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富其實也有過這樣的猜想,隻是想到暗香閣背後的人是萬飛天,就沒有再多加查探了,看來如今是不得不查了。
李夕富說,“那我們該如何查起呢?”
“我在冷苑的時候,聽白墨白寒說過,夏宰相的女兒夏炎彬和萬飛天交往甚多,而夏炎彬性格毒辣自負,我覺得她應該能幫到我們。”萬傾天若有所思道。
李夕富覺得萬傾天說的十分有道理,她心裡動了些彆的念頭,便說道,
“好,我去找人接近夏炎彬,看是否能查探到線索,還有一事,我想求公主。”
萬傾天點了點頭,李夕富說道,
“公主,其實今日是我將紫兒關在家裡,沒有讓他跟來,他這些年因為你入冷苑,似乎受了些刺激,小小年紀性格狂放不羈,十分愛喝酒。
我怕他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我想如果有一日能成事,就讓紫兒嫁於你,也算收斂了他的心性。”
萬傾天十分不能接受李夕富的想法,但是奈何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人,她的做法應該是絕大多數人認為的正確選擇。
“夕富姐姐,你還是叫我二妹吧,不要叫我公主,紫兒也永遠都是我的弟弟,我會好好保護他,但是我不能娶他,我不能接受他的人生被這樣擺布。”
李夕富有些不理解她的想法,隻是像紫兒這麼愛拋頭露麵的男子,如果想找個可靠的人實在有些難。
如果是萬傾天,她很放心,紫兒如今出落的越來越漂亮,已經完全不是之前調皮的小孩子了,她想著以後再和公主提提沒準能成事。
她點了點頭說,“此事先不談了,那公,二妹我就先走了,你交代的事我會去辦的,你多加小心。”
萬傾天點了點頭,自己現在瘋癲,沒辦法送她出去,隻好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葉朝此時上前說,“公主,你的猜想是對的,棲鳳樓和暗香閣一定有所關聯,我之前親眼看見老鴇迷暈外地的客商,嘴裡說著又是一件好貨,我想這應該就是暗香閣的貨源。”
她回了回神,聽到葉朝所說,心裡有了打算,她要構建一個商業帝國,要獲得源源不斷的財富來培養私兵。
她其實還有一件事情縈繞心頭,本來想說服沈明幫助她的,當時的難題是怕沈老將軍發現,畢竟老一輩的思想還是忠君的,但是看沈明今天的態度,此事沒這麼容易了。
想到這裡,李夕富帶來的侍從已經進來了,葉朝開始給他們分配差事,安排的井井有條,不到片刻就把後院住處打掃乾淨了。
萬傾天先走到了秋月和葉朝的住處,她看了眼空空的床榻,心裡的落寞和怨恨同時升起,不管多麼困難她都要贏,必須贏!
半個月的時間,公主府恢複了以往的熱鬨,隻是萬傾天吩咐葉朝簡潔行事,錢要用在刀刃上,所以府裡裝飾和家具十分素雅。
萬傾天這些天都在房裡看書,研究著商業版圖和軍隊操練,之前上學的時候讀過很多曆史文籍,所以短短幾天就吃透了這些內容。
她改變了一些想法,她覺得挖空錢財比收購更加實用,如果這兩家店鋪變成空殼,怕是也很容易收購了。
這些天李夕富頻頻送來書信,查到了棲鳳樓和暗香閣確實聯係頗多,並且安排了幾個得力的細作去兩家店鋪潛伏,等待時機。
她給李夕富寫了封信,信中夾雜了這些天學到的經商之道。
另外信中她還交代了尋找秋月妹妹秋草,之前聽秋月提及過他這個妹妹和他是龍鳳胎,他進宮也是為了讓妹妹吃飽飯,如今秋月不在了,萬傾天覺得自己應該照顧好她。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直到接到了女帝壽宴需要進宮麵聖的消息。
萬傾天覺得這完全就是個鴻門宴,但是想到女帝大壽,貴人官眷都會去,她想到可以見到玉階,就沒有推脫。
葉朝這些天一直忙忙叨叨的,還幫自己給女帝準備了份壽禮,一個粉嫩無比的大壽桃,很符合她現在瘋癲人設的審美。
“公主,你打算穿什麼衣服去壽宴呢,不能老穿那件綠蟒袍,換一件吧。”葉朝進門說道。
萬傾天望向葉朝,無奈的說道,“換件就換件吧,找件豔紅色的衣服吧,上麵如果繡著一些浮誇的大花更好,不過綠蟒袍給我留著,以後還有用。”
葉朝聞言,去衣櫃裡翻找到了件大紅色繡著芙蓉花的衣服,十分顯眼浮誇,
“就她了,公主,那發飾帶什麼樣的?”
萬傾天緩緩的掏出了青梅發簪,上麵還有玉階修補的痕跡,玉階會不會懷念它呢?
葉朝見萬傾天看著青梅發簪發呆,想必是又想尚宮了,就調節氣氛的說道,
“公主,戴上這個發簪,你可太美了,我們再帶幾朵大紅花怎麼樣? ”
萬傾天想象著這樣的自己,笑出了聲,調侃的說道,
“你乾脆給我頭上插滿花得了,我就是個花瓶。”
葉朝偷偷的笑了笑,開始給她換上衣服,頭上除了青梅發簪,還簪了幾朵紅色的牡丹花,萬傾天又簪了一朵黑色曼陀羅,既然送給我,那她就接受,它時刻提醒著自己為秋月和母親複仇。
這一套下來很是擁擠浮誇,但是確顯得萬傾天格外明豔,葉朝有些犯難,說道,
“公主,你以前穿綠蟒袍的時候,也挺好看的但是因為綠帽子十分滑稽,所以顯的癡傻,但是如今這身沒有特殊的含義,倒顯得你格外豔麗起來,像個漂亮的男孩子。”
萬傾天一臉黑線,雖說這個世界比較流行的是,男人嬌媚柔弱,女人強壯有力,但是也不需要這樣誇自己吧,這對自己是個侮辱。不是變著法的說自己弱嘛!
想罷就走到梳妝台,拿起脂粉往臉上畫了兩個紅圓,對著鏡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下滑稽了!
轉過頭對著葉朝說,“這樣行嗎,像不像當年我給萬風畫的妝?”
葉朝見狀,強忍著笑意,說了句,“像,嘿嘿嘿。”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