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翁鬱意味深長對視。
總不可能真的是百鬼夜行吧?
“我們會死在這裡嗎?”你精神恍惚。
翁鬱猶豫幾秒,表情十分嚴肅,“你叫什麼名字來著,再跟我說一遍。”
無語。
你一下子不害怕了,神鬼之事又有幾多真假,況且這還是書中世界。
如果這時候來點金手指就好了,心靈感應什麼的,讓李青源立馬來找你,又或者安排英雄救美,你處了這麼多男人,不至於一個都不來吧。
背貼樹,你這樣百無聊賴瞎想,翁鬱則佝僂身形跪在你麵前,光透過樹與樹的間隙,虛烘著他的側臉。黑發、眉毛還有瞳仁,他的眼神像膠質的月光,氣息很淡,皮膚白到近乎透明,似乎整個人已化成玉兔藥杵下的薄片,從天上落下,極輕緩地飄到你的麵前。
詭異的虔誠。
他在發呆,不對,他在看遠處紅豔的隊伍。
就在這時,你的腳踝被一雙硌人又冰涼的手握住,肌肉一瞬間如同死亡,動彈不得,寒毛直直豎起。
腿肚子以下都被自己和翁鬱交織的衣擺遮得嚴嚴實實,你看不清,卻可以清晰感受到幾枚蛛絲般的指尖打圈掠過。
肯定又是翁鬱搞的鬼,你很快冷靜下來,一鼓作氣掀開衣角。
骨節凸起的手背繃得直直的,露出半截新雪似的白手腕。
“又開始犯病了你!”你氣得直推他。
“我沒有。”翁鬱委委屈屈看你,他沒有鬆手,反而變本加厲立起你的膝蓋,隨後腦袋重重地磕向你並攏的兩塊軟骨。
一下不夠,他跪的端端正正,連著磕滿三個。
合掌叩首,煞有介事。
“保佑我長命百歲。”他講得認真,可眼神透過你不知道在看什麼。翁鬱總是這樣,他從不正經從不全身心投入,始終給你一種肉體和靈魂解離的錯覺。
“求我乾嘛?”你忍不住開口,殘留著對他的怨念,語氣不善。
他拿食指點自己下巴,想了一會,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解釋,隻輕笑你是“炮仗頸”。
“啊?”你沒聽懂,表情正經極了,“反正你剛剛真的嚇到我了,神經。”
“妹妹仔,咁無膽嘎,無咩要擔心嘅。”
翁鬱說完就開始笑,他的笑很誇張,不過沒出聲罷了。
粵語
說的什麼啊這麼快。
你選擇不理他,翁鬱邊笑邊舉手作投降狀,身子永遠直不起來,歪歪扭扭伏到你的腿上。
“睡一會,睡一覺就好了。”
閉眼前翁鬱這樣向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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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李青源淡淡囑咐你,“下次不要回來這樣晚。”
回到熟悉的臥室,你頹喪著臉要求你的表弟再輕輕的掐自己一下,但是他似乎不是很想理你,一直假裝聽不見你的訴求。
“誰送我來的?一個高個子小白臉是嗎?”
“不是。”
“哦。”簡直像做夢一樣,你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就是夢。
“很無聊嗎姐姐?”李青源冷不丁開口。
“還行。”
“那陪我看個電影好嗎?”話是這樣問,沒等你回答,他又補充,“去樓上吧,去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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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哦
我必須要搞點那個
和翁鬱的線會含蓄一些比較跳躍看不懂正常因為作者也不知道在胡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