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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講道
不過沒有人說話,等待著下麵的結果。
“薑空、蔣狂劍、徐秋水,白衣弟子!”
後麵的話印證了眾人的猜測,就連徐秋水都震驚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楊青眉頭一皺,一步上前問道:
“蘇前輩,我很不解,我在比武的名次比徐秋水高,為何她是白衣弟子,而我不是?”
他不甘心,薑空和蔣狂劍騎在他的頭上就算了,居然連徐秋水都超過了他。
那股骨子裡的倔傲讓楊青很是不爽。
蘇止幽聞言也是微微一笑,解釋道:
“比武是篩選弟子的方式,但是我們還對徐秋水進行了另一個方麵的考察。”
說到這裡,她摸索出一張信紙來,上麵的落款赫然是月靈音。
“這是道院派遣駐守在大楚王朝皇城的玄階丹師月靈音。
徐秋水正是月靈音的學生,她在丹道上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天賦,這下子你們明白了吧。”
“嗯,楊青知曉。”
他退了下去,也沒有自找沒趣。
穆婉看著那份信函,突然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她還沒有告訴蘇止幽,薑空在丹道的天賦絲毫不弱於徐秋水。
如果讓她知曉薑空還有這一方麵的天賦,蘇止幽那該會是什麼表情。
新弟子在平台上沒有逗留很久,很快被領到了各自的住所。
玄天殿弟子住處安置在大殿周圍的一處弟子樓閣群中。
蒼星道院財大氣粗,基本上每一個弟子都分配到了一處獨立的閣樓。
這些閣樓圍繞著主殿而建造,像極了一個八卦圖騰的模樣。
薑空來到新的住所,對這個住所很是滿意。
穆婉也是跟著他來到了他住的地方。
“不錯,離我住的地方還是挺近的,正好可以省點路上的工夫了。”
她說道。
薑空微微一笑,看著她認真道:
“怎麼了?你是想邀請我去你的閨閣看看?”
穆婉眉頭一皺,頓時一張臉再次變得冷若冰霜,語氣極為不善。
“我就算是借你十個膽子,你敢去嗎?”
薑空笑笑沒有說話,彆說十個膽子,一百個他都不敢去。
不過想想穆婉還是他的侍女,又住的那麼近,內心裡倒是有點竊喜,以後可以省去一些體力活了。
“好了,我也該走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來問我。
每天一早都會有道院的講師在玄天廣場講道。
對了,還要提醒你一句,三個月後弟子層級會重新劃分,到時候就看你能不能保得住這紫衣了。”
薑空笑道:
“難得你穆大小姐這麼關心我,你放心,三個月後我還是這一身衣服。”
他連忙將這個女人送走,這個女人在此,他內心十分的不安。
穆婉走之前突然回首,露出一個很是好看的笑容,不懷好意道:
“還有你那個小狐狸精就住在我的樓閣邊上,你們到時候可彆偷情哦,我可是會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話就好像是警告一樣。
薑空頓時一頭黑線,這個女人什麼毛病。
不過想想以後還可能有事求於她,還是恭恭敬敬的送走了這一尊大佛。
在新的住所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日一早他就起身去玄天廣場。
每一個殿都會有這樣一個地方供講師傳道。
傳道是蒼星道院傳承沿襲下來的規矩。
一些前輩強者會對門下的弟子授予武道上經驗,解答疑惑。
這對於弟子以後的進階有極大的好處,所以每天一早也成了各殿最熱鬨的時候。
薑空本以為自己起得很早了,到了玄天廣場才明白自己還是小覷了道院弟子的求學之心。
一來到這裡,一眼就見到了徐秋水。
徐秋水見到薑空,連忙招招手:
“薑空!來這,這是給你留的位置,快坐!”
薑空也毫不避諱坐在了她的身邊。
與如此一個美人接近,在這僧多粥少的地方頓時引來了不少敵視的目光。
他也沒有理會這些目光,在皇城之中早就習慣了,見怪不怪。
沒多久,此地就人滿為患。
玄天殿新老弟子將此地坐的滿滿當當。
在那遠處的一張紅木桌椅前,一個中年男子端坐在那裡。
中年男子雙鬢斑白,麵容很是嚴肅。
其名穆劍依,也是一個武靈強者,在這玄天殿身份很高。
穆劍依見到人差不多到齊了,也開始每日的講課。
武靈強者對於武道的認知不是他們一群武師可以比的。
薑空也是聽得很是入神,在穆劍依的口中學到了很多的東西。
他就好像給薑空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將前路照亮。
當穆劍依講道意境與頓悟的時候,薑空頓時雙目一亮,聽得格外的認真。
穆劍依站在講台上開口道:
“所謂的意境與頓悟其實是兩個玄而又玄的東西,這兩者之間可以說沒有必要的關聯。
當一個武者進入頓悟,或許並不需要意境。
但是一旦武者進入意境之中,想要抓住意境之中的力量化為己身的力量,這就需要頓悟。
武者進入頓悟之中就會極大程度的對意境進行理解。
就像是內天地與外天地,我們所處的環境是一個外天地。
而意境就是你在外天地感悟到的東西,在自己的心裡化為一個內天地!
你在內天地將這些東西,通過頓悟化為一個新的存在,可以是武學、功法甚至是武意!”
他的話頓時像是解開了薑空腦海之中的一個思緒。
薑空雙目一亮,一股子明悟湧上心頭。
在那幾夜雲海之中的明月意境他一直沒有真正的抓到明月意境的存在。
現在被穆劍依點了一下,就好像被打通了某一處關鍵之處。
靈感如同洪水卸閘一般。
不僅僅是新人,就算是老弟子對穆劍依的講道都感到一絲困惑。
而在這幾千人之中,薑空卻就地盤做起來,進入了一個新的天地。
這個天地就是他通過穆劍依所說內心之中凝聚出的新天地。
那一日的海上明月之景自其心頭冉冉升起,化為一副極為瑰麗的畫。
這一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薑空被徐秋水叫醒的時候才從參悟之中打斷。
“你怎麼睡著了,穆講師的講道課好難啊,真是玄妙異常,你是不是也聽不懂啊,睡得這麼香。”
徐秋水嘿嘿笑道。
“還行,聽明白一絲。”
薑空道。
“真的假的?”
徐秋水頓生好奇之色,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撲朔著,流露出絲絲的崇拜之意。
薑空笑著沒有回應她,因為他現在也隻是找到了感覺,確切說不出自己悟到的是什麼。
兩人一路談天,很快回到了住處。
和徐秋水告彆之後,他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閣樓裡麵,繼續參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