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下,心想:萬飛天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不過我不會放過你了,隻有你死我才能奪回玉階。
“既然如此,就繼續盯著她,不必打草驚蛇。”她說道。
文以君不明白,不應該及時製止嘛,她疑問道,“殿下,用不用派人把男寵殺掉,以免日後成為禍患。”
她搖了搖頭,有點嘲諷的說,“文尚書,算計本公主確實是有一套,但是對付其他人手段並不高明呀!”
“臣愚鈍,確實不理解殿下的意思。”文以君羞愧,卻又滿臉疑問。
“算了,你不必理解了,隻需按照我的吩咐做便好,後續有你出力的地方,現在就先回去吧,對了,把這幅畫拿走,我不喜歡。”萬傾天冷漠的說道。
她雖然還有疑問,但是也不敢再說,反正今天的目的達到了,便拿著畫退了出去。
萬傾天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喊了秋草過來。
“秋草,你去大公主府一趟,告訴萬飛天,我雖癡傻,但還是愛著玉階,想要趁她禁足搶他回來。”她若有所思說。
秋草不理解,隨後萬傾天湊近她耳邊說了些話,她連連點頭,眼神散發出喜悅的光芒。
隨後她行了個禮,便去了大公主府。
萬傾天也回房寫了封信,飛鴿傳書發給了葉朝,心裡想著,好戲就要登場了!
晚上。
沈月聽到了些流言,下人們都說二公主癡傻到不住正房,天天住在葉朝的下人房,怕是被下了降頭了。
他心裡很不舒服,決定去找她談談,另外他也實在受不了被冷落了。
走到葉朝房裡,發現她的門沒有關,便走了進去,進屋後見萬傾天盯著水盆看,看得很是入神。
他走近,便看見龍紋玉墜被清水浸泡在水盆裡,不解的看了眼她。
她察覺到有人進來,回過神,發現是沈月,說道,“你來乾什麼,這麼晚了,不睡覺嗎?”
“我自是要睡覺的,隻是許久沒有殿下陪伴,實在是睡不著。”他溫柔的說。
她聞言,眼神黯淡了下來,她自從被文衍之折磨後,對房中之事產生了嚴重的陰影,再也不想感受一次。
“那正君去找賀醫官要些安眠湯藥,吃了定能睡著。”她淡淡的說道。
他見她如此冷淡,心裡涼了半截,但還是沒有放棄,伸手摸向她的臉。
她見他抬手,被嚇到,害怕的往後退,嘴裡說著,“彆碰我,彆碰我!”
沈月見她如此反應,心裡很難受,剛想上前,她就躲到牆角,蜷成一團,渾身發抖,滿臉驚恐。
她嘴裡不斷呢喃著,“彆碰我,求你了,彆碰我。。。”
他不敢再向前,而是蹲下來,心疼的說,“殿下,我不碰你,我隻是想。。。”
“我不要,你走,你快走,滾啊!”沒等他說完話,她就大喊道。
沈月眼角流出眼淚,這是她第一次嗬斥他,說了句,“好,我走。”隨後傷心的跑了出去。
萬傾天崩潰大哭起來,撕心裂肺,她顫抖的不行,剛才沈月靠近她,她腦海裡不停的閃現文衍之在承露殿的種種惡行。
一夜,她都蜷縮在牆角,哭到無力,便睡了過去。
過了幾日。
宮中傳來了消息,女帝寵愛的禦前尚宮生病了,據說此病特彆怪異,沒有任何征兆,隻是人沉睡不醒,太醫們束手無策,隻好發布皇榜召能人進宮治病。
此話傳到了萬傾天耳朵裡,她並沒有多震驚,隻是晚上去了賀於意的房裡談話。
“你說什麼,你要我進宮給葉朝治病?”賀於意震驚的說。
她點頭,說道,“是的,你這麼震驚乾什麼,救死扶傷不是你一向標榜的原則嗎?”
他滿臉不情願,本來以為殿下是想起他,來寵幸他,結果是要趕他回宮。
“我不去,我就待在公主府,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哪裡也不去。”他嘟囔著說。
“不行,你必須去,看完病再回來就行。”見他翻舊賬,她隻好認栽。
他眨了眨眼,還可以回來,不信的問,“你說真的嗎,殿下?”
她無奈的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他心裡開心,便要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他臉色瞬間難看,不解的問,“殿下,我們關係都如此親密了,您還躲閃我嗎?”
“親密,我看不見得吧。”她說道,“我一直想不通那天我喝醉後,為何會到了你的房間,而且我已喝醉,你可以隨便推開我,怎麼還任由我欺負呢?”
她實在是想不通,總感覺遺忘了很重要的點,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心裡有些緊張,辯解道,“那晚您自己走錯到我的房間,我本想把您拉出房,誰料卻被您壓在身下,您力氣太大,我掙脫不開。”
說完就拿出手絹,坐著哭了起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她感覺怪怪的,問道,“我喝醉後力氣那麼大嗎?”
“是的呀,您平時看起來比一般女子纖弱,誰想到喝醉後力氣那麼大,真的很大!”他說道。
撓了撓頭,她這麼猛嗎,怎麼一點沒感覺出來,那自己豈不是和文衍之一樣是個禽獸了!
她不想在談論這個話題,說道,“葉朝的病比較特殊,我給你個東西,你定能治好,具體的我再跟你說。”
隨後她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賀於意眼神一驚,說道,“你要我騙陛下?”
“什麼叫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她緩緩說道。
隨後從懷裡掏出了個東西,拿給他,叮囑道,“記得幫我帶回來,這可是我的寶貝。”
他雖然不太願意,還是點了點頭,隨後拉住她的脖子,說道,“殿下,幫您做事,總要有些獎勵吧,我要的不多。”
她現在很厭煩彆人的觸碰,用力拉開他的手,說道,“我先回房了,你好好辦事,回來暗香閣的東西任你挑選,我都可以買給你。”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跑出了房門。
賀於意跺了跺腳,隱忍了一下,覺得有些事情又要自己解決了,他是學醫之人,明白此事長期下去對身體不好,但還是克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