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雪蓮謙虛的笑笑:“哪裡啊,不是謬論而已。這顆珍珠,也是極難得,放在小腹處,是可以改善女人病的。”
本以為王妃是見過世麵的,沒有想到,一顆珍珠,就引起了她們那麼大的興趣。
曹棉和丹瓊見過的好東西很多,雖然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珍珠,但是也不會把珠寶放在眼裡,不過是相互做戲吹捧而已,侯雪蓮卻看不懂其中的奧妙。
聚寶園裡,趙恪與蔡攸,莫清也喝得爽快,他們可不喝果酒,喝著後勁十足的黃酒。
飯菜一上桌,趙恪就舉杯敬莫清,搞得莫清受寵若驚:“王爺,我敬您,我敬您。”
趙恪拍拍莫清道:“坐下,坐下,今天我得敬你,你的三十萬白銀,可是解決了西南將士過冬的衣物啊,我代表邢將軍感謝你。”
原來如此,莫清謙虛的說:“都是朝廷官員,應該的,應該的。”
趙恪舉起酒杯一飲而儘:“高興啊,你們知道嗎?西夏邊界的將士,衣物還沒有著落呢,國庫也會支援一些,可是那點銀子,哪裡能麵麵俱到,大多數普通士兵,還是要挨凍的。”
這麼一吹,莫清有點飄飄然了,果然有錢好辦事。
三人坐下,繼續喝酒,蔡攸倒是謙虛,隻幫趙恪和莫清倒酒,自己喝得很少,因為他都看不起形勢了,難道趙恪真的與莫清沆瀣一氣了?
如此一來,廖府真的艱難了。
見蔡攸喝得少,趙恪也不慣著,給蔡攸倒了一滿杯:“蔡大人,王府就跟在家一樣,你可不能約束。我們三人,能得道皇上的重用,真是有幸,為了以後的大業,我們乾一杯。”
無奈之下,蔡攸隻能以乾為敬。
以後的大業,蔡攸聽著心驚肉跳,莫清聽著歡喜不已。
誰不知道皇上看著六皇子趙俊,趙恪說三人為了大業,還不就是趙俊立太子之事嗎?
莫清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兒子,已經登上了大位,坐在金晃晃的龍椅上,呼風喚雨。
可笑的是,皇位之上的人,不姓趙,姓莫,是我莫清的兒子,是我莫清的天下。
哈哈哈。。。莫清心裡把皇家鄙視得不行了,沒有想到,竊國如此容易。
今天的聚會,大家都很愉快,一直喝到天黑才散場,三個男人,醉得歪歪斜斜,走路都要夫人扶著,隻是上了馬車,全都醒了。
送走客人,醉得快要趴下的趙恪,扶著夫人道:“今天很圓滿,皇上不是希望看到我們三人結盟,那我就大大方方的做給他看。”
曹棉一笑:“王爺好心機。今天見了莫夫人,倒是覺得她單純得很,恐怕莫大人並不會把朝堂之事告知她。”
趙恪笑笑:“可見莫清這人,藏得很深啊。大臣之間流傳,莫清就是看中了侯府的錢財,好助他支持趙俊為太子,今日看來,確有其意。”
曹棉歎道:“但願不要影響到莫夫人,她對朝堂之事,一無所知。
蔡夫人倒是有些心機,閉口不是皇後家事,對姑外祖母的果酒,倒是很感興趣。”
趙恪哈哈一笑:“皇後身邊的大宮女,就算與皇後翻了臉,也是有心機的,再說了,是還真的翻臉,還是假的翻臉,一無所知啊。”
曹棉皺眉道:“不能吧?蔡夫人成親以後,可是沒有去看過一次皇後娘娘呢。”
趙恪笑笑:“誰知道呢,如果是假翻臉,蔡夫人倒也是忠誠的,一個小丫鬟,成為皇後大宮女,廖府可也是努力栽培了,要是為了愛情,立馬翻臉,太薄情了。”
夫妻倆說著話,進入了茶室。
蔡攸上了馬車,一把攬住丹瓊:“今天是不是裝得很累?”
丹瓊一驚,笑罵道:“你沒有喝醉啊?我可沒有你裝得累。”
蔡攸愛憐的抓住丹瓊的手:“你彆看都醉得不省人事,我可以肯定,王爺與莫大人都沒有喝醉。”
丹瓊附在蔡攸肩膀上:“做大臣都這麼辛苦嗎?喝醉容易,裝醉可不容易呢。”
蔡攸摸著丹瓊腦袋問:“今日聚會,有何感想?”
丹瓊直爽的說:“王妃請我們去聚會,無非就是想知道我和莫夫人脾性唄。
反正我裝傻,不過我本來也傻。老爺,是不是皇上明確了要立趙俊為太子?
不然王爺王妃也不會光明正大的把我們請去啊。”
蔡攸在丹瓊額頭上彈了一下:“你才不傻呢,什麼都知道。皇上要是立趙俊為太子,我倒是不擔心,天明肯定有應對辦法。我怕的是,皇上心中的人選,是趙間。”
啊,丹瓊立馬坐起來:“老爺,你會支持趙間嗎?”
蔡攸看著丹瓊道:“皇後才是最聰明的,早早把你嫁給我,就是為了今天。
丹瓊,要是趙間知道他母親的死,與皇後有關,你覺得他會報仇嗎?”
丹瓊想了想說:“也許會,也許不會。”
蔡攸笑笑:“他一定會。就算他不會,一定會有人推動他去報仇,到時候廖府就麻煩了。”
丹瓊臉色嚴肅起來:“蔡攸,你不會違背當初的約定吧?”
蔡攸認真看著丹瓊:“你不信任我?如果廖府真的與蔡府有仇,也輪不到趙間去報,我就可以報。
可是蔡府與廖府,是立場問題,並不是仇恨問題。
他們是站在陽光下的對立,廖府也沒有使用什麼陰損的方法,所以廖府沒有做錯什麼。
相反是我父親和妹妹,倒是用了不少手段,暗殺朝廷命官,控製官員上報實情,毒害皇室子嗣。
有罪的人,是我蔡府。”
一番話,說得丹瓊眼淚出來了,她附在蔡京胸口:“夫君,你為何這麼明事理?你為何生在蔡府,要背負那麼的壓力。”
蔡攸拍拍丹瓊:“如果我不是蔡京的兒子,可能比天明還憎恨蔡京。
可惜血緣關係是斬不斷的,丹瓊,也謝謝你,如此齷齪不堪的蔡府,你卻願意嫁進來。”
丹瓊抱著蔡攸道:“我願意,下輩子還願意。”夫妻兩人相視一笑,丹瓊的鼻子還留著鼻涕泡泡。
有了蔡攸的心腹之言,丹瓊也徹底放心了,她寫了一封信,放在菜市場的接頭點,粱淮吉出宮的時候,就會拿到。
這也是他們這麼多年與皇後娘娘通信的方法。
莫清與侯雪蓮上了馬車,莫清徹底鬆了一口氣,侯雪蓮不放心的問:“夫君,是不是很難受。”
莫清揮手道:“沒事。雪蓮,今日王妃和蔡夫人都說了什麼?”
侯雪蓮笑道:“就是一起做了果酒,然後一起看了夜明珠。
夫君,我以為王妃和皇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是見過大世麵的,殊不知,她們見了夜明珠,驚訝不已,還把玩了很久。滿臉都是新奇。”
莫清皺著眉頭問:“就這些?沒有說什麼特殊含義的話?”
侯雪蓮想了半天:“沒有啊。不過王妃真的平易近人,對我很好,夫君,原來皇室的人,也不可怕啊。害得我緊張了好久。”
莫清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王妃和蔡夫人,可都圓滑得很,雪蓮卻什麼也看不出來,這樣的夫人,除了做一個花瓶,還有何用?
莫清不禁又想起了高初曦,很久沒有見她了,不知道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