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戲開場(1 / 1)

白泱踏上花轎之後,大腦開始瘋狂運轉。

那個翟迦,到底是誰?

如果真的隻是這裡的npc,那他又怎麼會知道係統和玩家。

但奇怪的是,他又的確和這裡的紙人無異。

係統之前提醒過,玩家一天隻有一次詢問的機會。

而白泱現在有這麼一次機會,她在想要不要問問係統。

如果她原先的猜測是對的,那麼這個機會變成兩次也說不定。

入棺儀式在12點舉行,也就是說如果過了12點,那就又會是新的一天。

這就說明,白泱還有最後一次提問的機會,但前提是白泱還活著。

總共加起來就是兩次。

白泱毫不猶豫地問:“翟迦這個人到底是誰?”

係統沙沙的聲音響起。

【正在進行數據查詢……】

說完這句話後,係統就徹底沒聲了。

白泱靠在榻上,等了幾分鐘,心想這係統辦事效率也太慢了吧!

查個人還磨磨唧唧半天。

終於,係統的提示音傳來。

【未在玩家數據庫查詢到此人】

白泱一怔,“不是玩家?”

怎麼會?難道他真的隻是這個副本的npc?

白泱幾乎是立馬否認,“這怎麼可能!”

笑死,npc能把人耍得團團轉?

先前白泱認為黑袍人的智商高,但在見了翟迦後,她改變了看法,那個黑袍人遠不及翟迦。

係統卻不想再多說什麼,白泱的身前彈出麵板。

【係統提示:現在進入終極副本階段】

【過了入棺儀式,距離副本關閉時間還有最後一天,現在開始計時】

白泱猜得沒錯,係統果然挖了一個坑。

她暫時無暇去管翟迦什麼人,她估摸著距離,現在應該快到寺廟了。

與白泱同行的還有幾個花轎,一個接一個,形成一條直線,白泱的花轎位於正中央的位置。

“時間太慢了。”白泱想著。

四周好似起了迷霧,那些紙人抬著轎子,頂著一模一樣的臉,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白泱皺了皺,突然一陣頭暈,轉瞬即逝,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終於,轎子停了。

一個丫鬟拉開紅簾,恭恭敬敬地將白泱扶下車,其餘的十四個新娘也是同樣的舉動,就連婚服和鳳冠都是一致統一的。

寺廟的整體外觀也換成了鮮豔的紅色,門口還貼著大大的“囍”字,黑袍人顯而易見換了衣服,換成了白衣。

辦喪事呢你,現在該叫你白袍人了。

白泱默默收回視線。

一旁的紙人丫鬟為幾位新娘蓋上了紅蓋頭,白泱自然也不例外。

紅蓋頭下,白泱紅唇上揚,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好戲,開場了。”

這一路上十分漫長,費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抵達,按理說這裡距離寺廟應該沒這麼遠才對。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係統的一個機製,為了加速玩家的死亡。

距離入棺儀式本來還有一個多小時,但經過路上這麼一拖延,就大大縮減了玩家的遊戲進程。

簡單點說,假設按照一般的遊戲進程,你本來抵達寺廟時有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差不多就隻剩下了一半的時間。

通關的時間一縮短,相當於玩家必須在短時間內迅速想到對策,這直接增加了遊戲難度。

人的大腦容量總是有限的,也許你注意到了前麵一個坑,後麵就有一個更大的坑埋伏著。

寺廟前有一行向上直通門口的台階,白泱莫名感覺一股濃重的寒意爬上脊椎,隻是被蓋頭遮住,看不清外麵的情況。

紙人將白泱帶到棺材前,便停了腳步。

不出一會兒,廟裡就站滿了新娘。

白泱隱隱猜,站在她們正前方的那個就是黑袍人。

原著中的前部分有提過,他是這裡的長老,也是主持冥婚的司儀。

黑袍人站在寺廟的正中央,他的麵具依舊沒有摘,仿佛這已經融入骨血,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緊挨著他旁邊的是村長,看見一切籌備完畢,他們同時露出了一抹笑。

特彆是村長的,他本來就是紙人的身體,笑起來更是讓人陣陣泛寒。

如果白泱現在摘了蓋頭,就會發現整個寺廟裡全是紙人。

他們所有人的臉都慘白如紙,兩邊臉畫上重重的腮紅,在一邊站得整整齊齊。

黑袍人轉身麵向香案,視線落上麵供著的神像上。

那神像刻畫得淋漓儘致,栩栩如生,也正是這座村莊供奉的山神。

村長一手撐著拐杖,做了一個發令的手勢,“儀式開始。”

因為被遮了視線,白泱不知道黑袍人在乾什麼,聽著動靜一陣比一陣大,有時候還傳出丁零當啷的聲響。

白泱抽了抽嘴角,這跟電視劇裡的道士做法有區彆嗎?

一係列操作進行了約莫幾十分鐘,白泱的腿已經站麻了。

白泱問係統:“現在幾點了。”

【當前時間顯示11:55,距離入棺還有最後5分鐘,祝玩家好運】

五分鐘……

白泱皺了皺眉。

時間果然縮短了,還遠比想象中要短。

但這個時候,白泱卻勾起嘴角,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正合她意。

接下來便聽見黑袍人嘴裡念道:“山神垂憐,大施恩光,俾瘟疫速退,逐妖氛潛藏,黎民沾恩,永世不忘。”

幾乎是這句話剛念完,白泱倏地掀開紅蓋頭,紅蓋頭搭在腦後,露出了她那貌美精致的麵容。

白泱麵如凝脂,藍色的眼眸為她整個人抹了一層霜,五官更是無可挑剔,就如同雕刻般看不出絲毫瑕疵。

紙人村民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都以一種訝然的目光打量著白泱。

黑袍人直接愣在原地,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對著白泱。

掀蓋頭,這可是大忌!

“你瘋了!”黑袍人對她怒斥。

白泱還是第一次見那個黑袍人這麼動怒,但她會fear?

白泱也不著急,過了幾秒後才對黑袍人嗤笑:“真正瘋的人,是你吧?”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的村民都怔住了,包括黑袍人旁邊的村長。

白泱不急不慢地說:“我在想一個人為什麼要整日戴著麵具,說實話,我很好奇你麵具下是什麼樣子。”

“你到底是想要掩蓋什麼?”白泱直視著黑袍人,“但現在我明白了,這裡的所有村民為什麼都是紙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隻見黑袍人瞳孔驟縮,紙人們則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白泱在說什麼。

“你什麼意思?”黑袍人沉下臉。

白泱攤手:“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嗎?”

“或者是你不願意去承認。”白泱點了點頭,頗有些理解黑袍人的意思,“不過也對,如果換作是我,同樣,畢竟那些村民早就已經死了。”

一瞬間,所有的紙人轟動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聽了這白泱這番話,黑袍人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胡說什麼!”

“那不好意思,我還真不是胡說八道,畢竟你將他們的屍骨埋藏在那麼一個隱蔽的地方,確實很難讓人察覺。”

看著黑袍人驚恐的表情,白泱毫不在意地微笑著,“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不,你之前派人圍堵我的那一刻就猜到了,隻是不敢確認,況且我馬上就要入棺了,所以你覺得我不足為懼。”

“那間屋子的地板下,藏著的就是死去的村民。”

黑袍人氣得麵部抽搐,“你!”

從起初白泱剛踏進去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按理說無論是什麼樣的房子,哪怕非常破敗,地板也不應該是最先被腐蝕的那一個,即便是被腐蝕,也不應該是變薄,隻有一種原因能說明。

地板下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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