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張暘拿出手機給黑臉兒打了過去。

“哥。”

“怎麼樣,好些了麼?”

“已經沒事了,哥。”

“嗯,這段時間我有事耽誤了,沒去看你,彆放在心上。”

“哥你說什麼話呢,我要是心裡有一點不好的想法,我就不是人。”

“……也用不著這麼賭咒發誓。”

說完張暘才道出打電話的目的:“對了,給你打電話有件事讓你辦。”

“哥你說。”

“早上河裡釣起來一個腦袋的案子,知道吧?”

“知道啊,現在道上都傳遍了。”

“你注意一下這方麵的消息,另外,大學城那邊有認識的人麼?”

“大學城……”黑臉兒想了一會兒後,道:“猴子好像是混那塊兒的,一年多前不乾了,在那邊的一家KTV當保安去了。”

“有他的聯係方式麼?”

“有的哥,我發給你。”

“嗯,打聽消息的時候小心點,這件事我估摸著不簡單,彆再露了馬腳。”

“好的哥,我記下了,肯定不會了。”

上次的事黑臉兒還心有餘悸,吃一塹長一智,他可不想就這麼沒了,或者再麻煩張暘替自己收尾。

甚至他都想好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直接衝著對方的槍口去,死了一了百了。

至於家裡,他相信哥會替他照顧的。

不知道黑臉兒有這麼大的主意,掛斷電話後,張暘開車直奔大學城。

上午在局裡的樣子,確實不是裝的,那完全是生理自然反應。

但他也沒有說儘實話。

比如那顆掃了兩眼的腦袋上,他就發現了一些問題。

比如,一道被亂砍的刀痕遮擋了的刀口。

這個特殊的刀口平滑整齊,和其他的刀口明顯不同,但因為砍出來的刀口密集雜亂,很容易就會被忽略掉。

凶手在混淆視線。

有了這個發現,他才開始感興趣。

說不定這案子背後並不簡單。

當然了,讓他感興趣的,不僅僅是這個案子背後的事,最重要的是,錢,也就是獎金。

既然已經決定踏入其中了,張暘自然得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隻要自己表現出的價值越大,在沒有足夠確實的證據的情況下,鐘鳴就不會死盯著自己不放。

至少,不會再隨便派人監視自己了。

上次黑臉兒出的事讓他心有餘悸,同時心裡也有了準備。要賺這筆錢,必然要遭遇些牛鬼蛇神,要老是被人盯著,一來不方便,二來還危險。

畢竟,被盯著可不方便做些反擊的事。

……

大學城到了,在路邊停下車,拿出手機按照黑臉兒發來的手機號碼撥了出去。

響了一次沒人接,再打。

這次電話接了。

“誰啊?一個電話連著一個電話,補辦貸款,不需要保險。”

“謔,火氣還挺大。”

“……”躺在床上的猴子聽到聲音清醒了些,坐起來問道:“你是……?”

這人外號叫猴子,卻擁有和外號完全不一樣的體型,反而滿身的疙瘩肉,站起來估計得有一米八出頭了,也不矮。

這外形,叫猩猩更合適。

估計人家當時要的就是反差感。

“我張暘,黑臉兒大哥。”

“黑臉兒,哦,暘哥啊,你好你好,我聽他說起過,您打電話,有事兒?”

“方便麼?見一麵聊聊。”張暘沒直接說事。

“方便啊,我在出租屋睡大覺呢,暘哥你直接來XX小區,我現在洗漱,下樓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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