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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政崽也睡醒了。

穿著一新的政崽戴著太姥姥剛做的藍色遮陽帽,穿著一身太姥姥用空間米白色純棉布製作的小衣裳,正坐在嬰兒車內捧著手中的奶瓶“噸噸噸”地喝著奶粉。

桂和花正帶著仆人們在院子中擺放案幾和坐席。

屋簷上落著幾隻鳥在嘰嘰喳喳的叫著,不時用尖尖的鳥喙梳理一下身上的羽毛。

後院內的氛圍十分美好。

瞧著母親、太姥姥、太姥爺和姥姥、姥爺正迎著太陽不是彎腰就是踢腿,小家夥也不時坐在自己的嬰兒車內蹬一蹬自己的小短腿兒,踢一踢自己穿著藍色襪子的小腳丫,瞧著還挺樂嗬的。

“拜見老師/國師。”

趙康平一家五口剛剛晨練完正用濕潤帕子擦著臉,瞧見住在中院的幾個人說說笑笑地一並走來了,帶來了滿滿的活力氣息。

看到李斯這麼快就融進四人的隊伍裡,趙康平不禁往上挑了挑眉頭,背著雙手笑道:

“都去洗手吧,等燕丹和許旺他們過來了就開飯。”

蔡澤等人忙去洗手。

待他們洗完手後剛跪坐在坐席上就瞧見燕國三使與烏泱泱的秦人們全跑來了後院裡。

看著正在洗手的一大群人,李斯在前院時已經從蔡澤口中知曉,燕王的曾孫燕丹、以及名將樂毅的兒子昌國君樂間和燕國大夫將渠正住在他們對門。

除此之外還有十五位秦墨、九位秦醫,以及一十位秦農是與夏無且和楊端和一起來國師府的。

李斯昨晚還沒覺得有什麼,今早天光亮,他看著後院內這般多的黑衣人,不禁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國師怎麼收下了這般多的秦人?

沒等李斯多想就看到坐在一輛精致小車內的小奶娃將他拎在手中的水晶小葫蘆瓶(奶瓶)“啊啊啊”叫著高高舉了起來,而後國師的女兒就從仆人手中接過了那個水晶小碗,用一柄看起來似鐵非鐵、似銀非銀的勺子攪和著碗中的粉末,還邊看著碗壁,示意仆人拎著陶壺往小碗裡麵添熱水。

李斯眯眼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那水晶小碗上是有金線畫的一條條短線,仿佛是量器上的標記。

他明白這是為什麼了,國師的外孫年齡太小不知餓還是飽,他顯然被長輩們養的很精細,不僅每頓吃多少食物都是計算好的,用的器具也與常人不一般。

小奶娃可真是受寵啊!

李斯在心中咂舌,遂將目光從嬰兒車上收回來,政崽則邊吃著母親喂到嘴邊的米粉,邊愉悅地轉動著小腳丫看著在場陸陸續續跪坐在案幾前的客人們。

半歲大的小娃娃還是挺愛看熱鬨的,他看著李斯在與身旁的蔡澤講話,小家夥眼睛一亮忙直愣起倆小耳朵仔細聽著,發現李斯說的話他差不多能聽懂,不是昨晚在門口讓他驚為天人的“學鳥叫”了,政崽不禁不感興趣的把注意力從蔡澤和李斯身上收回來。

趙嵐看著自己兒子香噴噴吃米粉時,他茂密

的黑發就從遮陽帽的邊緣處翹了出來,顯得小家夥的臉蛋分外圓潤,膚色分外白皙透亮。

她不禁在心中思索著,等到政兒再大兩個月,到夏天時會滿地爬了,他這滿頭茂密的胎發得讓自己父親拿著空間的電推子給理掉。

雖說時人已經聽到儒家《孝經》中宣揚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的觀點了,甚至“理頭發”還能被視作一種恥辱的刑罰,但這是對紮簪戴冠的成年人而言的,未成年人倒不是太嚴格,成年人也隻是成年後修剪頭發的次數少了,也不是從來不理發,要不然頭發得長的拖到地上,走路都能踩住。

等政崽吃完自己的米粉後,大人們的案幾上也都有了食物。

今早的膳食是煮豆漿和羊肉餡餅。

趙嵐從嬰兒車後麵的布兜中取出來布老虎,塞到兒子手裡讓他自己玩兒,自己也跪坐在案幾前吃早飯。

她咬了一口羊肉餡餅,不禁懷念起了牛肉餅的滋味,空間內有牛肉,可惜不敢拿出來……

看來還得讓父親想辦法通過趙搴族長的商隊從草原中搞來些蒙古牛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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