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你也該休息了吧?哈哈。”

原本想著趁他離開時就順便把這東西還走,可誰知道一要摘下來翁鬱竟然與你四目相對,他好像想起什麼滔天大的傷心事,眉心蹙起,有股詭異的柔氣,聲音沙沙的,隻問你為什麼不喜歡。

你一時沒答上來,正巧四周少人,頓時一片死寂。再抬眼看他,翁鬱已經掛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略微昂起下頜,嘴角的動作好像哼著無聲的小調,他分明沒有什麼大動作,你卻覺得彼此間的距離越縮越短,隨之撲麵而來的是一股子草性的麻苦,你恍惚過頭,似乎在他猛然瞪大纏滿血絲的眼睛那一刹那也看到了他背後騰起的鬼魅的青煙。

簡直是寄生人身的邪祟。

難信淩晨與你一起說笑的是活人。

翁鬱兩側的牙齒尖而細,麵相上講是鬼齒,容易早夭。體溫也低得可怕,冷冰冰的,像具融不化的冰屍。你沒有被他的使壞嚇到,反而神遊天際想這些有的沒的,倒是翁鬱以為自己做得過火惹得你不講話了,他開始賣乖說吉利話,試圖喚回你散掉的魂兒。

你看他有點不正常,想一出是一出,乾脆閉目養神不再理他。

耳邊的聲音漸漸淡去,翁鬱走路輕,仿佛隻用飄的,不知幾時幾刻,又隻剩下你一個人。

你睜開眼,對著半扇沒吃完的蘋果和品相上佳的玉墜發了好一會子呆。

李青源姍姍來遲,再拍片拿藥,一係列繁瑣的程序走完天都開始蒙蒙亮,如同罩上一層水母的傘帽,極弱極薄地在天幕中發光。

後麵的事記不太清了,總之李青源包辦好一切,你也確實很累,昏昏沉沉中夢串著夢,分不清幻境和現實。清醒過後再想想,你當時應該就是被嚇住了,好在你的身體底子好,這病無關痛癢,睡了兩天又能蹦蹦跳跳。

這兩天生活平靜得不可思議,沒有多餘的男人來你這裡刷存在感,也不需要上趕著和他們有聯係,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了很多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

偶爾你魔怔起來,也學翁鬱摸自己的玉,暗想是不是它真的能保佑你。次數多了,被李青源看到,他不鹹不淡問你什麼時候對這個有興趣,還體貼告訴你脖子上的這塊其實是雕成虎牌樣式的冰種翡翠,大概值4萬塊錢吧。他還說要是姐姐喜歡玩玉可以找他,因為表叔對玉石古玩很癡迷,他也耳濡目染一些。

你擺手拒絕,李青源笑了笑,又說:“姐姐來試衣服吧,客廳裡擺好了,你應該喜歡。”

包裹和購物袋整整齊齊碼在一起,對此李青源的解釋是覺得姐姐穿上好看所以就買了,都是些很有活力的顏色,俏皮夾帶小性感,李青源送禮物的眼光還是經得住考量的。

新交的男朋友似乎被你忘到九霄雲外了,你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猛然想起,趙月橋拘謹又愛假矜持,說不定正在家胡思亂想你為什麼不聯係他,又或者隻是玩玩他沒有真心等等,是了,手機還沒去要,這期間趙月橋給你發信息打電話你也沒法回,怪不得他不上門,肯定有誤會。

你休息了兩天,給自己加油又打氣,終於邁出房門直奔代表連雲周的boss關卡。

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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