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她回過神,迫不及待的說,“我自然是會去,夏郎君也一定要赴約啊!”
夏卿影破涕而笑,輕點了點頭。
魚兒上鉤了!
他起身便要告退,萬傾天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溫柔說道,
“到時我有一個禮物送給你,還望夏郎君不要拒絕我的好意。”
夏卿影低頭看了下她拉著的衣袖,溫柔的說道,
“那奴家就期待一下了。”
萬傾天頓時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強裝鎮定,送夏卿影出了房門。
關門之後,她開心的跳了起來!
自己的初戀未免也太順利了,不過夏卿影實在太漂亮和善解人意了,真不知道她怎麼會和夏瑾言是一家人,誰以後要是娶了他,後半輩子怕是難過了!
不過自己成年以後,和夏卿影成了親,是生個女兒還是生個男孩好呢?
她覺得還是生個女兒好,女兒像爹,隨卿影的長相,想到這裡,萬傾天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今夜,她睡的很香甜。
翌日清晨。
萬傾天含情脈脈的送彆夏卿影,
看到旁邊的夏瑾言,瞬間笑臉就塌了下來,但是顧忌夏卿影的顏麵,便說道,
“恭送兩位郎君,以後有機會要來公主府坐坐。”
夏卿影聞言露出了溫柔的微笑,輕點了頭,並向萬傾天行了告彆禮。
而夏瑾言則衝著她翻了個大白眼,拉著夏卿影進了轎子。
馬車逐漸遠去。
她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還要在寺廟待五天,然後還要回府待五天,才能見到她的蓮花美人。
時間過的好慢,已經全然忘記了剛來到寺廟想要待一輩子的想法。
寺廟早課時間。
萬傾天隻覺得十分無聊,便抖動盤坐的腿,開始不好好念經,抬頭思念夏卿影。
羅空上完早課,起身看見了對著佛像發呆的萬傾天,她難道已經知錯,心係佛祖,打算做個佛門中人。
那以後自己天天都能看見她了嗎?
想到這裡,羅空覺得愧對佛祖,便要走出去,隻是走的有些急,被蒲團絆倒,一下子朝著萬傾天的方向摔去。
萬傾天隻見有個黑影向自己襲來,立馬回了神,就要躲閃,結果沒來得及,羅空一下子栽在了她的懷裡,兩人一起倒在地上。
她吃痛的喊了聲“誒呦,我的老腰啊!”
這時方丈進了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便大吼道,
“羅空,你在做什麼?”
羅空這時突然回頭看見方丈,手足無措,方丈上前用力拉起了羅空,走出了大殿。
而秋月他們也急忙把萬傾天拉了起來,她站起來扭了扭頭,伸了伸懶腰,對著玉階說道,
“方丈拉著羅空乾嘛去了?
玉階的臉色並不好,她大呼不妙,忙追了過去。
方丈帶著羅空進了偏殿,猛地把門關上,萬傾天差點撞在門上。
她反應過來趕緊敲門,隻是裡麵的方丈似乎並不領情。
過了一會兒。
房間裡傳來了羅空的悶哼聲,聽起來很是撕心裂肺,萬傾天更加著急了起來,使勁的敲門,一點也不顧自己的手疼不疼,對著裡麵喊道,
“方丈,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呢,你這樣關起門來責罰羅空就不怕佛祖怪罪嗎?”
房間裡隻傳來羅空的悶哼聲,還有類似鞭子抽打的聲音。
萬傾天氣的不行,一下子靠在了玉階的懷裡,他趕緊扶住她。
葉朝此時走上前來,一個飛腳便把門給踹開了。
上次已經暴露了身手,不如徹底暴露在他們麵前,再想個合適的理由遮掩過去。
萬傾天見門開了,趕緊跑進去看羅空。
玉階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葉朝,他便低下了頭。
她進門隻看見赤裸著後背的羅空,雪白的後背已經被方丈拿著的藤鞭打的鮮血淩漓,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是藤條鞭打的痕跡。
她連忙脫下外袍,跑到他的身邊給他披上,轉頭瞪向已經被氣到扶著桌子喘氣的方丈。
他厲聲說道,“我本以為重光寺乃是皇家寺廟,沒想到方丈竟然如此亂施刑罰。
你上對得起佛祖,下對得起皇家和每天給寺廟供奉香火的百姓嗎?”
方丈此時也心疼不已,連聲說道,
“孽緣,孽緣呀。”
她回頭就要拉著羅空往外走,但是他一動不動,似乎並不想跟她走。
“你還不走,在這裡等著挨打嗎?”
萬傾天對著他大聲說。
羅空水藍色的眼眸看了看她,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禁忌感,便低下了頭。
他抿了抿嘴角,虛弱的說道,
“師父,觸犯戒律需罰一百藤鞭,還差三十下。”
萬傾天見羅空冥頑不靈,怎麼就觸犯戒律了呢?
方丈顫顫巍巍的走過來還要行刑,她一把抓住方丈的藤鞭,大聲吼道,
“方丈真是想要羅空的命嗎!
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殺人一命呢,方丈今日當真是要破戒嗎?”
方丈此時被她氣的不行,連忙扶著旁邊的桌子,身子晃晃悠悠,顯然動了大氣。
他想到天意不可違,眼神黯淡了下來,鬆了手,藤鞭掉落在地上。
羅空此時已經精疲力儘,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她趕忙扶住他,看向葉朝,葉朝上前抱起羅空就往外走了出去。
萬傾天在葉朝抱起羅空的時候,無意間瞥見了他胸前的青龍印記。
她頓時頭痛欲裂,腦海裡閃現出了一些畫麵:
一個纖細的手拿著青色鱗片,在男人胸前一點一點的刻,男人疼的發出了聲,卻沒有反抗,直到一個青龍圖案浮現在了他的胸前。
她努力想看清男人和女人的樣子,一陣刺痛襲來,她疼的站不穩,就要像地上倒去。
玉階和秋月見狀,連忙扶住她,玉階著急的問道,
“公主,您怎麼了?”
她捂著頭,忍痛了一會兒,喘著幾口粗氣,虛弱的說道,
“我沒事,我們去看羅空。”
玉階十分擔心,本想讓她回房休息,但看她倔強的樣子,還是扶著她去了羅空的房裡,
羅空房間。
葉朝已經將羅空放在了床上,他趴著,背上已經被葉朝上好了藥。
萬傾天這才鬆了口氣,坐到茶桌旁邊倒了杯水給自己,緩了緩情緒。
玉階看到葉朝的行動如此迅速,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葉朝,不對,招姊,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