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是為了殺你(1 / 1)

裡麵的氣溫依舊很低,白泱緩緩行走著,她感覺自己拿著手電的手已經被凍僵,渾身上下的熱氣都被迎麵的寒氣給吸走了。

在察覺到石門的隔音效果後,白泱放棄了試圖聯係上其餘人的想法。

終於在走了數步,她發現了什麼。

隻見不遠處出現了一棟建築,仔細一瞧,才發現那是一座冰屋。

通體由晶瑩剔透的冰塊製成,像水晶一樣閃著迷人的光,房屋的構造精致華美,完全不像是用冰細刻出來的。

吸引人的遠不止於此,白泱仿佛忘記了全身的寒冷,她朝著冰屋走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懸著的冰雪大吊燈,花形的燈罩由冰雕刻而成,上麵蓋著霜,以免背光折射得太亮會晃眼。

而冰屋的正中央,擺著一具冰棺。

白泱的心臟開始怦怦地狂跳,她不明白這種激動是什麼。

她邁著步子,緩緩朝著冰棺走去,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指引著她。

雖然一切和白泱的猜想一樣,但當她親眼看見那人的相貌時,還是不由被深深吸引。

俊美的臉龐,長卷發和白泱的眼眸一樣,淡藍色,在冰的襯托下,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冷氣,但又不失他原本的柔和。

他合著眼,安靜地躺在冰棺裡。

像是陷入了長眠。

他脖頸處戴著一條藍寶石項鏈,閃出一絲光亮,在蒼白的皮膚下,十分顯眼。

那串藍寶石項鏈。

白泱垂下眸,看著那張美得出奇的麵容,一切都是那麼寂靜祥和。

和她在夢裡見到的那具冰雕佩戴的藍寶石項鏈一樣。

白泱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她低下頭,隨後伸手,瞳孔倒映著那塊藍寶石,漸漸地靠近……

然而在她手即將觸碰到項鏈時,一雙冰冷的蒼白的手抓緊了她。

白泱一頓,她半蹲在冰棺旁,右手被那隻蒼白的手緊緊握住,就這樣維持著這個姿勢沒動。

那雙灰色的眼緩緩睜開,但讓人看不出心思,裡麵仿佛彌漫著薄霧,隔絕外界,將自己的思想封閉,不任人讀取。

他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對白泱剛才的舉動感到茫然不解。

白泱下意識想要抽回手,那人好似察覺到了白泱的舉動,最終放開了她的手。

幾乎是一刹那,白泱站起身,俯身打量著眼前的人。

即便是再看一眼,他的那張臉還是格外吸引人,仿佛上天的傑作,算得上白泱在娛樂圈這麼久以來,碰到的第一個,挑不出丁點瑕疵的男人。

“你是誰?”冰棺裡的人問道,比起在袁靜記憶中的那個聲音,要低沉很多。

“白泱。”

幾秒後。

“你是這裡的玩家嗎?”

“沒錯。”

隻見對方輕輕眨了下眼,些許複雜地看著白泱。

“至今為止,沒有玩家能找到這,你是一個例外。”

“是嗎?”白泱莞爾一笑,聽他這麼一說,自己倒還挺有成就感。

對方的視線落在白泱睫毛上的冰晶上,有些疑惑,“你不冷嗎?”

“……”

這下,輪到白泱疑惑了。

她以為對方會質問她為什麼闖入這想要做什麼,屬實沒想到會問她這個無關問題。

“還好。”白泱生硬地回答,隨後,蒼白的嘴唇勾起一抹笑,“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來這的目的。”

“你想詢問我通關的方法。”

聞言,白泱卻笑了,隻見她搖搖頭,說道:“我不是為了詢問你,而是殺了你。”

令白泱驚訝的是,對方表現得十分平靜,依舊是那張俊美的臉,表情沒有絲毫改變。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我那句話的意思了。”

“這暗示很明顯。”白泱說。

就好像他是有意這麼說出來的,等待著一個人來——殺死他。

“你說的沒錯。”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淡,這是看透了世間一切才有的平靜。

“我死了,一切就能回到正軌了。”

白泱直切正題,“我要如何殺死你?”

換作一般人,彆人問出這句話,一定會被大罵有病,冰棺裡的那位npc卻不一樣。

他對白泱的唐突毫不在意,隻見他微微合上眼,溫和地回答:“很簡單。”

白泱凝神看著他,剛才對話這麼久以來,對方一直躺在冰棺,淡藍的長發散開,甚至沒有動一下,這就好像……被某種東西禁錮在了這。

但這種思想很快被對方的話轉移。

“首先你得找到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十字架,用它刺穿我的心臟。”他輕描淡寫道,沒有對於死亡的恐懼,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就在這個地方。”但是並沒有說明具體位置。

白泱抬起頭,目光在四處逡巡了一圈。

但除了一覽無餘的冰晶白雪,什麼也沒有,更何況她現在身處極寒之地,本來的身體就已經快支撐不住了,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再多待一會,東西沒找到,自己就先凍成冰雕了。

“具體的位置我也不知道,雖然我是神明,但也僅僅隻是身份設定。”

他淺灰色的眼睛望著頭頂的冰燈,“實際上,我做不了什麼,在這裡日複一日地等待不同的玩家進入副本,但他們大部分都死在了考場,即便有能通關的,也不是走的我這條捷徑。”

“沒一個人能找到這。”

在這極寒的地方,白泱的意識已經有些混沌,但她還是聽進了他的話,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耐心,回道:

“所以你在裡麵的身份設定隻是一個在冰天雪地,漫無邊際的黑暗中,等待死亡的神明。”

“我不知道,但應該是吧。”

白泱一時沒有說話,她感到自己的全身已經被凍僵了,血液凝滯,剛想點開麵板,看看有沒有什麼禦寒的道具。

她明明早該想到,卻不知為什麼,在進入這裡之後,思緒一直被其餘的東西乾擾,導致連這種簡單的想法都遲鈍了。

如果不是身體僵硬,她甚至忘了自己正身穿薄衣,處於零下的溫度中,怕是等到自己變成冰雕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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