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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貴的五指山 卿隱 1163 字 1個月前

廂房的門吱呀一聲緩緩從外開啟,刺目的光束陡然照亮了昏暗的房間,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隨即大步踏光而來,身後的陽光打在他後背落下一道沉沉的暗影。

霍殷一進門,目光便敏銳的捕捉到床榻間那道略顯羸弱的身影。此刻但見她滿臉驚惶猶甚,臉色煞白,聞聲便猶如受驚麋鹿倉皇朝他看來,驚懼間竟想暴起奪路而逃,卻被兩粗壯仆婦重新強按坐於榻上。

指腹下意識相互摩挲些許,他眯眼掃過她周身,但見她額上鬢發猶濕,身後烏發挽起,斜插芙蓉玉步搖,劇烈動作間釵斜鬢亂頗具幾許慵懶頹靡之態;而玲瓏嬌軀裡麵未著寸縷,僅外頭簡單裹了一層細軟薄紗,若隱若現,極為誘人。

翠微葉垂鬢唇,珠壓腰衱穩稱身。

身前不遠處那男人極具侵略性的打量,愈發令沈晚猶如驚弓之鳥。

霍殷目光略過那因驚懼而含淚的美眸,淡淡抬手,揮退床榻旁的兩位仆婦。

在肩上鉗製鬆懈的一刹那,沈晚陡然從榻上跳下,慌不擇路的踉蹌的便要往門外衝去。

霍殷不緊不慢的將她攔腰拖住。

沈晚倒抽口氣。

霍殷卻順勢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不由分說的攬住她便要往床榻間走去。

沈晚尖叫一聲,拚了命的拍打掙紮。

霍殷單手將她雙手手腕握住,擎於她頭頂上方,並順勢強行將她按倒於床榻間。

欺身壓住那不安分踢打的纖弱雙腿,他居高臨下的盯著身下人,沉了臉眸光冷厲“事到臨頭方想毀約,未免也太遲了罷”

沈晚驚惶的睜大了眼,近在咫尺的這張臉輪廓分明,此刻麵罩寒霜看起來異常的冷硬嚴酷,而那雙溢滿濃烈侵略性的眸中隱含威勢,其中隱約的殺伐之意似無聲將人逼迫。

沈晚隻覺得自己從未這般狼狽過,亦從未這般失態過。她雙手雙腿均被人鉗製,猶如案板上的魚肉,下一刻便要任人宰割無力反抗。

“侯爺求您開恩”她抖著身子顫聲開口,一開口卻落了淚。這一瞬的卑微祈求隻讓她覺得羞辱,難堪又悲哀,妄她今世如何好強與天鬥與人鬥,萬般不信命,誰料此刻竟讓自己陷入這番田地,莫不是人真鬥不過命

不,誰都能信命,她不能信。

“侯爺”強自逼退眼底淚意,她連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方略帶顫聲道“侯爺這般人物自然是要風要雨都使得,可晚娘畢竟是羅敷有夫,如此這般大為不妥。若傳揚了出去,外界罵晚娘妖婦倒也罷了,可若因此累及侯爺名聲,豈不得不償失”

霍殷冷銳的目光直逼她眸底“本候做事豈容他人置喙傳揚便是借你,借那顧家一萬個膽子,你們又豈敢外泄半字”

沈晚駭然吸氣。

霍殷沉沉的冷笑“你怕是不知罷本候找上你可不是單單為了女色,僅為侯府子嗣所慮罷了。你當自己是天香國色還是當本候是那貪花好色之徒”

猶如雷轟電掣,沈晚渾身抖若篩糠。

眯眼將她從上至下掃過,霍殷卻在此刻冷冷將她一推,鬆開鉗製的那刹整個人已然從床榻起身,立於榻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

“亦不是非你不可。”霍殷抬手撣撣衣袖,不緊不慢開口道“本候從來不是那仗勢欺人之徒。之前特意讓秦嬤嬤問過你口風,也是你親口應允了方有了此間事。既然此刻你又欲反悔也罷,強人所難也無甚意趣。”

聽了此言,沈晚未覺慶幸,卻是心驚肉跳。

霍殷麵上無甚異樣,可聲音卻異常涼薄“如此本候便讓你選擇。於此間事,你是願,還是不願”

不等沈晚回話他又冷聲道“千萬想好了再答,本候耐心有限,斷不會再給人反口的機會。”

沈晚捂住胸口,儘管此刻不願兩字幾欲要破胸而出,可她蠕動著唇,不敢輕易開口,隻反複觀察麵前男人的臉色,欲從中窺探一二。

半柱香的時間,沈晚咬了牙遲遲不開口。

霍殷莫名冷笑一聲。而後幾個疾步至屏風前的案上拿起佩劍,猛地抽出,在沈晚猝不及防間竟提劍毫不遲疑的往外走去。

沈晚驚疑不定,手指無意識摳緊身下被褥,喚聲驚且懼“侯爺您”他這可是要去殺人殺誰

霍殷腳步未停“此廂事未成,你當本候會好心留活口出去散布謠言”

沈晚驚駭“侯爺不可”

霍殷冷笑“可與不可還要你教不成。能守住秘密的,本候隻信死人。”在即將踏出廂房門那刻,他稍微頓了腳步,並未回頭,依舊沉厲的聲音裡仿佛帶了絲莫名意味“既然你要死守名節,本候也成全你。到底念及有過這番遭遇,若親手了結你,多少亦有幾分不忍,便留你於此間自裁罷。”

語罷,便毫不遲疑的抬手開門,似乎下一刻便要毫不遲疑的持劍殺出。

“侯爺”

霍殷停了步,指腹摩挲著劍柄,微側了臉,卻未言語。

屋內卻又是好一會的沉寂。

霍殷冷了臉,持劍欲抬腳就走,卻在此時屋內傳來道輕微縹緲的聲音“侯爺,我願意。”

他未轉身,隻撫著劍柄的紋理,過了會方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本候可有逼迫你”

“無。”

“床榻間若一副勉強推拒的模樣,會令本候甚覺掃興。”

“侯爺想如何,都可。”

哐當扔了手中佩劍,霍殷轉身大跨步而來,單膝入了榻間,下一刻便順勢撐了遒勁的身軀欺了上去。

“可是疼了女子初回大抵如此,你且忍過。”

男人醇厚的嗓音在她耳畔徐徐響起,攜帶著幾縷撫慰又有幾許愉悅,儼然不同於之前的沉冷肅穆。

沈晚顫著手攀在他濡濕的肩上,唇瓣溢出一聲嚶嚀算是應了,而後閉眸忽急忽慢的喘息。

數十回後,大概覺得她已然適應,他的動作便開始由緩至急,極至忘情之處,幾回失了力道,直逼的她眼圈泛紅。

紅被翻浪,正所謂

轉麵流花雪,登床抱綺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眉黛羞偏聚,朱唇暖更融。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

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光珠點點,發亂綠蔥蔥。

大概是憐她初次,霍殷見她四肢發軟嬌軀輕顫,已然一副再無力承受之態,便止了再欺身酣暢淋漓行上一回的念頭。

喚仆婦進來給他梳洗。

早就燒了水候在門外的仆婦,聞聲趕忙垂頭進來,手腳麻利的給他擦洗身子,擦淨後又拿了衣物給他穿戴。

拾掇妥當後,霍殷麵無表情的掃過床榻上一眼,對仆婦大概囑咐了番,而後便毫不留戀的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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