由於她的思維跨越性太遠,可憐的澤爾達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啊?”就感覺自己迎麵撞上了一堵堵人所構成的牆。

她們在擁擠的人群中快速的穿行。

藤原雅在追逐著那抹金光,而澤爾達隻覺得自己好像那個台上的牽線人偶,被人拉著一頓暈頭轉向的跑。

然而跑著跑著,她麵前的視野逐漸變得開闊了起來。

但同時,她的內心也咚咚的敲起了鼓。

瞧瞧吧,這與新聞報紙上書寫的完全沒有任何區彆的奴隸工廠!

黑色的瀝青渣子被堆得到處都是,不時有渾身穿得臟兮兮的小孩嬉笑著追逐著運煤車掉下來的煤核,完全不算廣闊的馬路上,一輛輛叫不出名字的車輛快速駛過……

整個地方又臟又亂,像是黑白電影裡一樣的死氣沉沉。

而她踮起腳尖,向著東邊的方向望去,隱隱能夠看到與這裡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的摩天大樓。

街邊的流浪漢向她們投來了目光,卻在看到她們這一身男人似的衣服和抹的臟且黑的臉後,不感興趣的重新趴回去睡覺了。

“葉、葉列娜。”

澤爾達被那些陌生又讓人恐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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